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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洛:“……” “你害羞啊,”谢书亦笑笑,“不至于吧,都是男人。” 景洛面无表情的躺上床,翻个了身,背对着谢书亦,“我怕你觊觎我的美色。” “那可说不准,”谢书亦翻过身,看着景洛的后脑勺,“你晚上小心点呦。” 景洛:“……” “关灯了!” “晚安,景老板。” 深夜的房间很静,月光很亮,穿过窗户明晃晃的倾泻在床上,景洛背对着谢书亦,月光照亮了他的一截后脖颈,显得人有些单薄。 听着景洛平稳的呼吸,谢书亦伸出手悄悄摸了摸景洛的头发。 “景老板,睡了吗?” 景洛没吭声。 谢书亦又再次伸出了手,还得等摸到景洛头发梢,刚才睡着的人就开了口:“把你爪子给我拿开。” “……” 谢书亦悻悻的收回手:“我以为你睡了呢……” “睡不着。”景洛说着,翻了个身,改为平躺。 “我也睡不着……”谢书亦说。 “哎,谢书亦,”景洛用眼角瞥了眼谢书亦,“你说小偷会不会是你之前看见的那个女的?” “不太能吧,”谢书亦说,“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按理说她先来这儿踩点的话,应该先偷这啊,怎么会隔了这么久都没动手呢。” “说不定那是他们更早之前踩的点呢。”景洛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也说不准。” “这一想还挺可怕,”景洛说,“明天得打电话让师傅来换锁了。” 谢书亦:“明天?” 景洛:“现在人家也不上班。” 谢书亦:“……” 希望明天也不上班 “我困了,”景洛又打了哈欠,“睡了。” 谢书亦没说话,就在景洛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他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景洛突然翻了个身,正面对着谢书亦,他呼吸平稳,看样子是睡熟了。 谢书亦一愣,随即借着月光大大方方的欣赏景洛的睡颜。 薄嘴唇,高鼻梁,长睫毛。 谢书亦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弯了嘴角,他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景洛的眉毛,轻声说了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景洛是在谢书亦怀里醒过来的,虽然知道自己睡觉一向不老实,但他觉不相信自己会滚到谢书亦怀里。 “……” 看着谢书亦横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景洛沉默片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 冷静片刻,景老板拿开压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连滚带爬的从谢书亦怀里逃出来,半点也不耽误的直接一头扎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谢书亦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他回自己房间洗漱好,换好衣服后才下楼。 景洛正坐在桌前,一手拿名片,一手拨号码。 “喂?王师傅吧,您最近有时间吗?家里门锁坏了,什么时候您能过来换一下?” “行,后天有时间,谢谢了啊,大过年的麻烦了。” 挂断电话,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谢书亦,“师傅明天过来,我再收留你一晚。” “……” “师傅真敬业,”谢书亦扯了扯嘴角,“快过年了还上班呢……” *** 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忙了起来,而他们两个却闲了下来。 喝喝茶,逗逗猫,聊聊天,贫贫嘴 一天一天,单调却不无聊 景洛最近两天睡的一直都不安稳, 准确来说是从谢书亦爬上他床那天开始 不知怎么回事,他这两天半睡半醒间总感觉自己有人亲他。 起初以为是在做梦,可醒过来后又感觉这梦真实的可怕 真实到他能感觉到梦里那人嘴唇的温度 想到这些,景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说,单身太久 做了不该做的梦 至于是不是做梦,景老板无迹可寻 但相比景洛,谢书亦这几天睡的可就舒坦多了,不仅能光明正大的躺别人床上睡,还能在夜深人静时偷摸摸的占点便宜。 至于是什么便宜 那只有谢书亦自己知道了…… 景洛这梦一连做了好几天,以至于他看着谢书亦的时候都发起了愁,心说,这人是不是给他下了迷魂散 不然,自己怎么总会不自觉的朝他嘴上看 “……你总看我干嘛?” 景洛淡定自若的把头扭回来,说:“师傅下午过来,你晚上就能回你老窝了。” “好啊。”出乎意料的,谢书亦答应的很爽快。 下午两点一刻,师傅准时到了,帮景洛换好锁后,顺便又检查了检查其他房间的锁。 师傅拿着扳手,边拧螺丝边问:“这锁有些年头了吧?” “五六年了。”景洛回答。 “怪不得,”师傅说,“我看这螺丝都生锈了,一想肯定年份不短,不过,那几个,”师傅拧完螺丝,指了指另外几个房间,“还能再用两年,你是直接换掉还是过两年再换?” 景洛:“直接换了吧,省事。” “行!换了也好,省得再麻烦。” 就这样,景洛把楼上所有房间的门锁、门把手、窗户上的锁、把手全都换了个新。 等师傅忙完,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