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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母亲笑了笑,“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都要走了……” “就因为阿尔要走。所以才要告诉他啊!妈妈你不是喜欢阿尔吗?阿尔也喜欢妈妈的。” “呵,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她笑着,在女孩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随后,东西终于收拾完毕。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到得门口时,女孩突然扑了上来:“妈妈。我舍不得阿尔走……” 女孩在她地身后哽咽着。她却只能回过手去抚摸着女孩的后背。有一句话想说,却终究是说不出来的:“妈妈……也舍不得啊……” 两个人都有心事。她吃得特别慢,而克娜则吃得特别快,随便吃了几样东西之后,女孩从座位上跳下来:“我要去找阿尔,问他下午为什么没有来,妈妈你一定要吃饱哦。”说着,如同一阵风的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望着女孩地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外,片刻后,她拿起手上的餐巾擦了擦嘴:“都收下去吧。” 夜色清明,微风不时遥想窗外的小风铃,房外的池塘在月色下看来便如同一块雕琢整齐地琥珀,她轻轻揉动了发痛的额头。他是怎样揉的呢?是这样……还是那样……自己恐怕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了。 他走地时候,还会过来见自己一面吧。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 他既然已经不相信自己,已经对自己失望,说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淡淡地想着,旋又记起这些天来各方面都来旁敲侧击地要人地事情,头不由得疼得更加厉害了。视野之中,克娜从那片灯光下奔跑而来,穿进院门,随后,她便听到了哭声。 “妈妈……阿尔走了……阿尔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轰—— 他走了……她坐在椅子上,没有改变身形,直到克娜地身体扑进她的怀里,她才轻轻震动了一下:“琼斯!” “夫人。”随着她地喊声,那断了一条手臂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阿尔。雷撒督克先生去了哪里?” “哦,夫人,其实雷撒督克先生下午有来辞行,只是那时夫人您正在与总督阁下商量事情,他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还让我们转告给您他离开的事情,目前他应该已经到了北行的路上。” “你为什么不早报告!?” “因为……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凯瑟琳冷冷地重复了一遍,“你以为你们现在在威利行省能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是谁的能力!你们以为威利行省一年之内能有这么大的发展是谁的功劳!中枢部自上而下进行的调整,整个帝国的未来经济发展,都有他……他……你出去!” 断臂男子转身离开,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女孩嘤嘤的哭声与凯瑟琳重重的呼吸声…… ************************************************** 深夜。 这是唐忆曾经居住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小院落,平时便没有什么人来往,此时更是深陷在了一片黑暗与寂静当中。举着乳白色的照明魔法石,穿着紫色长裙地高贵女子行走在屋檐之下,如同一抹孤魅的幽灵。 这一个,是芙尔娜跟小雪住的房间;这一个,是他住的房间……推开了门,她缓缓地走了进去。美丽的魔法喷泉在对面的窗外展示着七彩叮咚的美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因为即便来到了这里也无法改变任何东西,就算是几天前她来到这里也无法改变的,现在就更加…… 以前听人说。如果有个令人牵挂的朋友走了之后,去到他住地地方,或许还能感受对方的气息,可阿尔的气息是什么呢?在银色蝮蛇号上初见时的那种轻松自然?丹玛时给人地那种惊才绝艳?面对海茵。夏乌佳时的勇气?为了伊芙而出现的匆忙焦急?惊世兵书一挥而就的从容?面对权利毫不在意地潇洒?伊夫利特叛国时的疲倦还是在康达尔劝阻自己时的那种心痛? 倒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感受不到任何的东西? 坐在床边。光芒熄灭在她地掌中,黑暗里沉寂了好久,当她再一次站起来,想要离开时。身体却陡然怔在了原地。 地伸手下去,在床铺的地步摸了几下,果然,是仓促西。但如果仔细寻找,还是能很快地找出来。那样东西触手冰寒,一瞬间。她知道了那是亡祷骨笛。 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拿着那根笛子。她在黑暗中迷惑了片刻。随后,那身影在房间里动了起来。墙脚、窗台、门框、房顶。每一处有可能留下线索地地方,冲出房门时,惊人地黑气已经在她的周身凝聚和散发开来,双眼之中,隐隐透出鲜血一般地红芒。 没错,那里是火系攻击留下的痕迹……那是风系……中枢部的掩盖方法……是跟在小雪姑娘身边的两匹魔狼……怎么会…… 在院落各处游走着身形,过得不久她静静地站在了那里,萦绕的黑气几乎蔓延了整个院落,她在感受着大地的脉动。 也在这时,一群人匆匆而来,为首的是威利行省的负责人,那断臂男琼斯,满脸冰寒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留守帝都中枢部四人之一的安吉丽娜,不过看她此刻的脸色,很显然没有什么讲冷笑话的心情。 一来到院落门口,望着里面那可怖的黑气,琼斯全身一震,连忙说道:“夫人,安吉丽娜小姐从帝都……”话还没说完,安吉丽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闭嘴。随后,一群人都在院门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