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纽约大学
艾克斯教授这两天一直生活在恍惚之中，大华人获得电池比试的胜利，让他损失了至少五十万美元，更在斯贝塔面前丢尽了脸。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现在有些气恼，为何当初会答应大华人在合约上加了登报的要求。这就是一枚定时炸弹，艾克斯时刻担心有一天会被炸的身败名裂。 而在今天，这颗定时炸弹似乎到达时间的终点，他看到那名大华人出现在纽约大学，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正朝理学院走过来。 吴斌没有看到艾克斯，过去的事他也不在乎，跳梁小丑太多了，要是挨个怼一遍，那这辈子也别干什么事了，光顾着打嘴仗了。 今天来纽约大学是为了拜访理学院教授卡恩思凯罗教授。 学术论文的发表不同发表小说，特别是在知名刊物上发表论文，相应的审核是非常严格的，这就需要一名带路的人。 就如21世纪那些研究所在首次发表论文的时候，一般都冠上导师的名字，不管这名导师有没有参与这项研究，这个规矩在全世界都存在。 吴斌要发表论文，肯定要找一个知名学者合作署名。这一点，保尔斯贝塔显然有更多学术界的人脉，而凯罗教授正是保尔斯贝塔介绍而来。 到了约定的时间，在凯罗教授助手的引领下，吴斌见到了这位纽约大学的知名学者。 凯罗头发渐白，带这一副黑圈眼镜，灰色大褂尽显学者风范。 “你好，凯罗教授，我叫jake吴，保尔先生介绍我过来的。” “jake吴，你的事保尔先生已经说了，论文带来了吗？我首先声明，如果没有质量的论文，我是不会推荐的。” 吴斌递上论文，说道“这是当然！” 卡恩斯凯罗根本不相信一个亚洲人能做出高质量的论文，之所以抽出时间来看一看，无非是为了照顾保尔的面子。 米国的大学很多都是私立学校，政府拨出的款项有限，主要的还是财团和学生的捐赠，保持良好的关系，也可以争取足够的研究经费。 凯罗教授本来想翻开几页做做样子，然后寻个由头打发走这个亚洲人，可翻开第一页标题，就被吸引住了。 电子管，逻辑门，电子计算机，天哪，这是亚洲人研究的吗？会不会只是噱头，毕竟继电器逻辑门已经有人提出来，电子计算机也曾经出现在小说之中。 可当他翻开正文，立刻沉浸在论文之中，这个亚洲人是有真才实学的，提出的逻辑门理论很严谨。 事实上，吴斌在论文上设计了七个二进制逻辑门电路，虽然没有实物，但也可以直接申请专利的。 “了不起，大华人，请你坐下来，我需要时间研究。” 吴斌感受到凯罗教授的尊敬，笑着说“凯罗教授，劳你费心。” …… 艾克斯在看到吴斌进了凯罗教授办公室，一直在门外焦急徘徊，一个大华人无缘无故找上理学院的教授，在他看来，恐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状。 凯罗是纽约大学的资深教授，而且和学校的校董关系都不错。 “那叠文件应该是合约吧，真是个凶狠的家伙，竟然想出这样的招数。” 艾克斯来回踱步，他在想如何跟凯罗解释，时间一秒秒过去，艾克斯愈发急躁，终于忍不住敲响了凯罗教授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艾克斯一进办公室，看到吴斌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而凯罗教授正在办公桌上看一叠文件。 凯罗推了推镜框说道“艾克斯教授，请稍等一下！” 艾克斯哪能等凯罗看完，忙上前说道“凯罗教授，您别相信他，大华人除了野蛮就是欺骗，这个合约是不真实的，我也是收到蛊惑才做下傻事！” “哦，上帝，艾克斯，你到底在说什么，可我看到的不是这人，大华人的智慧让我重新改变对他们的认识。” “不，凯罗教授，你听我解释，你看到的都是假的，这是谎言和诬陷。” 卡恩斯凯罗指着手下的论文对艾克斯说“你是说这个吗？” 见到艾克斯点点头，凯罗眉头皱起，对艾克斯说“请离开我的办公室，艾克斯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对jake吴道歉。” 吴斌站起身说道“艾克斯，你不是说要登报公开道歉吗？是哪家报纸，回头我也去买一份。” 凯罗说“还有这回事，jake吴，到底怎么回事？” 吴斌说“还是艾克斯教授讲会精彩一些，艾克斯，你说是吗？” 艾克斯不想失去纽约大学教授这份职业，只好吞吞吐吐讲述了合约的事。 凯罗说“jake吴，你还保存那份合约吗？” “是的，凯罗教授。” “交给我吧，我想艾克斯先生会履行他的职责的。” 艾克斯还想解释，可惜被凯罗教授打断。 “艾克斯，我现在很忙，麻烦你离开我的办公室。” 关上门，凯罗耸了耸肩膀道“浪费了半小时，可恶，jake吴，我现在要去实验室，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吴斌点头同意。 凯罗教授当然是为了验证逻辑门的存在，纽约大学理学院实验室有完备的器材，可以直接验证二进制逻辑电路。 当天，吴斌见识了一名科学家的疯狂，从早上到凌晨，整整15个小时的试验，吃饭都是助手端上的饭菜，随便吃两口。 凯罗教授验证完三个逻辑门，钟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六点。 清晨的阳光射进房间，凯罗教授忍不住的兴奋。 “jake吴，你是个了不起的科学家，你的发明可以媲美哥伦布，你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凯罗教授，现在是不是可以署名发表了。” 凯罗摇头说道“jake吴，你应该认识这片论文的份量，我署名不合适，这是可以记入史册的，我不够资格。” “凯罗教授，我是诚心的请你署名，因为您是让人敬重的学者。” 凯罗对科学严谨又执着的态度确实让敬重，推脱再三之后凯罗还是接受了署名，不过他提了两个条件。 一是署名在吴斌名字之后，二是邀请吴斌为纽约大学理学院的教授。 “jake吴，我会立刻向校董建议，纽约大学期待你的加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