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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个钻石脑袋又他妈是什么说法,给他当喽啰?就算夜斗想收他当神器也得卑微地跪请(并且他还不同意),这是神器该有的待遇??? 哦,不对,他说他是神,他就是了吗? 狯岳回过神来,露出了审视的目光,青瞳微微一眯,从孔雀石的冷调底色中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紫色,重新细细打量了一遍这个自称“祭典之神”的家伙。 肉·体很强壮,手臂一看就很有爆发力,绝对是强者的体魄,但没看出来有什么彼岸的气息,身上带着的是彻头彻尾的活人味,而且如果说真的是“神”,还有一点也说不通。 神明与活人的结缘会因为短暂的分别而被抹去,被遗忘是非常迅速的一件事,但是很显然,这家伙的存在感高到不可思议,就连和他没见过面的其他队员也能说上两句“音柱大人杀了什么鬼”之类的话,完全没有所谓的“彼岸此岸不应结缘”的困难。 “哦——” 于是狯岳了解了真相,他拉长了音调,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我知道了,就是满足你自称神的想法对吧?那没什么问题。” 虽然也很烦,不过假神岂不是比真神好多了,起码这个妄想自己是神的活人又不能强行给他赐名,就算听着也觉得浑身难受,那当做听不见不就成了,能忍。 然而狯岳想通了,对面的宇髄天元反而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 “什么叫做‘满足你自称神的想法’……搞得好像我很恶心一样,怪不得是富冈推荐的人选,讲话都这么讨人厌。” 宇髄天元不爽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随后顺手把后背上背着的两把包在布里的宽刃刀提了出来,露出了比较正经的神色,指了指一边的空地: “算了,像你这种家伙怎么能懂得祭典之神的伟大,过去那边,我看看你的身手。” 这么说着,他率先冲着那片空地迈开了步子,并且背对着狯岳,慢条斯理地反手比出了五根手指。 “先接我五招,接不下来一切免谈,能接下,就算我承认你了——不过想当我的继子,光是这些还差的很远,这也只是给了你个机会而已,能不能抓住还得看你自己。” * 并不知道狯岳已经在另一头开始了继子的考核,我妻善逸此时还在生气于被自家师兄的“暴力喂药法”,整个人都气得炸成了一朵金色蒲公英。 ——过分!过分!!超级过分!!!就算是他不肯喝药在先,师兄也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啊!好歹他也懂得治疗很重要这个道理,只要可以耐心点多劝几句,他也不是不肯喝药的……大概。 而且师兄过分的还不只是这点,分明已经做出了这种事,居然还在发觉理亏之后不道歉,转而利用金平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接着毫不犹豫就逃走了——给他负责一点啊混蛋师兄!分明自己才是平时欺负师弟的那一个,理亏了让他欺负回来就好了嘛,在这种时候逃跑算什么本事!!! 我妻善逸恨恨地撕咬着被角,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这股怒气一直持续了很久,他在心里幻想了一百种报复师兄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原封不动欺负回去,脑补到露出了一副痴呆笑容“嘿嘿”了大半个下午,隔壁床被“隐”送回来的炭治郎都担忧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但可惜在冷静下来之后,我妻善逸悲哀地发现,他所幻想的“报复”丝毫没有实现的可行性。 那可是狯岳师兄哎……会因为把师弟灌药灌到昏迷而理亏心虚都是良心发现了,比起以前无论怎样都很理直气壮不耐烦的那副态度,都算得上很有进步,但仍旧是态度强硬气势汹汹的不讲理,被指出来一定会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看的,说不定还会被骂,那副样子可是超级恐怖,他真的有机会欺负回来吗? 想到了这点,我妻善逸又生无可恋地缩回了被褥。 唉,他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师兄欺负,并且可以反回来欺负师兄呢? 愿望中可以欺负师兄的日子遥遥无期,甚至可能这辈子都轮不到,但该喝的药还是得喝,甚至一顿都不能落。 当神崎葵又一次端着一碗散发着黑气的暗绿色“岩浆”踏进病房的时候,我妻善逸的脸色顿时就青了,毫不犹豫一头钻进了被子里,打死也不肯出来。 “不要!不要!!为什么还要喝啊!!!而且每一次都是这么恐怖的味道,完全都没有改变!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喝下去的东西啊!味道可怕到能看见头上长角提着狼牙棒冷笑的男人啊!会跨过三途川的吧?!!” “哪有那么夸张!” 神崎葵见状,又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色: “其它中了鬼毒的队员也在喝同样的药,但没有一个人像我妻先生这样胆小,如果我妻先生还是这样不肯喝药的话,我就要去找稻玉先生了!” 躲在被子里的金毛似乎诡异地顿了顿,然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哼哼”地在被子里怨气横生地哼了两声,仍旧不肯松口:“我才不信,师兄分明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跑掉了!” “稻玉先生刚才回来的。” 眼看着硬茬子就是油盐不进,神崎葵果断选择了找外援,把其他药碗分出去后就怒气冲冲出了门,端着我妻善逸那一碗绿药汤风风火火离开,甩下一句带了点威胁性质的“我这就去找稻玉先生”,人影就彻底看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