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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仁河强调着,把“他是我儿子”咬的重重的。 陈芳兰一噎:“仁河,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不好相处,又幼稚又成熟,他们需要的不是我们的安排和管制,他们需要的是倾听和陪伴,你懂吗?你不能选择他们最讨厌的教育方式,这样会适得其反的!” 陈芳兰是一名精神科医生,她见过很多抑郁症患者,其中不乏一些学生和家长,大多数是被逼出了问题。 从专业角度出发,陈芳兰现在看萧仁河跟看精神病没什么差别。 “仁河,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她轻轻的握住萧仁河的手,细声细语的说:“回我个话啊。” “我明白。”萧仁河把手抽出来,点了一根烟。 他平时不抽烟的,但压力大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免会抽。 而这两天格外的多,准继子的不给面子,儿子的拆台,让他觉得有些累。 烟抽完了,萧仁河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了几下:“芳兰,我觉得我对萧溪的教育方式没错,我要是不管着他谁能管他,说不好天都能让他给捅了。” “而且……”萧仁河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满世界的飞,我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 陈芳兰觉得自己的话喂了狗:“你别管萧溪了,我来管!” “你都说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管!你怎么管呢?”萧仁欠揍的说:“算了,让你和小煜看笑话了,我澳洲的合作还没谈完,收拾一下先走了。” 陈芳兰深深呼了两口气,盯着烟灰缸发呆。 她现在很想把这玩意拍在萧仁河脑袋上,顺便还想再说一句“快点滚!” 但陈芳兰忍住了,看着男人进屋的背影,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别跟精神病计较,头疼的去收拾残局。 不愧是父子,都一个样。 陈芳兰心想。 她又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安煜已经进去了,她的身份其实很尴尬,不太知道用什么立场去劝。 可安煜不一样,他和萧溪是同龄人,应该能理解对方,能找到可聊的话题。 事实上陈芳兰猜错了,安煜和萧溪并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只有打起来的话题。 萧溪的门没关,安煜敲了两下,听见轻轻的一声嗯推门进去了。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萧溪刚刚听见了陈芳兰和安煜说的话,就站在门口等着呢。 安煜刚踏进来,萧大少爷的驴脾气就上来了,一脚给门踹上,拎着安煜的一条胳膊就将他往床上甩。 安煜一时不察,踉跄了两步就被萧溪甩到了床上。虽然床垫很软,是乳胶的,但架不住他身上有伤。 右肩膀瞬间被大锤子给砸了一下的疼。 安煜想要起身,萧溪瞬间飞扑上来,又给他按了回去。 跑?你跑什么跑! 进了狼窝不他妈收拾你一顿,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安煜的脑袋和肩膀再次砸进床垫里。脑浆子晃荡的他想吐,肩膀也更疼了,仿佛碎了。 紧接着,萧溪又用胳膊卡住安煜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了身下之人的肚子上,像狼一样怒视着他,想咬断对方的脖子却又迟迟不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宝贝们跟我念,萧溪是个受! —— 关于教育方式这一点就是那么……反正能懂的都懂啦。 啊!最重要哒!新年快乐呀! 第13章 13.别再丢了 萧溪管不得什么良好的家风了,只知道被人耍了得耍回来,在这个弟弟崛起之前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下马威可不是这么好给得! 但实话实话,萧溪面对安煜还是有几分下不去手,如果没有安煜,这会他大概是躺在医院里。 或者……棺材。 所以萧溪只是骑着安煜不说话,眼睛里怒火蹭蹭的往外冒,忍着自燃的痛苦不知道拳头往哪里砸。 安煜回过神,他刚刚看见萧溪被抽是有些愧疚的,现在膀子上传来的疼就去他妈的愧疚吧。 安煜声音很低:“松开!” “松开?做梦!”萧溪听见他这冷到有些掉渣子的声音,火就莫名其妙的窜上了天。 您他妈冷脸给谁看呢? 比冷是吧,老子他妈给你冻北极圈去。 萧溪把身子往下压,那粗重的、带着包子味的呼吸全都喷在了安煜脸上,明明是想冷酷却莫名看起来像头暴走的大笨熊。 安煜窒息的闭了一下眼睛。 “您不是看错时间了吗?您不是累吗?您不是喜欢耍人吗?下马威给谁看呢?啊!” 萧溪甩出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大早上被折腾起来,心情糟糕透顶,刚刚又被抽了一把掌,理智正在离家出走,看着近在咫尺的安煜活剐了他的心都有! 其实,安煜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或者说,打他知道他妈准备二婚的时候心情就没好过。 见人萧溪一副打定注意不会松开自己的表情,安煜懒得玩什么兄友弟恭、好言相劝的把戏,曲起腿,顶在萧溪的背上,在他的脸砸到自己脸上前,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操!”猝不及防,萧溪刚刚是跪坐在安煜身上的,这么一推直接人仰马翻,脸扑在了床上。 好在床够大,不然扑的就是地。 安煜趁机撑着床坐了起来,他并不打算和萧溪做无畏的纠缠,冷静一下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