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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在这一片,你们看这。” 黎里突然知道了苏澄的用意,边看耳钉,边偷偷甜蜜。 “哇!光字母都好多种哦!” 大号的,中号的,小号的,带钻的,不带钻的,银色的,金色的,黑色的,彩色的……再加上各种不同的字母,老板还真没乱夸海口。 “我戴L,你戴C,嗯?”苏澄捧起黎里的脑袋,宠溺地问。 “嗯。” 最后,她们选择了一对看起来比较低调的字母,毕竟还没毕业,还是不要太引起老樊的注意才好。 老板帮她们把耳垂、耳钉还有耳钉枪进行了彻底地消毒,然后把耳钉放在耳钉枪里,砰一下,就打进去了。 本来苏澄担心黎里怕疼,就往她嘴里放了一颗车厘子糖,然后把她脑袋扣在怀里,让老板将就着这个姿势打。黎里闭着眼睛,死死地搂住苏澄的腰,怎知啥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打完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疼啊……” “那可不,我这手艺可不是吹的。记得这两天洗澡别让这两只耳朵碰水啊,每天用酒精消消毒,一个星期之后,保你们什么事儿都没了,以后耳钉随便换着戴!” “谢谢老板!” 苏澄和黎里从店里走出来,牵着手兴奋地在街头闲逛。新的一年,苏澄发现K市的街道似乎都变得更漂亮了,古坊街的叫卖声也更悦耳了,似乎哪哪都更好了。 果然啊,恋爱中的人,看天空都能看到彩虹。 瞎逛的两个人,呼着冷气,时不时地偷看对方的耳垂。黎里看着苏澄耳垂上的L,苏澄看着黎里耳垂上的C,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心里说不尽的交融感。 把你的名字刻在耳朵上,这样就可以每天都听见你的情话。 …… 年初四,苏启南回来了。 为了不让两边父母有疑心,这几天苏澄和黎里就分别在自己家住,一个陪爸,一个陪妈。 陈叔陈姨还没从美国回来,苏父也难得给自己放个两三天的假,就正好趁这个机会捣腾一下。 苏澄坐在餐桌前,看着爹爹围个围裙,端出一盘刚出锅的菜兴奋地让她尝。 “女儿,尝尝你爹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爸,我至少两年多没吃过您做的饭了吧,您怎么还只会这两三样啊。” 自从苏澄的妈妈开始生病,这个家就鸡飞狗跳没真正安宁过,苏父更是整天中国美国两头飞,哪还会有心思研究厨艺。 “臭小子,你两年没吃,我也两年没做过了啊,难不成我还能靠想象力学个新菜?快尝一口。” 苏启南给苏澄夹了一块儿爆炒鱿鱼,只见苏澄先是夸张地细细品尝,然后做出回味无穷的表情,吊足了苏父的胃口,不安地等着她的评价。 “爸,宝刀未老啊!” “哈哈哈哈,是吧!” 此时的苏父简直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终于等到了老师的夸奖,乐得脸上的褶子都皱成一团了,活脱脱一个老小孩! 苏澄看着爸爸,鼻头突然有点酸。 从苏澄有记忆以来,爸爸都是整天在外面忙前忙后,为了撑起这个家,为了给妈妈和自己更好的生活条件。每次他接工作电话时都是一脸严肃,但是电话一挂,对着妈妈和自己的时候,就会展露只有她们才看得到的慈祥和可爱。 就像现在这样。 妈妈常常会笑他:“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现在苏澄恋爱了,她才理解,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卸下防备与伪装。 苏澄盯着桌上的汤煲,眼神有点怔怔的。 “爸,妈妈可喜欢喝你做的这个猪尾巴汤了。” 苏启南愣了愣,他想起了以前过年时一家三口吵吵闹闹的样子,老婆总是数落自己,又在背后偷偷心疼自己。他知道苏澄想妈妈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那个从19岁就跟了自己,陪着自己打拼、失败、又崛起的女人,那个自己发誓一辈子不让她受苦的女人,却遭遇了病痛的折磨突然离开了他们…… “橙子,我们给妈妈也盛一碗吧。”苏启南说到。 听到爸爸的提议,苏澄突然笑开了,这主意甚好! “我去拿碗!” 苏澄开开心心,一溜烟就冲去了厨房。 于是父女俩开开心心地吃起了迟来的年夜饭,时不时给妈妈的那个座位的碗里夹点菜。 “对了橙子,明天把你同桌黎里,和她妈妈一起叫过来吃顿饭吧。你这都跑人家里过年了,我也得表示感谢感谢嘛。更何况,你这成绩提升这么多,怎么说也得好好感谢你的小老师,对吧?” “哟!”正在喝汤的苏澄差点因为兴奋被呛到!“爸,您这提议,我真是双手双脚赞成!不过,您真的要在家里自己做?是不是我今晚表扬您,让您对自己的厨艺有点过分自信了?” “哎你这家伙,有这么拆你爸爸台的吗?大不了我们买个汤底回来吃火锅总行了吧!” “哈哈,行行行,我马上给黎里发信息!” 其实苏澄就想逗逗她爸,这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跟黎里约会,她是喝凉水都开心啊! 正在这时,苏启南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赵然的爸爸打来的。 “哎呀,老苏新年好啊!在不在K市啊?” “你这电话打得够巧,我啊昨晚刚从坦桑尼亚飞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