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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梦里的纲吉还在摸不着头脑,梦外面的纲吉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骸指的事情,根本不是前面提到的任何一件事呢? 命运发生了改变,世界末日扭转了结局,不管是西蒙家族还是彩虹之子都得到了好的结果,纲吉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光明而灿烂的未来。 他站在十年后的地下基地,刚迈出一步,就觉得天旋地转,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正襟跪坐在云雀学长的基地里。 云雀手边摆着一杯装满的清酒,但他一口都没动,而是掀了掀眼皮看向纲吉,语调是那副平常的,没什么情绪起伏,甚至有点慵懒的:“六道骸死了,遗体被城岛犬他们抢了回去,门外顾问的意思是暂时不要去动这些丧家之犬。” 纲吉的这位学长就像是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而且摆出一副“我只是来传话的”表情,脸色淡淡的,不管是谁的生死他都不放在心上。 当然,云雀一直是这么个孤拐脾气,强者让他觉得有咬杀的价值,热血沸腾,但弱者他也不会奚落或是踩上两脚,只是无法表现得感兴趣而已。 但对纲吉来说,这就是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纲吉都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梦境了,中了噩梦异能时清晰的痛苦又爬遍了全身,他能感觉到坐在云雀面前的自己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指甲用力地嵌入掌心的软肉,血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一点点滴落在黑色的西装裤上。 纲吉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他第一次想要主动跟云雀打一架,他怎么能在听说那样一件事以后还表现得这么镇定呢?! 纲吉知道,他这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迁怒学长了。 伴随着他的,还有那沉沉的无力感。 纲吉以为那么多事情都经历过了,他们的命运也得到改变了,他的朋友们,哪怕以后因为他不会成为黑手党的BOSS,仍然是他的朋友,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大家都能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但他没想到,世上总会有意外。 也许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导火索,当事人也都没放在心上,却最终酿成纲吉根本无法承受的结果。 他试图从那个梦境里窥探出骸遭遇的事情,然而梦里的云雀根本只字不提,而“自己”又沉浸在悲伤和痛苦中,撕心裂肺浑浑噩噩的,纲吉一边感受着并不陌生的痛苦,一边又在心里催促,想要驱动那副身体,着急地向云雀问清楚。 可是还没等他问,纲吉就感觉到有一只宽大而温柔的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柔:“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骸……?”纲吉眨了眨眼,眼帘映着骸贴近他时被放大的脸,纲吉用力把眼里的湿意憋回去,但他的情绪控制显然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好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抱紧了骸,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骸有些意外地搂住了他。 虽然进入这个任务世界以后,纲吉的情绪受到灵魂影响有些放大,骸也乐得敞开怀抱等纲吉主动“撒娇”,但现在纲吉的情绪明显不对,他就算再喜欢对纲吉动手动脚的,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他是变态,可又不是禽兽。 骸慢慢拍着纲吉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循循善诱地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书上说,工匠和武器受到狂气的影响之后,也会做一些有意识的梦,狂气擅于引人堕落,而且当事人很难发现,所以你要是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不要害怕,直接跟我说。” 纲吉闷闷地“嗯”了一声,但是没说话。 纲吉知道,这不是什么狂气的影响,而是他的某部分记忆在逐渐恢复。 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实际年龄应该已经成年了,要不然梦里的云雀学长招待自己喝的就会是果汁饮料,而不是清酒——也亏得纲吉还能在那么悲恸的场面下留意到云雀喝的是什么,这还得感谢身边有个头脑聪明的骸。 在骸的潜移默化下,纲吉也开始依靠自己的智慧,而不是拳头来解决问题了。 咳,不过在醋坛子骸面前,他还是别提云雀学长的好。 纲吉只等情绪稳定下来,就从骸的怀里退了出来,顶着毛躁躁的头发,目光落在骸俊美的脸上,忽闪了下,语气下意识地比平时软了两分:“我没事,就是想到了昨晚的凶案,睡得不太好。” 骸盯着纲吉的脸——这傻孩子,连说谎都不会,他一睁眼就在找自己,对自己的态度又多了几分依恋,想也知道他做的梦跟什么凶杀案半点关系都没有。 ……多半是跟自己有关的。 但骸也不揭穿他,他只是点点头,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不是说要印证昨天我说的话对不对吗,现在这个时间刚好,马上就要到下一个站了,我们可以去餐车吃了早饭,再去看戏。” 纲吉也爬起来换衣服,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的过道已经清理一新,半点看不出那里还有血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是穿着便服的警察却还在列车内来回走动,手里拿着小本子不断做着记录。 纲吉实在想不明白,在这样严密的调查下,阿卜杜勒怎么还有胆量再登上列车? 事实证明,还是变态更了解变态。 纲吉二人刚吃完早饭,还没来得及下车到停靠站附近散散步,就看见阿卜杜勒隔着人群朝他们打招呼:“纲吉,真是巧了,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