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在线阅读 -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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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些不对。

    傅询看了看,最后掰开鹰喙,从里边拿出一个小竹筒给他。

    拆开竹筒,里边的字条还是好的。

    仍旧是“无碍”二字。

    是前几日傅询给他回的信。

    韩悯就是因为没收到信,才会来了永安。

    这鹰带着伤,在桐州与永安之间来回飞,在桐州扑了个空,想回来找傅询,便停在寝殿的窗台上。

    结果遇见了韩悯。

    傅询一边拆开一包药粉,一边安慰韩悯:“会养好的。”

    韩悯的嗓子有些哑:“嗯。”

    他看见鹰的爪子都被剪了,便问:“爪子也会长回来吗?”

    傅询点头:“会,它们原本就会挫断爪子。”

    韩悯认真地看着案上的鹰。

    等包扎好,傅询转头,想揉揉他的脑袋,发觉手上都是血迹,便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

    韩悯把萝卜头抱在怀里,摸摸它的翅膀。

    “再也不叫你送信了。”

    “以后都用不上了。”

    傅询似乎别有所指。

    韩悯却只顾着哄他的鹰。

    傅询洗了手,撑着头看鹰,大约是在看鹰。

    过了一阵,温言无奈道:“陛下,韩公子,都正午了,这鹰也该饿了。”

    *

    午膳是傅询同韩悯,还有温言三个人一起用的。

    场面有些诡异。

    傅询使劲给韩悯夹菜,温言是世家公子做派,食不言,一个人温温吞吞地吃饭吃菜。

    韩悯有点遭不住,想让圣上“雨露均沾”,但是说不出口。

    他谢了恩,扭头把地上盛着碎肉的碟子往萝卜头那里推了推。

    它还是没什么精神,蔫蔫的。

    连带着韩悯也恹恹的。

    吃了一阵,温言放下碗筷,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帕子,按了按唇角。

    他温声道:“韩公子文采斐然,那时在柳州撰的一封折子,参得恭王脸色三变,从金殿出来,还在阶上摔了一跤,温言自愧不如。”

    傅询不悦地唤了一声:“温辨章。”

    辨章是他的字。

    温言良行,明辨文章。

    温辨章淡淡道:“这回再参恭王的折子,陛下还没给韩公子看吧?不如给韩公子看看,好让他也改一改。”

    傅询面色一变,将玉筷按在桌上,还没说话,却听韩悯应道:“好啊。”

    温言朝他淡淡一笑。

    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清楚。

    一是打压打压韩悯这“妖妃”的“嚣张气焰”,给他找点事情做。

    二是,他不得不承认,韩悯确实很有才华。

    上回在柳州,温言与他同修奏章,感觉很好。

    但是傅询拨了拨筷子。

    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或许是气场太过强大,韩悯也察觉到了,扭头看他:“嗯?”

    傅询温和地笑了笑:“喜欢就去做。”

    他看向温言,冷声道:“你自己的分内之事,也不要总盘算着推给旁人。”

    温言全不在意:“能把恭王参得跌了一跤,实在是天大的本事。温言拍马难及,温言珍惜韩公子的才华,才出此下策,想与韩公子单独相处。”

    傅询拧眉,你再说一遍,你想什么?你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

    傅询字弋铦

    温言字辨章

    悯悯未成年(古代意义)

    第21章 拉拉扯扯

    韩悯与萝卜头一起养病,在福宁宫住了几日。

    闲时与温言一起改改折子——傅询准备以这一封折子起头,向恭王傅筌发难,把他拉下来。

    因此这一封折子算是打头阵的,写给天下人与文物朝臣看的。

    也是新皇登基,立威用的。

    所以格外要紧。

    偶尔也帮傅询看看折子,当然都是不大要紧的。

    要紧的东西,他不敢动。

    *

    这日清晨,书房里,傅询坐在案前翻折子,韩悯还有些困,撑着头发呆,一行字看了许久。

    两张书案离得不远,韩悯就坐在傅询下首,傅询一伸手就碰得到他。

    正出神时,忽然有个人扯了一下他的发带。

    韩悯下意识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诶!”

    刚要说话,而后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书院,扯他发带的人,是皇帝。

    韩悯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缩回手。

    傅询还真不客气,扯开他的发带,缠在指尖上玩儿。

    就如从前一般。

    “你在想什么?”

    “想桐州那边。”韩悯换了只手撑着头,叹道,“老的老,小的小,就算有族兄照顾,到底还不如我贴心,也不知道爷爷在家有没有喝人参汤,兄长的腿好些了没有。”

    他再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傅询忽然道:“等料理了傅筌,你把他们接回来。”

    原也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他说得这样直白。

    韩悯放下手,惊讶道:“真的?”

    “真的。”傅询点头,“不过——”

    “嗯?”

    “先皇刚刚驾崩,没办法马上给你们家平反。”

    “这个不急。”韩悯笑了笑,又想起另一件事,笑容逐渐凝固,“我要怎么留在永安?做太监吗?”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