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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按着服饰性别一类简单做了判断,应该不会引发大规模的打骂,至于剩下那些,便不是苏晓可以操心得到的了。 说来也巧,道修追着茶妄方向回来时,可巧发现了失踪已久的地仙,被捆在小庙地窖里挣扎了许久。 虽道修没多少时间去仔细询问种种,不过解除了封印的地仙闭着眼睛一通乱嚎乱打的声响,还是让飞出去老远的道修多少听到了耳中。 有活力是好事,不过等二人再过去小庙时,那地仙已经睡得不知昼夜了,到头来还是没能接触上。 毕竟被捆了许久,城内情况也应有了足够的了解,道修还在他跟前放了书信,黑城这个冬天怎样度过,就只能靠给地仙了。 顺利转化的还是流民居多,结果就是流民几乎都被带走了,城中压力骤然减轻,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了。 苏晓回头看了前路,是南方,镜尘可能还没离开的方向。 按理说已有神仙留过一阵,就算仍有魔族也应不会过于放肆行事才是,思来想去不得要领,最终还是问了道修,“师父,我们为何去那边?” 侧脸得见师父唇角笑意,声音清冷却温柔,“你可还记得镜尘说了什么?” 瞥见道修看她,连忙收回视线敛起了心思,回想道:“师叔说有魔障骗小妖怪堕魔。” “没了?” 苏晓摇摇头,确定道:“没了。” 见着苏晓紧张,道修没忍住轻声笑了笑,“正是如此,他距我们不近,靠南的冬季不似北方风雪,可镜尘身处风声之大几乎掩了他的声音,可见是盛阴之地,而那种地方易于生魔。魔族贪婪无度,定不会放过。” 得道修这样一解释,苏晓也就明白了其中关系,又问:“所以师叔遇到的根本不是意外?” “大抵如此,何况我们一路过去,不定能遇到几处灾妄。”道修说着忽然停下,苏晓只能跟着停下,又见道修从纳容摸出个白玉环来,呼出一口气轻晃了晃道:“差点忘了那个更明显的盛阴之地。” 声音很快传出,透着无疑的激动与欢愉,“许久不闻仙人音讯,不知仙人找我所为何事?” 这声音苏晓未曾听过,只是从道修话里猜测是人界某处的地仙,非要猜的话,她觉得是多年前道修提过一次的名字——文黎。 果不其然的,道修接下来的话验证了苏晓的猜想。 “文黎,朝渠如今可有何异样?” “异样?没有……吧。”不确定似的又想了一阵,文黎继续道:“前阵子倒是在打仗,下雪之后也就暂时停战了,现在除了难民多些一切还好,和仙人离去时无异。不过仙人怎么忽然提起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提起的两颗心同时落下,道修对其简略解释道:“有魔障在进行大规模的造魔计划,朝渠本就盛阴,加之又有埋骨堆这样的地方,恐怕会被盯上。我师徒二人正在处理此事,此番便是想问问你是否需要支援。” 没想到那边忽就慌了神,拼命与异样扯开联系,“不、不用了,有仙人帮忙守了百年,朝渠灵气走势已与百年前大有不同,几乎算不得盛阴,魔族定不会想强占这种地方。” 听完这段解释,道修并未成功被说服,开口未及言语,那边又说开了,“对了,还有啊,仙人那时留了诸多法器镇守,一般魔族也不敢冒犯的,要是当真来了,仙人也能察觉到,小仙不敢耽搁仙人正事,我这边没事,真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文黎与朝渠百姓皆无性命之忧,又因法器可排除文黎被威胁,道修自然没有继续的道理,只是文黎态度奇怪,可能还是遇到了些事情,让人多少放心不下。 道修看了苏晓一眼,从她眼里看出些困惑来,不过不清楚是因为何事,可文黎的事需要解决,道修最后只能选择了交代于她,“那我便信你,难民之事多加留意,事情不对一定先保护自己,然后联系我。” 文黎一迭声应下,旁侧忽就传出一声轻哼,让文黎瞬间化身受惊的兔子,高声道别后切断了联系,甚至没管道修回应。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寻常来,那哼声的来源大抵就是文黎努力拒绝道修的原因,虽苏晓不知道原委,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道修却是嗅到了异样。 罢了,只要无害就无需去管,眼前事务就足够二人忙碌,不必在其他事情上多花心思。 可是苏晓没来由的对此上了心,问出了多年前就未能问出的问题,她说:“师父,文黎是谁?” 道修忽然有些恍惚,她本不想提起,那百年的起因定是在苏晓心里留了疤,正如她心中长久的亏欠感,所以她对那百年之事也同样避讳不提。 但不提不代表不曾存在,所以她再见到苏晓时,苏晓已几乎褪去了幼年模样,学会了抱住她撒娇,身旁也多了一个献着殷勤的凤族少年,而她的徒儿,竟就在她眼前面对着那个少年红了耳朵。 不对,此事错在镜尘,凤君之事不久那个少年就与她的徒儿有过私下的接触,而镜尘居然选择了他与苏晓一同在习场修习,还无视了她中途回去时提出的不满。 可是不该如此,她应该看到苏晓的全部成长,而不是直接跳过一大段迎接苏晓十年的成果,这让她感到陌生,心中却分明填满了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