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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紧张的唐越不紧张了,既然不会滥杀无辜他就放心了,果然脑残电视害死人啊。 没有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唐越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前来唤他起床。 既然是进宫,还是皇上宴请,那自然是件大事。 所以一向穿衣怎么朴素舒服怎么来的唐越,破天荒的穿了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正装,咳咳,勉强说它是正装吧,因为秦公子那个算是朝服,他就是一个家眷,他也不知道那衣服应该叫什么。 说起朝服,唐越才模糊记起,秦公子似乎是从来没有上过朝,那也就是说他并不算是朝廷官员,那为什么秦公子穿的还是朝服?还被那么多人所敬仰,要是按照惯例顶多也是敬仰秦老爷子的多些,毕竟他是大吴的一品将军。 想不通只能去问秦公子,不过秦公子现在在另外的地方梳洗,他只能被一群侍从丫鬟围绕,穿衣洗漱伸手就来。 本来唐越是及不习惯穿衣服梳头这些事还要别人帮忙的,但是没办法,原先的衣服唐越还能弄在一起,这冬日的正统宫装里里外外的足足要穿十几层,唐越别说穿过,那么多东西他连见都没见过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怎么穿,于是只能借他人之手了。 梳头也是同样的道理,原本他还可以随便梳梳,现在自然要隆重一些,可等人家梳好,唐越又觉得比他自己梳的又好不了多少的样子。 ...... 这只是唐越自以为,实际上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从大家看他惊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了。 怎么说呢?原先的唐越虽然五官绝佳,不过因为穿衣不怎么讲究,所以也只能算是一块璞玉,未经打磨,原汁原味。 而现在这一番折腾,显然就将他变成已经打磨好的上等成玉,色泽还是原本晶莹剔透的样子,不过外表已经足以让人眼前一亮了。 他原本就很衬蓝色,这一身湖蓝更是显得绝色,衣角绣着不知名的缠绕的藤蔓,后来唐越菜知道那个叫同心藤。藤蔓缠缠绕绕的盘踞在衣角,上面还添着不少金线,阳光一晃就隐约泛着亮光,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挽起,放下的那半乌压压的铺在身后,鬓角有些未梳上去的散碎的头发就垂在脸侧,嫣红的唇,上勾的眼,不笑就是出世的嫡仙,一笑就是惑人的妖魅。 然而......帅不过三秒...... 我想如厕,这个衣服怎么脱? ...... 大家一致觉得,虽然今天才发现这个未来的公子夫人很好看,是个真绝色,不过还是这样的性情更讨人喜欢。 讨人喜欢的唐越最后还是没来得及上厕所,就被急急忙忙的推进了马车,然后唐越一抬头,才发现一早上没见的秦公子原来坐在这里。 手里拉着唐心,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漆黑的眼睛像是一弯看不见底的湖,让唐越忍不住的就咽了咽口水。 怎,怎么? 秦公子微微眯起眼睛,他一向都知道这个人好看,只是不知道他原来也能这样摄人心魂。 没什么。秦公子弯起嘴角,微微低了头,靠近唐越耳边,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间,比他说出来的话更烫人,你这样勾人心魂的样子,让人忍耐不住。 唐越轰的红了脸,胡说八道! 秦公子喉结滚动,笑出声来,的确是胡说八道,因为比起穿,你不穿更让人忍耐不住。 唐越恼羞成怒,对着秦公子的下巴就是一口。 秦公子嘶了一声,知道小东西恼了,终于不再调侃,只是换了种方式,彻底的堵住了唐越气恼的想骂人的嘴。 直到唐越浑身瘫软气喘吁吁了秦公子才停下来,停下来唐越就觉得似乎哪里不大对,四下一看才发现,唐心早就已经丢下那只红漆小木马,瞪着圆溜溜的黑色眼睛看着他们,不明就里。 ...... 秦!亦!炎! 刚刚还是恼羞成怒,现在是歇斯底里,秦公子表示孕期焦躁症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走了很久,然后停下,就有人在外面声音尖细的喊着。 秦公子到 连称谓都只是秦公子,唐越一下子想起了他刚刚疑惑的问题,一边准备往下爬一边小声的问秦公子。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个什么职位?为什么人人敬畏你,你却只是被成为秦公子呢?难道只是因为秦将军的关系么? 秦公子一愣,然后开口,我以为你知道的,原来你不知道么? 唐越疑惑,知道什么? 在大吴,职位是世袭的,我从小就被当作第二个威远将军培养,所以大家看我,自然就等于看第二个威远将军,待我爹告老归家,我就是大吴的将军。 那要是你到时候比不上秦老爷子怎么办? ...... 秦公子微微抽搐了嘴角,不过还是好心的回答了他,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就算是世袭,也没有什么是一劳永逸的。 也就是说虽然秦公子以后会接替秦老爷子的职位,可若是秦公子做的不好,还是会被从这个职位上拉下来。 唐越惊了。 那你一定要多加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