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平平无奇
双层巴士一路向西。 超能力学校是个什么样子？王超因为习惯性午睡，这会儿开始有点犯困，迷迷糊糊中，梦见一堆奇形怪状的家伙用各种花里胡哨的能力追着自己……正这时，听见洛茶说，差不多已经到了。 “什么叫差不多、已经？” 王超醒转，睁开一双金眼，起身舒展了个懒腰，斜了一眼猪头。 他跟着下了车。 只见四周的环境是典型的荒郊野外，哪有什么学校的影子。 洛茶将双层巴士收回成胶囊，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顶帽子。他将两只猪耳朵捆着盘在脑壳顶，用帽子盖住，又从兜里掏出来一只口罩，戴在脸上遮住猪鼻子。这才轻咳一声，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啦，我们走过去吧。” “你这鬼鬼祟祟的，怕见人吗？”王超摸着下巴。 “我是怕帅哭你。”洛茶哼哼。 “特意遮住猪鼻子猪耳朵，”王超跟在他后头，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小子是尾行那个什么校花被开除的。怎么，尾行人家的时候挺能的，现在觉得丢人了？” “丢个屁嘞，我是怕伊丽莎白看见我就爱上我了。”洛茶头也不回。 “对了，还有那个豹头人。”王超悠哉地抱着后脑勺，“你也说过他们经常欺负你吧，上次还骗他们找我，让他们挨了顿打，你现在肯定很怕碰见他们……嗯，或许那个豹头人并不是唯一喜欢欺负你的老同学呢。” 猪头人不吭声了，只是闷头走路。 王超也不逗他，开始边走边琢磨自己这眼睛的内涵来。 首先，只要他心态保持在一个积极、坚定且平和的范围内，眼睛也会同样保持在金色，似乎这就是开启的诀窍。 而一旦他脑子里闪过想要放弃，对自我开始怀疑，等的念头，眼中金色的异样便会消失。 王超还挺喜欢这样的规律的。 就好像是一种界限分明的奖惩机制，也好似是全职猎人中的誓约与制约，假如这双眼睛蕴含着某种能力的话，那么这能力是赠予那个坚定的王超的，助他一路向前的；而非施舍给那个甘于平庸的王超的。 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摸清楚，这金色的眼睛有什么用处。 假定是一种瞳术的话，到底是复制武术？还是超强的洞察视力？还是看到对手死线的能力？ 意识到自己又在幻想无比强大、无比拉风的瞳术，在龙珠世界大杀四方的场景后，王超赶忙收束心神，他从兜里掏出一块从洛茶车上带下来的小镜子，对照一看，自己眼中的金色正在缓缓亮起——果然，刚才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差点就熄灭了。 “不能颓唐，也不能妄想，失了心境。这眼睛……什么能力都还没表现，倒是严格得不行。”王超暗忖道，“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修心嘛。” 念及此处，王超心中微微一凛。或许这眼睛的用处，就是如此警示于他、敦促他呢？ 人难自省。 这眼睛中的金色，倒是一个很直观地衡量王超心境状况的标准了。 王超正瞎琢磨着呢，忽然撞到洛茶的后背。 “喂，已经到了。”猪头人不满他走神。 王超抬头，便看到一个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校门，大门口立了一块石碑，写着两个书法汉字：学园。 “连个正式名字都没有吗？”王超奇怪，“这学校不用做宣传？” “宣传什么，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晓得的人也没必要晓得。”洛茶撇撇嘴，“你以为谁都知道超能力和魔法这回事的吗？你等一下。” 洛茶说完，横着手臂垫手垫脚地跑到一旁隐蔽的草丛中，躲在里面嚎了几声狼叫。 王超看得发愣，摆弄了几下手臂，他实在想不通洛茶那种类似小悟空的姿势是怎么方便跑步的…… “嗷呜！嗷呜！”草丛里跳出一只戴着眼罩的狼人，活脱脱一个恶霸流氓，拿着一块石头对着校门口砸了过去，嘎嘎捧腹狂笑。见到校门口走出来几个穿着警卫制服的几个人，有的提着橡胶棍，有的别着对讲机，循声走了出来，只看到狼人的身影一闪而逝走远。警卫追了过去，却看到两个矮个子站在路边，便问道：“哎，有没有看到一个狼人？” “看到了，往那边跑了，还说这个学校的人都是傻瓜。”洛茶一直手指了指方向。 “什么？这么恶劣，肯定是被学校开除的家伙！去追。”警卫们生气，呼啦沿着洛茶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就给骗走了？王超全程看下来，满脸无语，总觉得一股子龙珠式的随意…… 而在学校内，一栋高楼的某个窗户上。 紫色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十分胆大地踩在窗沿，用一个看上去就很高端的闪烁着电子光的望远镜到处看来看去。 此时她正观察着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嗯……有问题呀……”她喃喃道，放下望远镜，回收为胶囊后，塞进裙子上特意留的一个小兜，里头塞满了一个个变幻胶囊。布尔玛从里头摸来摸去，终于摸到光波枪的那个胶囊，她嬉笑道：“打坏蛋咯～” “哈哈！几个大笨蛋！略略略～！” 洛茶对着警卫们离开的方向做鬼脸，隔着口罩也不知道他在比划什么。 王超继续无语。 “走吧，我们溜进去。”猪头当先走向校门。 王超跟他进去。 路上，他问道：“不对呀，我是想来测试一下有没有超能力的，反正要见校方的人，干嘛还要偷偷溜进来？” “你是傻瓜吧！”洛茶不满道，“你不用，我用啊。他们认出了我的话，不会放我进去的……” 王超跟着轻车熟路的猪头人走在校园里，路上倒是有很多人经过，年纪从比王超还矮的小孩子，到有两个王超高的青年人都有，以动物人居多，但也有不少的普通型人类……不过很遗憾的是，这些人大概是没有边走路边放超能力的习惯，王超也没觉得这些人有什么特殊之处的。 学生们边走边笑，谁也不可能把全校人都认全，所以对王超和洛茶两人基本无视了。 “你这是把我往哪儿带啊，这里怎么看也不是测试超能力的地方吧，至少不是向学校干部申请测试的地方。”王超跟着洛茶在一处大操场旁边的围栏后停下来，他想拎起眼前这只猪就来一套过肩摔，原来这只猪鬼鬼祟祟地蹲在这里，正盯着围栏里头大操场某个方向。 “伊丽莎白……嘿嘿……”猪头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尼玛，这么猥琐！王超翻了翻白眼，这只猪蹲点蹲得这么熟，看来对那个伊丽莎白的课程表了如指掌啊…… 王超难免也好奇，顺着猪头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一群人众星捧月的中心，有个女人正穿着短袖短裤在做热身，好像是在上室外体育课。 “我倒要看看有多漂亮……”他手搭凉棚，远远地看了几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王超根本没觉得那个大明星待遇的女人有多漂亮，前也不凸后也不翘，五官也就平平无奇吧…… “你这只猪，审美有问题？”王超踹了一脚洛茶撅起的猪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