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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真是爱屋及乌? 程淮低低笑了声,“咱妈告诉我的。” “?”谭迟疑惑抬眼,倏然又反应过来,微微瞪着眼震了震道:“妈妈知道那条热搜了!?” “你出门,她就知道了。”程淮见他褪却浑身戾气,换了个姿势搂着他道:“以前她为了朋友义气没把事情捅开,但是为了你能继续在乐坛待下去,她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谭迟莫名吃味,望着他又惊又气,不高兴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凭什么妈妈告诉程淮不告诉他?见了他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一些,陈年往事。”程淮眼角含笑,为免小猫咪炸毛,他将调查到的和温若澜口述的事情一桩桩娓娓道来。 二十七年前,那时候的乐坛处于百花齐放时期,温若澜和楚凌是其中的佼佼者,是圈内极好的朋友。但那时候的娱乐圈也残酷,需要歌手们不断产出新歌来维持热度,可楚凌渐渐江郎才尽写不出歌,再加上分手失恋,事业一落千丈,听众也逐渐远去,渐渐的患上了抑郁症。 这期间,温若澜和楚凌经纪人一直在照顾她,为了让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温若澜写了许多首歌一步步引导她重新走上舞台。楚凌也确实如期望中重返乐坛,凭借那些歌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 在温若澜和谭闫鸿宣布恋爱定下婚期后,网络上就流传出温若澜和楚凌歌曲诸多相似之处,对温若澜口诛笔伐。温若澜去找楚凌,两人决定开新闻发布会将事情真相公布于众,但她前脚离开公寓,后脚楚凌接了一通电话就跳楼自杀了。 “楚凌的死因,可能是有人利用她的抑郁症,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刺激她?导致她想不开跳楼?”谭迟抱着胸,摸了摸下巴琢磨,望着程淮问:“那通电话是谁打的?” “手机号没任何用户信息,警方也没查到。” “操控这次舆论的人是沈佳慧,对不对?” “不是。” 谭迟抬头,有些愕然:“不是她?” 不可否认,昨晚他那般闹腾彻底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和继母沈佳慧不和,但凡他要是出点事儿以后都要跟她脱不了干系。眼见没法从他这里下手,就曲线救国陷害温若澜,彻底绝了他娱乐圈这条路。 “是谢琮。”程淮见他安静下来,脑子还算冷静,“你昨晚让他裸奔,他可不就来报复了。” 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谭迟觉得事情有意思起来,歪着头道:“看来,昨晚裸奔还没让他吃够教训。” 对付沈佳慧,恐怕他会畏首畏尾,但对付区区谢琮,保管游刃有余。 这桩案子讨论无果,但苏宴撤热搜速度却快,那边程墨从一家网吧里找到昔年楚凌的经纪人,中间费了点周折,但到底将人顺利带走了。 这人叫阮卿。 现在是一家网吧的老板,抽烟喝酒,画着烟熏妆像时时刻刻要被扫黄组的人抓似的,瞧不出半点精明强干的样子,手里拿着酒瓶时不时喝上一口,浑身酒气。 要不是程淮,程墨得将这人从车上扔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倏尔想起程淮那句“我希望谢家以后不要再来烦迟迟了”,不禁“啧啧”了两声,玩味了下笑得邪气道:“还以为宝贝弟弟不开窍,没想到,这不挺会宠人的嘛,喊迟迟,那么亲密?” 都欺负到准弟妹头上来了,可不就等于欺负到程家头上来了。 就算谭迟能忍,当大哥的也不能忍啊。 程墨打开笔电,翻开谢氏股票,骨节分明的手时而在键盘上敲动,时而撑着头一派慵懒模样,笑意渐渐扩大。最后在劳斯莱斯抵达程淮小区门口时,他慢条斯理合上电脑,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懒洋洋冲前面开车的特助道:“准备,收购谢氏吧。” 谢氏是做化妆品的,早年依靠沈家扶持倒也风生水起,可惜沈家由沈烨接手后经营些微不善,与而今的谭氏不能相较,更别提与程家一拼。沈家自顾不暇,哪儿还有精力照顾谢氏,是以谢氏近几年来苦苦支撑,烂摊子一摞跟着一摞,就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墨对谢氏没兴趣,但这不妨碍他当那根稻草,瞬间捡了便宜。 几个小时没有硝烟的股票战争在网络上打得不可开交,谢氏股价呈现出诡异的状况上涨又下跌,且还有下跌趋势。 短短时间,谢氏损失了将近一个亿。 待下了车,程墨心情颇好将楚凌经纪人给带上楼,按了几下门铃准备接受热情款待。 谁料开门的是个面容和善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四目相对双双愣怔了一眼,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 程墨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是谭迟他妈,任凭他想象力丰富也想象不到程淮几日内拿下谭迟,几日内又接丈母娘来家住,这一瞬间彻底颠覆了他对程淮不会追人的评价。 这哪儿叫不会追人啊? 惊涛骇浪彻底踹翻了程墨心里那条咸鱼,他深深吸了口气,迎上前抓住温若澜的手从善如流道:“妈。” 不对劲?! “……?”温若澜愣了下,越过他肩头便望见老熟人,恍然后笑道:“你是程淮的哥哥程墨吧,进来吧,辛苦了。” 程墨干咳了声,为了掩饰尴尬正经八百解释道:“我刚才那声妈,其实是替程淮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