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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烧什么呢?”我走进厨房,瞅了瞅锅里。 “板栗炖排骨刚端上桌,这青椒炒肉,还有地三鲜,都是你爱吃的。赶紧洗了手出去啊,油烟重得很。”老冯女士围着围裙,动作利索快炒,风风火火的。 我又拾掇拾掇了水池里的脏碗,打算洗一下。 “啧啧,说你不听。放着,不用你来。”老冯不悦起来,一把稍用力将我推着请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端出了菜品,在桌上一一摆好,不忘给爸摆一副碗筷,一直这么坚持下来。 一开始,我和姐理解老冯失去挚爱的悲痛。但时间久了,总觉得有点怪,劝老冯收起来吧。 犹记得老冯当时严肃对我俩说,我和你爸说好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别人可以忘了他,我永远把他摆在心头。 我和姐就默然了。 “妈,你昨天去我那儿了?”我慢嚼细咽着问道,之前没听她提前说起。 “啊,大半个月不在的,帮你抹了抹灰。”老冯承认道。 “妈,下次别麻烦了。大老远的。” “哪麻烦啦!江拓又不在,再说我去女儿家是当田螺姑娘去了,你回来也轻松点嘛!”老冯不以为然。 我说不过她,每回都由着她的说辞,当妈的一片好心。 “江拓最近怎么样了?哎呀,什么时候调回来啊?”既然提到江拓,老冯不免连环问。 “嗯,老样子吧。说是一年,实际谁知道呢。”我有点心虚,低头回着。 自从后来在医院挂断电话后,大多时间和子星呆着,整日东走西游地,便仅仅是在微信上断断续续地简单问候了几句。 “我说你俩,争口气啊。你姐,啊,带着嘻嘻、笑笑俩在B市,一年也见不着几回。我这一个人住,冷清得很。再说,你那些老阿姨经常问起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人家,还以为你……”不会生。 叨叨叨……这一套说辞,老冯不知道念几回了。麻木如我。 “所以说妈,你就过来跟我们住,就不冷清了。”自然也有应对的法子。 “你……这是一回事儿吗?!”老冯“啪”地放下筷子,瞪着我。 “你说你冷清……”老冯一凶,我气势顿时矮一截。 “我是让你赶紧生啊,年纪摆在那,又不是27、8还能等得起。”老冯戳破我的迂回。 “好了好了,知道了。” “就知道敷衍我。” 一顿饭吃得我心塞,加心烦意乱。 * 在C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过去了快两个月。 暑假结束,开学已有一阵子了,这学期我才刚调转入C大任教,一边要熟悉新的环境,一边适应新的工作节奏,不仅要参加开学种种级别繁杂的会议,还要准备手头的课程、项目课题之类的,十分忙碌。 清迈的那段往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时间的风沙一遍遍吹拂吹散。 终是尘归尘,土归土,不再令人执迷不悟。 我与子星已是没有交集的两道星轨,没入苍茫星海,各自浮沉。 我的睡眠开始变得时好时坏,真正睡得好的时候很少。 我把子星送的捕梦网挂在了窗前,这偶尔使我会想起子星,但她的容颜在我印象中渐渐变得模糊。 我才发觉没有留存她的一张真人照片,连唯一的漫画像也给了她。 忙碌和疲惫交替着,陷入恶性循环。 我尽量,尽量控制自己不吃安眠药,不喝酒。 但常常是躺着直到两三点,要么脑子混沌困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要么能清醒得在脑子里走起了课题的种种细节。简直要命。 多是选择掀被下床,在不开灯的房子里径直走向酒柜,在深夜里倒满一整杯红酒或半杯威士忌,对着朗朗皓月,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明天,就着无声的夜色暗自独酌,挣扎着寻求一种自愈。 也只有在这种半醉半醒的痴梦状态下,那个黑暗深渊中的另一个我才敢鼓足勇气自问。 小屁孩,你说你会想我的,那你想起我了吗? 子星更新过两次她的生活状态,但上一条还停留在一个月前。 鬼使神差的,我总忍不住点进去翻看,其中一次也是最近的一条,是关于义工的,大概是总结她的这段经历,她没有露面。 还有一次。 我点开那条状态,时间显示是我离开前的那晚深夜。 只有一张看起来挺普通的照片,记录的是我们在酒吧的那天。 昏暗的氛围下,梦幻琥珀已过半,流动着半透明的琥珀棕,一旁的Singha只剩浅浅。 它们立在一块儿,当中隔着小小的距离,透过间隙,抓拍了不远处正深情忘我唱着的女歌手。 配文:她好醉哦。 我多情又多疑,这到底是对谁说的呢? 而在对话框里,你知道的,还是只有我的那一句,仿佛自言自语,仿佛这是个僵尸号。 饮下最后一口酒,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我现在承认,威士忌确实容易醉人啊。 第11章 【重逢】 这种睡眠状态其实在这次出国之前就有点端倪,但不至于严重。 想着玩一趟散散郁结,星空那晚之后,确实已经好转许多,只有非常偶尔的梦魇相缠。 但回国以来,尤其是恢复忙碌的工作以后,我自感已每况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