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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女子出来后, 她躲在门外迅速给了她脖子一击, 随后她就晕倒了。 她将她又拖回了那间船屋里, 把她的衣服换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学着她的妆容给自己也化了一个妆,她的眼妆画得很浓,整个眼睛一圈都涂着厚重的脂粉,额头上也戴着红色的大片璎珞,将大部分额头都遮盖住了。她再将那块红色面纱戴在了自己的脸上,站在铜镜面前看了眼自己,随后才满意地走了出去。 她来到了甲板上,公皙橪与他的侍卫叶鸦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她跟在他们后面上了那艘小船,朝着那边的花船靠近。 晚霞的光越加的黯淡,浓浓的夜色逐渐铺散开,姜梦槐一直低垂着头,看着下面的河面,不敢有多余的动作,怕他们发现自己是假的,但是好在一路无话,船很快就划到了对面那艘大船旁。 她看着水面上那一串串红灯笼的倒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忐忑,怎么有了一种要捉奸的感觉呢? 万一待会儿真看见谢零离在里面寻花问柳,她该不该替师娘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小子,真是的 不省心。 小船继续往那边行去,直到那串着三只大红灯笼的倒影停在自己的身下,她只要一低手就可以摸到,小船才停了下来。 公皙橪走在第一,他率先上了那艘大船,随后是叶鸦,最后才是她。 他们一上来后就有小厮来迎接他们,那小厮十分热情,叶鸦向那人递了一张请柬,随即那小厮就领着他们往里走。 姜梦槐心中讶异,这上个花楼还需要请柬? 这里面的姑娘得有多金贵呢? 她也好想大开眼界一下。 公皙橪问:其他人都到了吗? 那小厮恭敬地道:就等岁柳公子了,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姜梦槐跟在后面,越听越困惑,敢情这逛花楼还相约着一起来? 很快,那小厮就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那屋子比起其他的船舱都要大许多,像是一座被搬到了这里来的酒楼。 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方形的台子,上面铺着红毯,而四面都有座位,此刻,四周都坐满了人。 小厮带领着他们往一处的位置走去,姜梦槐虽垂着首,眼睛却在往两边偷瞟,这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人站着有人坐着,她一时间没有看到谢零离在不在这里。 等走到属于他们的位置时,公皙橪盘膝在软垫上坐下,而她就在他的身侧坐下了,叶鸦则站立在公皙橪的身后。 坐下后她才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打量,她抬眼望过去,看到就在正对面的位置,坐着的竟然是南宫绯,而他的身边,竟是谢零离。 呦呵! 果真是这俩啊! 她的目光朝后面望去,还见到了坐在后面一排的夏灵。 优秀啊,这南宫绯趁她不在竟然敢拐骗她的人来这种地方! 对面的南宫绯道:这公皙橪带来的人怎么也打扮成这样,这不是跟我们撞上了吗? 他带了七个胡姬来,可对面那个也同样是西域装束,这可不好办了啊。 姜梦槐今日化了很浓的眼妆,对面的南宫绯并没有认出她来,可是谢零离却认出她来了。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她身上的那块彼岸鬼火令。 那令牌着实是太显眼了。 他的令牌被她系在了腰间的裙带上,同腰带上的红色珠珞一起摆动,而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就那样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她身上穿的这件西域服饰,和这些胡姬一样,上衣和下裙是分开的,腰部位置露了出来。 他的目光一沉,这魔女究竟又在玩什么把戏? 此刻,对面的姜梦槐正在扫视这屋子的四周,将大致的环境都观察了一遍后才将目光转向对面。这彼岸鬼火令是她情非得已才挂在腰间的,主要是因为这衣服实在是没有可以藏令牌的地方,再加上这令牌她又必须要随身携带,不敢放在别的地方,所以就只好这样高调地系在腰上了。 反正这是鬼界的东西,这些人看见了也不会生疑,只当它是一枚普通的装饰玉佩罢了。 然而她刚这样想着,身边的公皙橪就问道:扶梦,你腰上这块玉佩材质不错,纹样也精美,是谁赏你的? 姜梦槐愣了半天,没回答。 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说不了话。 他的手突然抬起,放在了她的下巴处,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去,与他的眼睛对上。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震惊和怒火。 你不是扶梦!他道。 刚刚在小船上她一直低着头没敢与他对望,如今四眼相对,便再也瞒不住了。 后面的叶鸦一听倍感惊讶,他这人也不会盯着女人的脸看的,一直走了这么久竟然都不知道这人不是扶梦。他正欲拔出宝剑来,可是公皙橪却制止了他。 公皙橪仍旧盯着姜梦槐,扬起脸笑道:原来阿姜姑娘你呀。 总归也是见过几面,一个人的眼神他还是认得的,虽然她画了很浓的妆,但是那双眼睛里的清亮她却掩藏不去。 他们在这边上演惊心动魄的一幕,可是四周的人却以为他们这是在调情。 从谢零离这边看过去,就正好看到公皙橪的手挑起了姜梦槐的下巴,两人隔得近,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密语,但是凭公皙橪脸上的笑,可以知道说的肯定是调情之类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