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鬼咬伤
到了家门口,传来一阵饭菜香。 陈一很惊讶,进了家门之后才知道,原来杨芜还有一手做饭的本领。趁着陈一出去这段时间,自己去买的菜,买的调味料,在家里,煎炒烹炸,样样精通,看着他新出锅的几道菜,着实让陈一来了胃口。 杨芜正端着新炒的好一盘荷兰豆配腊肉,端上了客厅的桌子,看见陈一回来了,赶紧露出笑脸,但是看到陈一后面还跟着夏春天,这笑容马上就收敛了起来。 把陈一拽到一边,小声说道:“我说你是不是傻!你这是干嘛!” “我……我怎么了?”陈一刚才还高兴呢,但被杨芜这么一责备,弄的他是一头的雾水。 “你说你怎么了,你带个女人回来干嘛。你带女人就带吧,为什么非要带她啊,这可是的倒霉星,谁碰谁倒霉,你怎么还往自己身上揽啊!玩女人得分人啊,兄弟!”杨芜大失所望的说到。 “老兄,我不是故意带她回来的,我不带她回来,她就自杀!还要贱我一车的血,完全一副视死如归的状态,我能不管他吗!”陈一解释到。 “哎呦,这个女人可是赖上你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得想想办法啊,不能让这个倒霉催的跟咱么在一起啊,不然她身上的那点晦气全都得传到咱们身上来,这不是要拖咱们下水吗!”杨芜急的来回乱转。 俩人在这嘀嘀咕咕,夏春天那边多少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但是明白了,也不可能走,倒是一点不认生,直接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来就要吃。 “你干嘛呢!我们都还没坐好呢,你到先动起手来了!还真把自己当不是外人了!”杨芜生气的说到。 夏春天看了眼杨芜,满不在意的说道:“要说外人,你也不该在这个屋子里啊。再说了,我好歹跟陈一哥也算是对沾亲带故,我毕竟是他弟妹呢,你跟陈一哥又算什么关系呢。” “你……你这丫头最还挺硬啊,我告诉你,这里不欢迎你。你吃完这顿饭,立马离开!”杨芜一边落座,一边说到。 “老头,这又不是你的家,不是你说让我走,我就走的,我是陈一哥带回来的人,其实该走的,是你吧。” “你……你说谁是老头呢!我告诉你,你当初要是没有我,没有我把你屋子里那个煞婴请走,你现在早就被恶鬼缠身了!” “就是你把煞婴请走之后,我就开始浑身不自在,各种倒霉的事情就来了,都是你,破坏了那个屋子的风水!” “你还说,当初是你让我把那个东西请走的,现在出了问题你找我啊,你得找那个房东去!”杨芜据理力争。 陈一吃了两口饭,好不够这俩人争吵的,本来心里面脑子里面都已经够乱的了,现在耳朵根子也不让人清静,就听这俩人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没了的,从头到尾,好像冤家聚头。 “你俩,都少说两句,在跟着废话,谁也不在这住了。反正,我自己住卧室,而那间书房,我也得工作用,你们在这里可以,但是别影响我的生活,客厅,一张沙发,两把椅子,你们俩将就着睡。能睡就睡,不能睡,就走,我这里不是难民营。”陈一貌似绝情的说到。 “要睡也是我睡沙发,毕竟得有个先来后到,你就拿那两把椅子拼走一下,将就睡吧。”杨芜跟夏春天继续争吵。 “凭什么我睡椅子,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你就不能让让这我点?” “你刚才都说我是老头了,你也得懂得尊敬老人啊。再说了,你跟我住在客厅,你心里就偷着乐吧,我在这里,你身上那些脏东西,都不敢进来!”杨芜这么一说,夏春天一下子老实了。 夏春天就一直觉得身上跟着脏东西,时时刻刻的都在担惊受怕,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在灵堂,每天都是丧事缠身,弄得她的精神也是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到了陈一的家里,心情放松下来了,但是杨芜这么一提醒,她就有紧张起来,眼神明显变得慌乱,一个劲的到处看,还经常回头,就好像她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是的。 而这时候,杨芜也突然撂下筷子,盯着夏春天,或者说,是盯着夏春天的背后,他本来猥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没当陈一看到他眼睛里放出这样的光芒的时候,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杨芜就这样盯着那夏春天的背后,足足有一分多钟,夏春天和陈一,谁也不敢说话,尤其是夏春天,吓得都不敢回头。 一分多钟之后,杨芜终于松了一口气,收敛起了刚才那能够把鬼吓退的犀利眼神,继续低头吃饭。 “你……你刚才干嘛看我……”夏春天问到。 “一会吃完了饭,你跟我到院子里来一趟,你身上真的有东西,我没骗你。”杨芜低着头,认真的说着,说完吃完了碗里最后的饭,然后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夏春天一头雾水,刚才对杨芜还呈现出抵触情绪,但是现在情绪全无,完全都停杨芜的。她碗里的饭还没有吃干净,就跟着杨芜到了院子里。 现在天气正冷,北京的冬天,寒风刺骨。夜色渐浓,阴冷阴冷的院落中,杨芜面对着刚走出来的夏春天。 夏春天穿着防寒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打冷颤,而杨芜,就穿了一身粗布居士服,还是单衣,完全没有被这冷风触动。 “站好。”杨芜命令到。 这次夏春天没有任何反驳,完全按照杨芜的说法去做,杨芜让她站好,她就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杨芜要她向左转三圈,她就向左赚了三圈。又让她向右转两圈,她就也乖乖的向右转两圈。 按照杨芜的指示昨晚,夏春天感觉全身更冷了,而且,前两天平地走路摔了一跤,摔伤的膝盖部位,似乎更加的疼痛。 杨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着夏春天的右腿,然后盯住了膝盖的部位,说到:“你抬腿,抬右腿。” 夏春天咬着牙,抬起腿来,但是疼的要命,膝盖受伤的地方,好像出现了二度伤害。 “放下吧,你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你的膝盖,你的膝盖有问题!”杨芜说到。 夏春天犹豫了一下,不过看陈一也走出来了,还是按照杨芜的说法去做了。 裤腿卷上来,露出了膝盖,陈一惊愕的发现,夏春天的膝盖,皮肤好像撕裂开了一样,有血凝固在上面,还有一些脓液,甚至有白肉翻腾出来,非常恶心。 夏春天低头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啊!”的惊呼一声,一个没站住,差点就瘫坐在地上,还好旁边的陈一赶紧扶住了她。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这样……”夏春天惊悚的说着。 “你的腿之前受过伤。”杨芜说到。 “是,前几天摔了一跤,但当时只是淤青,一直没好,但怎么现在,出现了这种伤口,这是怎么回事?”夏春天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这是鬼咬的,鬼咬人,你当然看不见,还好我发现了,如果在耽误两天,你这条右腿,就彻底废了。”杨芜说着,从自己的居士服里面,掏出一张符咒,对着符咒念了一串简短的咒语,然后手上轻轻一摇晃,突然,符咒着起火来,红色的火苗在这夜晚,更是鲜艳,而且,火苗着起来的同时,夏春天感觉到一股温暖包围住了自己,按说这么点的火苗,不至于能够让人感到暖和的。 杨芜拿着这张符咒,走到夏春天面前,蹲下身子,让这股火苗烘烤夏春天撕裂的膝盖。 夏春天感觉到一阵巨热,火烧火燎,好像再被油锅煮煎炸一样,但是这火苗并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甚至还有一段距离。按照道理来说,这么点火苗,这么远的距离,不应该出现这种炙热感的。 符咒只有巴掌那么大,如果是普通这么大的纸张的话,瞬间就烧成灰烬了,但是,杨芜手中的符咒,似乎永远都烧不完,火焰之在符咒的顶端燃烧着,好像一个火把,被杨芜举在手中。 杨芜持续的用符咒的火焰烘烤着夏春天的膝盖,嘴里还在不断的嘟囔着茅山道法的咒语。 慢慢的,开始发生了变化,夏春天膝盖破损的伤口开始脱落,那些腐烂的肉皮被烤成了黑色,然以后变成一股类似沥青一样的黑油,顺着打退流了下来。黑油不断的掉落,那些腐烂的脓液越来越少,里面新鲜的肉慢慢的呈现出来。 没过多会,杨芜突然朝着符咒吹了口气,好像是喷火一样,符咒突然幻化出了一阵大火,扑向夏春天的膝盖。一瞬间,夏春天的膝盖被火苗包裹,在火苗包裹的一瞬间,火焰的颜色变成了青色。那股幽暗的光芒,在这夜色中,尤为吓人。 但片刻后,青色的火苗完全熄灭,在看夏春天的膝盖,伤口上的腐烂的肉已经完全被烧掉,剩下的都是新肉。 这时候,杨芜才松了口气,跟陈一说到:“可算好了,用普通的消毒药水给她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还好发现的早,不然啊……” 陈一带着夏春天回到屋子里给她重新包扎伤口,杨芜则是低下头,把地上烧掉的那些黑油用一个玻璃器皿收集起来,看着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杨芜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事后,陈一问杨芜,夏春天的腿为什么会那样,杨芜说,这是一种尸毒。她的腿上,肯定是触碰过这种尸毒,导致试图入侵,慢慢的将皮肤细胞破坏,慢慢的让肉腐烂,一般常规的消毒办法是抑制不住这种尸毒蔓延的,只要他们茅山道士才能够对付这种尸毒。 虽然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离奇,不过,也多少存在着一些科学医学上的道理,陈一也没有太深一层的追究。 晚上,杨芜理所当然的睡了沙发,夏春天自知知恩图报,自己用椅子搭了一个简易的单人床,在客厅里凑合着睡。 这一晚上,夏春天还真的没有在做噩梦,这个房子好像就是一个真正的避难所,百鬼不侵。安安稳稳的一宿,一觉醒来,夏春天也恢复了不少精力。 杨芜好像是个大管家一样,做好了早饭,但是陈一没有吃,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今天是跟冷家约定好的参加她新书发布会的日子,发布会在国贸那边的一个报告厅里,距离陈一家有一段距离,陈一怕路上堵车,所以早早的就去了。 发布会现场,人满为患,门口堵了不少人,其中有冷夏的书迷,也有一些带着记者证和没有带记者证的记者和狗仔们。 冷夏毕竟是曾经中国青年文坛的期间人物,在她最辉煌的时候,一度登上美国时代周刊,被评选为中国一百位先锋人物,是青年的楷模,虽然沉寂多年,但是后来她的作品进军影视圈,也是斩获颇丰,她从一个作家,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公众人物,媒体对她的关注的程度,不亚于对那些一线大腕儿。 这是冷夏趁机几年之后,首度这么大张旗鼓的进行新书发布,对于中国青年文坛,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很多媒体不请自来,其中也有大量的狗仔。 很多没有邀请函的记者,被驱除门外,而陈一也没有邀请函,给冷夏打了几个电话,可能因为她太忙了,没有听到。 距离开会时间越来越近,陈一也找不到冷夏,干脆自己跟门口的人解释一下,直接进去,到里面,坐在前排,估计冷夏也就能够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