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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北安乃是乐阳侯之嫡子,他爹常说他骨头硬,没人管得住,从小到大就是京城最横着走的小霸王! 可他的拳头硬,是对着别人的,从不对着自己人,而今日打杨士安和张浔德,却不是为了燕娇,在他看来,燕娇即便是太子,也不是自己人。 他会打杨士安和张浔德,单纯是他素来看不惯他们在外横行霸道,就是吃个东西,都要仗着身份不给钱,令人不齿。 如今有了这机会,他自然要出手。 但这实在是与燕娇无关,更谈不上什么护君。 可他就看着那位太子殿下在红色夕阳之下笑起来,特别好看,本就长得不高大,这么一看,更是个奶奶的小生了。 他不由扬起唇角,原来,这就是太子啊! 卢清更不用说,眼里含着热泪,只觉太子这是护他,心中感动。 太子虽长得柔弱,但坦坦荡荡又爱护臣下,这样的太子比前面那几个皇子可好太多了。 他眼中的泪险些滑落,连忙拿袖子擦了擦,冲谢央一拱手,大声喊着:卢清谢过太傅大人! 这大嗓门喊得整个文华殿都跟着震了一震,众人不由哆嗦了一下,看着他的模样,都是不可言说。 魏北安也跟着谢了一声,就站在一旁,又侧头去看燕娇。 燕洛自然不能接受,咬牙喊着:谢太傅,你未免也太过偏心了,太子把我脸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谢央懒懒地看他一眼,眼里俱是淡漠,哦?那小郡王想怎样? 燕洛一噎,见燕娇看过来,那双眸子里尽是不屑,又不免想到燕娇说的那句就凭本宫是太子! 他紧捏着手中折扇,恨声对谢央道:哼!谢太傅,你要罚我,还是先问过我爹吧! 说罢,一甩衣袖,就往出走,走到燕娇身旁,狠狠瞪了她一眼,手指摸上脸,咬牙道:燕艽,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哟呵!还真是够嚣张的! 燕娇撇了撇嘴,瞧不上燕洛,要她说,有仇当场报,谁忍一时谁王八! 杨士安等人见燕洛一走,也连忙跟上,倒是比他知礼,对谢央行了一礼,才离开文华殿。 燕娇看着,指着他们的背影,对谢央道:你你你、你就、就这、这么放、放过他、他们? 说好的杖刑呢? 谢央冷眸看过来,低声对她道:太子殿下,你该闹够了。 燕娇眼睛登时瞪圆,又听他道:太子殿下刚刚回宫,只怕对什么事也不知道。 燕娇:! 她呵呵笑了两声,又对谢央说:那、那敢、敢问、问太、太傅大、大人,这、这伴读、读读还、还用选、选了吗? 反正,她是肯定不要燕洛在此的!否则就等着她拆了文华殿吧! 谢央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古怪,却没应言。 燕娇眨眨眼,按捺住脾气解释了一声:他他他、他讨、讨厌我,我我、我讨、讨厌他! 谢央笑了一声,那笑揉碎在细腻的夕阳之间,不禁让她晃了眼。 却听谢央在她耳边低声道:殿下以为是臣添的小郡王之名吗? 第11章 爱好 燕洛一行出得文华殿,脚下飞快,俱是怒气翻涌。 燕洛捏着折扇,指节泛白,刚要开口,脸上的抓痕一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太子他也太嚣张了!张浔德率先愤愤开口。 他又给了姚行一个眼色,后者连忙捂着脑袋,皱着脸道:就是,简直没把小郡王你放在眼里! 燕洛脚步一顿,看着他们,冷笑一声道:呵!他燕艽真是好生厉害啊!他何止没把本郡王放在眼里,就是我爹,他都没放在眼里,这是打我的脸吗?嗯?分明是在打我爹的脸! 张浔德和姚行被他这么大声一喊,对视一眼,都垂着头不语。 杨士安眼神一闪,轻摇折扇,嗤笑一声:他才当了几天的太子,就这般嚣张,只怕群臣也看不过去吧。 张浔德听到杨士安所言,看了他一眼,又见他脸上没什么青紫,还摇着折扇显着风流,嘴唇微动,却没说出话来。 张浔德是这几人中被打得最惨的,杨士安同样被魏北安打,可他滑得如泥鳅,总能避开魏北安最狠的拳头,张浔德自然就倒霉了,被魏北安揍得嗷嗷直叫。 要他说,杨士安其人最奸,他被打时,隐隐觉得有人推了他,不是杨士安,能是谁? 可杨士安是左丞相之子,燕洛也多重视他,他也只得心中暗气,不能同他撕破脸皮。 什么意思啊?姚行摸着脑袋问道。 杨士安心中暗叫他们蠢货,复看向燕洛道:他不过是一个刚刚回京的皇子,若是受宠,何至于在外十年? 众人恍然,姚行叫道:你是说,皇上不见得帮他? 杨士安翻了个白眼,只道:他是太子,你说皇上会不向着他? 姚行撇嘴,嘀咕着:你说的嘛,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燕洛却是轻笑一声,士安说得没错,皇上会向着他,可我们也被打伤,再有我爹和群臣从中周旋,皇上不见得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