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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毕竟不是深究这事的时候。 李、洛二人有口难言,皇上心知肚明。 再看群臣,任谁都想不到年关夜宴,有这等桃色的是非可听,或作看戏之姿,或作匪夷之色,有人看向李羡尘,更有甚者,眼光毫无避忌的向洛银河颈间打量,想去看看那紫砂还在不在。 却只见一道刀伤,还隐隐泛着长了新肉的红晕。 洛银河目光转向周朗风,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周朗风却像是被洛银河这冷峻的笑意吓到了,回避着目光,不敢看他。洛银河的笑意便更浓了,终于他笑出声来,可只笑了两声,却又咳嗽起来。 他一边咳,还一边忍不住在笑,仿佛周朗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天大的笑话。 “朗风果然十分人才,捕风捉影之能,……咳咳,无人能及。” 他说完这话,和缓了神色看向周朗风,气韵中瞬间敛去了被攀诬之后狠戾,可周朗风依旧觉得他目光如同巨浪扑面,将自己压得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为何,周朗风现在心里只想尽快做些什么,将这怪异的气氛缓和下来,他脱口而出,道:“晚生关切先生动向,是……是因为一直敬重先生,一早便想跟在先生身侧学习……” 心虚之甚,声音越来越低。 洛银河淡淡道:“此生怕是无缘了,只能盼你再投一次胎吧。” 这话说罢,他眉头微蹙起来,手按住心口,闭上眼睛缓神片刻,才转向皇上,道:“陛下,草民身体如蒲柳风烛,是以方才推脱陛下美意,但草民却不容得有心之人如此攀诬草民和将军。” 皇上问道:“洛先生身体到底如何,这事先生慢慢讲来,莫要心焦。” 洛银河心中暗笑,他料定皇上因公主的事,对二人心存几分感谢和愧疚,同时,皇上更在乎他通神的本事,在适当的时刻卖惨,也是一种解除危机的好手段。 “草民脖子上的痕迹确实来于将军,但却……不似周先生所述那般不堪。”说着,他转向李羡尘深施一礼,见那人正关切的看向他,“那日草民遭人劫掠,划伤草民的匕首上,掺了毒,将军为救草民性命,才……才不得已而为,不想却遭人……攀诬至此。” 说着,他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可无论怎样都缓不上那关键的一口气息,憋得脖子上血脉怒张,惨无血色的脸色渗出一层病态的红晕,他一边咳,一边往怀里摸去,似是想摸出帕子来掩住口鼻,可越是着急越摸不出来。 君王众臣只见他此时难受至极,没人注意,他借着咳嗽掩口之际,偷偷将一只小瓶子凑到嘴边,又揣回怀里——那是他一早便备好的血。 向来从容淡雅的谋士,何曾展露过这样狼狈焦急之态。 众人只见洛银河单薄的身子忽然一震,他也顾不得再掏帕子,忙伸手去挡。 鲜血,随着他止不住的咳嗽从指缝中喷溅而出。 只见他脚下步子虚浮,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可他身旁没有可着手助力之物,抓了个空。 紧接着便向后仰倒过去,眼看一跤要摔在细雪满铺的天井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未见李羡尘是如何动作的,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而过,将军已经到了洛银河身侧,将他护在怀里,二人顺势坐倒在地。 周朗风此时离得不远,见洛银河突然晕倒,也想上前照应一二。 却被李羡尘眼神一凛,怔在原地。 “洛先生若是有了闪失,便叫你陪葬。”将军声音并不大,字字如同出鞘的利剑。 转而,他将目光移到洛银河脸上,轻声唤了两句:“洛先生。” 怀中洛银河双眉微蹙,没有反应。 李羡尘伸手去搭他的脉,脉息入手平和,只是略微有些气血空虚,不至于如此啊,这…… 他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觉的洛银河的另一只手,隔着袍袖,在他腰间极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瞬间明白了,原来这人是装的! 倒装得真像,也不知这血从何来。 洛银河也没想到,他早知今日宴会不会消停,可没想到闹腾得如此烂俗。他现在只盼,一来,李羡尘能接住自己的套路;二来,皇上念在将军和他帮公主掩盖了夜闯将军府一事,将此事大事化小。 梁珏一派,不希望他入朝为官,定然是怕他和李羡尘在朝中的势力日盛…… 洛银河正想着这些,只听皇上道:“洛先生这是怎么了?是否余毒未清,传太医吧!”说着,便要想秦更吩咐。 李羡尘忙道:“陛下,微臣摸了洛先生的脉息,乃是余毒未清,方才解梦废了神思,又因误会郁愤,怒气攻心,才呕了血,却因祸得福,已经将身体里最后一丝毒气散出来了,大约片刻便能醒了。” 嚯! 可以啊,这话茬儿接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皇上此刻即便传了太医来,也可以说洛银河余毒已清,调养一番便无碍了。 建策上将军,不愧是你!果然单纯和聪慧是两个毫不矛盾的概念。 皇上略微点头,道:“李爱卿医术不浅,既然这样说,朕便放心了。” 原来李羡尘还有这么一手。 洛银河深谙见好就收,迟则生变的道理。他轻咳了两声,睁开眼睛。 正好对上李羡尘的双眼,神色关切,丝毫不似是做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