第330节
心里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赶紧离开!这里危险!但她的屁股像是黏在了凳子上,根本起不了身。 唐仙仙心里急了。 温蓑衣拍着桌子喊,“我是最漂亮的,你们、你们都不如我……都得奉承我……我有钱……” 唐仙仙:蠢货! “给你佛像的人是谁,在哪。” “我……我……” 对拾参的问话,唐仙仙满头大汗,她朝自己的嘴里伸进两根手指头,以为只要卡住自己的嘴,就不会说出不想说的话。 给她佛像的大师曾经警告过她,如果她敢将大师的身份透露出去,她会被七虫啃噬而死,死像惨烈!唐仙仙狠狠打了个哆嗦,拚命咽口水,话在口中,她突然松开,张嘴咬住自己的手腕。 “唔……” 她对自己狠,咬下去手腕上就出血了! 拾参挑眉,对唐仙仙多看了一眼,她居然能抵抗得住他画的真言符,这灵魂力不错!古赋声也诧异,他是清楚拾参的符咒效力的! 他现在相信,唐仙仙能把唐少挤兑出唐家去当道士了! 唐仙仙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她闭着眼睛,还是咬着手腕将大师的身份说了,只不过她的声音压低,又是咬着手腕,声音变得含糊,她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这样也不会有人能听到她的话了。 然而她这口气松得太早了点,拾参又朝她身上打了张真言符进去,唐仙仙能有意志力抵抗得住一张真言符,但她不能抵抗住两张、三张真言符。 她手腕上咬着的这块肉几乎要被咬下来,满嘴的血,瘫坐在椅背上,神色呆滞,一遍遍的重复着大师的身份。 第323章 和耿家结缘 黄振干! 一个混在女人堆里,靠卖邪物生存的风水大师。 唐仙仙和黄振干合作了六年,从他手里买过不少邪物!之前黄振干都是有固定的住所,但最近两个月,她已经找不到黄振干了。 唐仙仙还说出不少诡异涉案的事。 这些案件的档案都是经过老潘手的,老潘面色严肃,去清吧后台找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的人按照唐仙仙提供的信息进行取证。 老潘控制住唐仙仙,“拾大师,你们接着喝,唐仙仙我带回去!”他看向温蓑衣,“温蓑衣,你来处理?” 唐仙仙犯的很多起都是刑事案件,他得带走,温蓑衣喝得烂醉,就算唐仙仙中了真言符时骂她的话,温蓑衣也没有和唐仙仙变脸!温蓑衣口中没有提到其他的犯罪事实!老潘不能把她带走! 但温蓑衣和唐仙仙明显有不为人知的交易,这就得看拾参要怎么处理了。 拾参,“放着她。” 老潘和他带来的几个朋友一起走的,温蓑衣瘫软在沙发上,没反应!古赋声扫了眼温蓑衣发颤的眼皮,在拾参耳边低声问,“回家?” 拾参凑到他耳边,“想回去了?” 古赋声轻笑,“你喜欢可以晚些回去!” 清吧里,灯光暧昧。 拾参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大手捏住古赋声的后脖颈,亲了上去!古赋声微讶,但也顺从! 一口酒,两人喝! 拾参舔舔他的唇,笑着说,“我觉得这里有意思!” 他的视线落到不远处的角落里,那里是两个高大的男人相互抱着啃在一起,隔着几米远的距离,都能听到这两人激情喘息的呼吸!拾参学的就是这两个大男人一口酒两人喝,在啃在一起。 古赋声无奈,“你不学,也比他们两人更会。” 拾参得意的笑。 清吧的老板用托盘端着一扎啤酒过来,老板的外形清秀,三十左右的年纪,他的声音里透着股少年的顽皮,是个活力四射的男人! “我老耿!老潘的兄弟!拾大师古二爷,久仰!” 老潘带拾参和古赋声来的时候,他有点事处理,身上的血迹味还没散去,听说老潘带着人先走了,他急忙来见拾参和古赋声。 拾参,“喝一杯?” 古赋声给两人的酒杯里倒满。 老耿笑起来的时候略显腼腆,这样清秀的长相和腼腆的笑意放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老耿顺手将带来的几瓶酒开了,“我从老潘口中知道拾大师后,就要登门拜访!今天能做东和拾大师古二爷喝一杯,我老耿的幸事!拾大师,我家中长辈想请您帮个忙!您看,咱们找个时间上家里一趟?” 拾参端着酒杯,和他碰杯喝了。 “你家里没事,不必去了。” 老耿笑笑,“承拾大师吉言!拾大师的话,我当然是相信的!家中长辈信佛,想和拾大师结个善缘,拾大师您看呢?” 他亲自给拾参和古赋声的酒杯满上酒。 拾参靠在沙发上,大手放在古赋声的左侧大腿,“明日午时!” 老耿小眼睛一亮,飞快道,“我需要准备哪些东西?拾大师您说。” 拾参扫了眼他的身上,笑了声,“两副碗筷,两幅喜联。” 老耿诧异,“两副碗筷两幅喜联?” 拾参让老耿说他的生辰八字,老耿不清楚,是临时打电话回家问家里长辈后才告诉拾参。 拾参皱眉,“阴四柱!你家中可有阴年阴月出生的孩子?十岁以下!” 老耿坐直腰杆,“我有个侄子,今年正好十岁!”但他侄子是不是阴年阴月出生,他就不知道了。 拾参掐指算算,“今日子夜前回去吧,记着,到家后,要朝你家正东门喊三声”到家了”,这张符贴在大门正门上,进屋后,把你家中最年长的长辈喊起来,家里的家禽全都杀了!把家禽的血抹到你屋门前!” 老耿把拾参说的每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拾参拍拍古赋声的大腿,两人起身,拿好放在沙发上的大衣,拾参看了眼温蓑衣,让老耿处理。 老耿亲自送拾参和古赋声上车离开的。 等车子开到大马路上后,老耿才转身回清吧,让清吧的小弟把温蓑衣带走,他坐在拾参和古赋声这桌上,给自己倒酒。 几个男人端着酒凑过来,这些人身上的气息就有些特别,他们坐在老耿身边,在打听拾参和古赋声。 老耿笑骂了声,“都滚蛋!” 都是一个圈里玩的,家世人脉都相近,老耿正色道,“这两位,我家老太太都得供着,你们听明白了?” 几男人诧异,也正是了,端着酒杯和老耿碰了个,“到底什么来头?都是兄弟,好歹给我们都紧紧皮,得让我们都知道,往后什么话不能提啊!” “老狼这话说得不错。” 老耿眯着眼睛,几个男人让他赶紧睁大眼,这小眼睛比起来,眼睛都没了。老耿抓了把桌子上的瓜果砸过去,“就你他妈的废话多!” 闹腾完后,老耿瞄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清吧回他老宅开车也得近二十分钟,老耿拎起外衣,挥手从清白离开。能在清吧里玩得起的,都知道老耿的脾气,也没人敢拦着不让走! “老耿今儿有些不对味,身上血腥味重,又处理了家猫?” “前两天听说他手底下的人出了乱子,正在清理。” “呵!吃里扒外的人也就老耿脾气好,还留着……” 老耿开着车回家,平时这条路在半夜后,基本上都没车辆,也绝不会堵车!今天就有点奇怪!面前堵了十来米的车,前面的车都在打哔哔催促! 老耿眼皮一跳,他抬手看手腕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了,拾参让他十二点子夜要到家,他皱眉,照这样堵车的速度,在十二点,他绝对赶不回去! 前车的车窗突然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以九十度诡异的姿势趴在车门前,老耿能清晰的看到被折断的手骨,只瞬间,这只手又从车窗里伸回了车里,老耿的瞳孔一缩。 前车的镜子里一个人影冒了出来,冲着他诡异的笑着。 老耿手心一烫,脚踩油门,往前一轰。车子彭的撞上前车,老耿额头上的汗滴到手背上,在他以为自己撞上去出车祸的时候,堵在他前面的长串车子突然凭空消失了…… 兹…… 紧急剎车。 车轮在地面摩擦出巨响。 车子挺稳后,老耿摁住怦怦乱跳的心窝处,他将脑袋钻出车窗外,看了眼身后白雾浓浓的马路,像极了对他的嘲讽。 老耿咽了口唾沫,骂了声壮胆,重新开着车离开。 到家后,车没停稳,他扯开安全带,拉开车门飞快的下车,深夜,耿家还留着灯火,老耿下意识的要喊人,又想起拾参的话,忙朝正东方向喊了三声到家了,把符贴在正门上,进屋才大声的喊,“爷!爷爷!” 老耿的声音非常具有感染力,老耿家的人好几个都没睡,只在房间里说话看书,老耿这几嗓门,家里没睡的人都起来了。 “老三大晚上的你喊什么?” “大哥!爷爷!喊爷爷下来!” 老耿大哥的脸一沉,他身上的气势低压,气势一沉,他的身上就有股难言的压迫力。 “胡闹什么?” 家里的老爷子早三年前就瘫痪在床上了,耿第平日里在外面疯闹,家里人都会宠着,但唯独涉及到老爷子,没人会纵着他。 “耿第!滚回去洗干净脸,把胃里那点酒吐出来漱干净口在来说话!” 老耿急,“大哥!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你快去喊爷爷下来!我真……” 彭! 一只鞋从二楼砸下来。 老耿赶紧躲开,“算了!我去喊爷爷!大哥你把家里的家禽全杀了!记着把血留给我啊!” 风风火火往跑楼梯跑。 老耿大哥的脸色铁青,让身边的妻子去堵住耿第。耿大哥妻子是个温柔知性的女人,她也觉得耿第在任性,这样做是不妥当的!忙往楼梯口走过去,已经窜上二楼的耿第躲开耿大哥妻子,“嫂子你让让,我没胡闹!我现在也和你说不明白!等会我在解释!” 从耿大哥的身边窜出去,飞快的往二楼左手边最后一间房跑了过去。 耿大哥身高腿长,追了过去。 耿大哥妻子拉住他,正色道,“三弟身上酒味不重,没有喝醉!我觉得你先不必拦着,跟过去看看再说!” 耿大哥诧异,“没喝醉?” 他妻子失笑,“三弟虽然爱胡闹,但也从未拿爷爷说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