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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错身的机会,他左手别住那汉子手腕,右手在他手肘处反向一推,那人手肘关节便被推得错了位,洛银河一招得手,甚是得意。 剩下那两人见这文生公子一招便折损了己方一人,知道小看他了,一人呼喝一声,道:“一起上!”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狼多,更何况,在打架这件事儿上,洛银河也算不得好汉。 人一多,他便只有左躲右闪之力,见缝插针的反击一两下,聊胜于无。他功夫稀松,脑子总还是灵光的,尽挑些刁钻角度,那些人怕误伤自己人,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对他围追堵截中,他一会儿以临近的几桌作为格挡,绕来绕去,一会儿又索性上了桌子。 两相对峙,双方竟都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打到激愤焦急之时,洛银河顾不得许多,随手抄起什么便扔什么,一时间杯盘横飞、瓜子水果散了满地。 这种打法,比菜市场的流氓打架还没劲,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儿就有些看不下去,这个喊:“堵他呀!那边桌子,他肯定上那桌子!”那个又喊:“书生,你下手太轻了,拿出打头一个的气势来!” 素雅的南风馆,成了耍猴戏一般的地界儿。 洛银河这会儿站在桌子上,不上不下,瞥眼看见那黄老爷,正看着家奴围堵自己,一副干着急使不上劲儿的架势,脸上心心念念盼着自己挨揍的表情,当真馋狗等骨头——急不可待。 他忽然自嘲起来,怎得平日里的书都白看了么,擒贼先擒王不是? 飞快地扫了一眼战局地势——从他所在的地方到黄老爷跟前,不过三张桌子的距离,这三张桌子周围早没人了,本来围坐的客人,此时正躲得远远的看热闹。 于是,洛银河前所未有的如同飞鸟凌波,暗叹,果然逼到绝境,才能激发潜能。 他瞬间到了黄老爷身侧,右手卡在黄老爷脖子上,凛声言道:“叫他们住手。”而后一笑,轻声在他耳边补充,“有你这样惹祸的爹,你女儿要在俞和安面前多废多少心思?” 这黄老爷仗势作威作福在兴头上,他因为做了俞和安的新老丈,生意比从前好了不知多少,无论走到哪儿,但凡一亮明身份,便总有人上赶着巴结,如今顺风顺水,哪里顾得上去多想,眼前这年轻人为何敢直呼俞和安名讳,会不会也有什么家世背景…… 只道他是年少轻狂,为一时义气,冷声道:“我还就不信,你敢伤我。” 言罢,他右手一摆,洛银河以为他还是要招呼那十来名家奴攻上来,正欲说话,却见黄老爷身后一人,忽而起身,眨眼功夫双指已到了洛银河身前,眼看便要戳中他胸口膻中要穴。 洛银河出左掌想将他双指隔开,手掌恰要碰到那人衣袖,自己腰间却是一紧—— 被一人拦腰带偏了半步。 李羡尘已不知何时,到的他身后,出手如电,将他拉开,洛银河刚离开原地,便见寒光闪过,那人袖中飞出三支小指长短的袖箭…… 好险! 若非李羡尘,他此刻已经中招了。果然将军是靠得住的,饶是如此,依旧心头惊悸。 那人眼看得手,丝毫没注意到这突然出手相助的秀美男子是何时出现的。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人能无声无息,不引人注目的出现,功夫比他高上何止一星半点。 二人两相对视。 众人眼见这身量颀长,一袭黑衣的男子正不愠不喜的看着对方,一双丹凤眼微微眯着,本是一双柔情伶俐目,眼神却如秋日冷雨,满含着萧瑟—— 他一只手揽着刚才挟持黄老爷那年轻人的腰,另一只手里端着一只盖碗,显然是千钧一发之际,手中杯子来不及放下便出手相助,杯中的清茶竟未洒分毫。 洛银河早就知道李羡尘在,自己出不得危机差池,这会儿更是与他咫尺之距,胆子就更大起来,向那突然出手的人挑眉道:“暗箭伤人,卑鄙无耻,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人未说话,黄老爷却又奈不住性子了,不光普通家奴无用,带着的这名所谓高手,也鸡肋至极,面儿上有些挂不住,气急败坏地向春衫桂水阁的掌事招手,解下腰间一块巴掌大的翠玉佩,抛给他,言道:“你既然知道我身份,今日的事情便得处理了,我只求心里痛快,日后定然有你的好生意。” 那掌事快步上前接了,冲光看,见那块玉牌通体晶莹翠绿,半丝飞絮都没有,知道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他又打眼向洛银河二人瞧去,眼见这二人极为年轻,虽然衣着考究,出手也阔绰,但两个人年纪加起来恐怕还不过半百,连个下人都不带,想来大概是什么有点家世的公子少爷,偷跑出来玩的,相比之下,馆阁刚开不久,若是能以此攀附上朝中的三品官员亲眷,这买卖应当是不亏。 只是,这黑衣年轻人方才骨子里萧杀的气韵,却不寻常,事情不可做得太绝才是。 打定了主意,他还依旧本着做出一派息事宁人的公道之姿给其他看客看,走到二人近前,言道:“二位先生公子,我这小馆子刚开不久,开罪不起那位老爷,二位行个方便,闹将起来,都不好看,别让在下太过为难,可好?” 他哪儿知道,眼前这两位爷,就是来找茬闹事的,还就专门想闹得荒唐无理,只见二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