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上岗指南 第72节
eric还在因为按摩店那件事对庄鸣爵耿耿于怀, 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总觉得对这种人卑躬屈膝玷污了他纯洁的自尊心。 “说话!”庄鸣爵冷声,“别装死!” 说?说个锤子! eric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恶从胆边生,飞快的回了一句:“真站不起来就去找医生, 不丢人, 不行还死撑才丢人呢!” 说完,eric就十分迅捷的挂断电话, 丝毫不给庄鸣爵还嘴的机会。 庄鸣爵听着听筒里的忙音,脸色黑的想锅底, 刚才两个人的对话苏池听的一清二楚, 看着庄鸣爵的脸色, 苏池抿唇,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笑?”庄鸣爵转头看他,他伸手搭着沙发靠背,倾身凑近:“我被eric嘲笑,你很开心?” 苏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从庄鸣爵手里抢过手机,站起来朝更衣室走去:“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我怎么控制的了?” 庄鸣爵目光顺着苏池而去,见他进了衣帽间,随即站起来跟了进去,苏池刚从柜子里取出要换的衣服,庄鸣爵就出现在伸手,双手把苏池困在身体和衣柜之间,男人低下头,薄唇轻轻的吻着苏池的耳廓。 “我yang/wei?恩?” 苏池抿唇一笑,他转身面对庄鸣爵,也没回答是还是不是,只是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细算下来,我们好像十天左右没有做过了吧,”苏池微微偏头,格外意味深长的冲庄鸣爵笑了笑:“这算长吗?” 怎么可能不长? 苏池倒是开始注意了,为了尽量避免挑起庄鸣爵的欲/望,睡衣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个,晚上睡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能塞下两个eric,被子从下巴武装到脚趾头。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谨慎应该可以规避所谓「纵/欲过度」的风险,但是每每夜半时分,庄鸣爵看着身侧一只手臂距离之外,随着均浅呼吸微微起伏的被子,就他喵的感觉自己是个发/情期欲/求严重不满的禽兽。 结果就这么夜夜红着眼眶天人交战,还要被扣上yang/wei的帽子,庄鸣爵实在是郁闷的有火都不知道往哪儿发。 “开玩笑的。”苏池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把刚才的话一笔带过,“不过,大哥说的对,毕竟我确实不是那种体力特别好的人。” 苏池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缺损,原本就比正常人更容易乏力。苏池十分体贴的一笑:“我知道大哥其实是为了我,其实应该是我跟你说声谢谢的。” 庄鸣爵眯了眯眼睛,他盯着苏池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苏池刚才那句话是在嘲讽他。 “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出门了。”苏池摆了摆手,今天贺兰铭给他约了裁缝量体,他这么多年不在家,家里从前的尺寸肯定用不了了,需要重新量过记录数据。 庄鸣爵点了点头:“好。”身体却迟迟没有退开。 “大哥,”苏池失笑一声提醒他,“你站在这里,我换不了衣服。” 庄鸣爵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却深沉的似乎要把苏池整个吞下去。 “说起来,衣帽间里面的镜子真的好大啊,比浴室的镜子大多了,”苏池侧眸,看着墙边接近两米的穿衣镜,镜子里清晰的倒影着两个人挨得极近的身体,苏池偏头,含着笑一脸狡黠,“不对,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看着同样也在看镜中倒影的庄鸣爵:“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庄鸣爵也在看着镜子,对于苏池的问题一言不发。 想得太多,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从哪里提起。 庄鸣爵俯身,虎齿轻轻在苏池白皙的肩颈皮肤上啃咬,苏池难得没有推开他,只是偏头,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庄鸣爵。 半晌之后,如他所料,庄鸣爵主动停止了这份亲热,扣着苏池的下巴迫使他回头,苏池顺从的看向他,勾唇还小:“其实我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很充足。” 庄鸣爵没说话,抵着衣柜门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成拳。 见他始终没有行动,苏池也明白,只是笑了笑,温柔道:“那我换衣服了。” 庄鸣爵直起腰,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池,最后强迫自己转头离开,就在他迈开腿的前一秒,领带突然被苏池攥住拉近,温/软的唇/瓣主动凑上来,安静的衣帽间内,暧/昧的水声不断。 一吻结束,苏池喘着粗气,轻轻吻了吻庄鸣爵的下巴。 “上班之前好好整理一下,别让人发现。” 庄鸣爵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缠/绵的吻中,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苏池在说什么。 苏池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凑到庄鸣爵耳边:“大哥,你站起来了。” —— 两个人换好衣服同时出门,状态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池神清气爽脸上带着笑,反观庄鸣爵一脸沉郁,表情看着要吃人。 沈正见到庄鸣爵这幅样子的时候吓了一跳,原本还以为是这俩人吵架,结果一看,庄鸣爵即便是黑着脸仍然打开车门把苏池送上了贺兰铭那边来的车,又站在床边耐心嘱咐了半天,应该也不是吵架的样子。 直到贺兰家的车离开,庄鸣爵坐进宾利关上车门。 砰的一声,沈正手不自觉的一紧,后背都开始发凉。 庄鸣爵还没说话,先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接着从衣服的内袋中拿出烟盒,和上次在周棱诊所一样,掰开烟卷捻出中间的烟丝,放进嘴里嚼。 他咀嚼的动作很慢,牙关每一次闭合都能看见颧骨下缘的咬肌微微鼓起,看上去咬得响当的狠,不知道的还以为和烟丝有多大仇。 沈正大气都不敢出,按照行程先把庄鸣爵送去公司。 车里刚发动,庄鸣爵的声音就响起:“之前找的那个叫周棱的医生,不怎么样,找个理由退了再去找别的,国内国外都无所谓,要技术好的,越快越好。” “是。” 即便庄鸣爵不提,沈正多少也看出来一点端倪了,除了上次去过一回周棱所在的研究所,庄鸣爵和这位医生之间就再没有过任何接触。 庄鸣爵又叹了一口气,表情沉郁的看着窗外,沈正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不禁有些心惊,这tm不是又回到两个月之前的状态了吗? 他生怕庄鸣爵重蹈覆辙,犹豫半天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您,您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是,”庄鸣爵向来对沈正毫不避讳,“苏池怀疑我yang/wei。” “呃……”尽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庄鸣爵怎么看也不太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吧? 沈正咽了咽口水,目光不自觉的滑到后视镜中,庄鸣爵的—— 砰! 庄鸣爵黑着脸敲了敲车窗,沈正一颤,立马收回视线目视前方,言辞正直道:“那肯定是苏先生误会了,您,你们相互之间澄清一下,不就好了。” “我倒是想,”庄鸣爵看着窗外一脸郁闷,奈何他们家小狐狸娇贵的很,庄鸣爵实在是担心给碰坏了。 沈正咂了咂嘴,贴心的给庄鸣爵总结:“所以就,你们俩都——欲/求不满呗?” 看着庄鸣爵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沈正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个什么?”沈正轻咳了一声,“要不,我去给您找找,清心降火的方子?” —— 另一边,苏池舒服的坐在贺兰家车子的后座,给eric拨去了电话。 eric因为刚才的暴言吓得不敢接,苏池连打了好几个都被对方给挂断,苏池无奈,只能给对方发了条微信过去,说庄鸣爵已经上班走了,eric才小心翼翼的打了过来。 “怎么?”苏池轻笑,“刚才不是挺勇敢的吗?现在又怂了?” “脾气归脾气,生活归生活啊!”eric不以为意,“尽管我从精神上鄙视庄鸣爵,但是这个逼他确实比我牛/逼的多,向生活低头又不可耻,我毕竟还是要吃饭的嘛!” eric尽管咋咋呼呼、胆小爱作,但是有些方面,确实十分的通透。 苏池笑着:“你今天拍戏?” “昂,刚进剧组,就是庄鸣爵那个狗逼给我安排的,”尽管和庄鸣爵不对付,但是对这个机会,eric还是珍惜,聊起工作就兴奋的说个不停。 苏池耐心的听他说完,轻笑一声:“原本还想约你出来的,你没空的话就算了。” 每每两个人一起出门都是苏池买单,eric从来就没花过一分钱,长此以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eric嘿嘿两声先道了谢,接着认真道:“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啊,庄鸣爵给你的钱记得攒着点,多少得有点私房钱的。” eric哼了一声:“省的哪天那家伙真的翻来不认人,你也不至于被动嘛!咱普通人就得多为自己考虑,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假的,钱在自己包里才是真的。” 苏池抿唇听着,他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的不超过十个,他暂时没有和eric透露,尽管对方说的他用不到,不过苏池还是认真的对eric道了声谢。 “对了,下周周末,你有空吗?” “怎么了?” 苏池抿唇:“我收到邀请参加一个公司的年会,你要一起去吗?” “真的?”eric立刻兴奋起来,“什么公司啊,请了哪些人?有大明星大导演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挺豪华的,”苏池笑笑,“你要来吗?” “那必须的啊!”eric抱着电话吧狠狠的吧唧了一口,“苏池,我爱你!” 这声震耳欲聋的表白引得前排的司机都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苏池挂断电话,含笑解释道:“一个朋友,性格比较欢脱。” 司机也是苏池小时候就在贺兰家工作的,算是和苏池有几分交情。 对eric他倒没多少兴趣,司机浅笑:“刚刚送您出来的,就是庄总吧,确实一表人才,不过看着似乎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苏池轻笑:“其实,私底下还好。” “是吗?”司机笑的有些勉强,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个男人好相处的样子。 “只是今天被我逼急了而已。” 司机不解:“您干什么了?” 苏池回想起庄鸣爵一脸凶狠大步迈进卫生间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那肉逗了他半天,给他逗上火了。” 司机:? —— 贺兰家的新宅中,今天贺兰铭不在家,吴叔一个人等在门口,一见苏池从车上下来,吴叔立刻迎了上去:“小少爷,裁缝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您请。” 尽管贺兰璧常年不在家里,贺兰铭布置新房子的时候还是把最大最好的卧室留给了他,房间里还放着从梅山岛带过来的几件贺兰璧的旧物,明显给足了苏池面子。 苏池进来的时候裁缝正在整理东西,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笑着冲苏池欠了欠身:“小少爷。” 依旧是从前贺兰家做定制礼服的那一位。 “劳烦您从梅山岛过来,”苏池点头回礼,“辛苦了。” 裁缝摆摆手:“哪儿的话,咱们就是做这个的,量体裁衣,这些都是应该的。” 裁缝拿出软尺,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崭新的样衣:“麻烦您换上这个。” 苏池脱上衣的时候吴叔一直站在旁边,苏池脱下衣服的时候他上手接住,目光不动神色的在苏池身上扫了一眼,结果一下就看见他右肩颈窝处,那道玫色的痕迹。 吴叔眉头微蹙,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拿着白色样衣帮苏池换上。 苏池抿唇,同样安静的把吴叔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早知道今天不会只有量体这么简单,贺兰铭明显是让吴叔来试探他,看看他和庄鸣爵是不是真的分开了。 苏池对着镜子一边扣扣子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贺氏企业周年庆,我爷爷给庄鸣爵发请帖了吗?” 吴叔只管低着头给苏池整理衣服:“公司的事情,老爷并没有跟我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