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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烦躁,又杀死几只不知名的生物,对着房间大声道:阿琰不要怕,我很快就去救你! 可他不知道的是,房内干干净净,火焰安安静静的伏在明琰身边,温顺的一点一点吞噬掉她脸上的汗水。 她紧闭着眼,皮肤温度滚烫,似乎十分难受。 火焰有些着急,飘飘忽忽的守在她身边,时不时的缠上明琰的手腕,火舌柔柔的舔舐过她的腕口。 一道轻笑声响起,冰冷苍白的手撕裂火焰,几乎是瞬间便掐上了离妄的脖颈。 那些等待已久的深渊生物便瞬间缠上离妄,张开满口尖牙的嘴撕咬他的身体。 堂堂魔尊,一方霸主,此刻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却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怎么可能,这世界上除了祁斐和几个云境的老东西,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实力在他之上! 你到底是谁?离妄盯着对面苍白冷淡的青年,艰难的开口道。 咔嚓一声,离妄听到自己颈骨碎裂的声音。破碎的骨骼刺穿了筋脉血肉,他张了张嘴,嘴角淌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我是谁?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封于斯扯起唇角,语调缓慢平淡:我说过了,是会杀了你的人。 某些束缚了他太久的枷锁松动了一些,那些被长久压制的,属于怪物的天性便难以避免的逸散出来。 杀戮,疯狂,暴虐,欲|望。 只这一晚,他就已经满手鲜血。 她不喜欢他沾染鲜血,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了。 青年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金色的咒文,一枚一枚,从他的右脸一直蔓延到衣领深处。他幽红的瞳眸微转,宛如流动的血水,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此刻,房间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封于斯听清了,是明琰的声音。 他的精神几乎是瞬间便紧绷起来。 他让她一个人置身险境,又违背了她的意愿,松动了符文,犯下杀戒,她一定会生气的。 她会不允许他拥抱,不允许他接触,甚至连简单的一句对话都不愿与他交流,独留他一个人站在远处,痛楚,悲伤。 不行的,没有那轮皎洁的明月,无数个寒冷孤寂的夜晚,怪物即使紧缩在安全的角落,也是无法熬过去的。 殿内的明琰睁开眼睛,任由火焰缓慢的游移在她的手臂上,她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嗓音微颤的出声:你,你先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 封于斯下意识的松了手,离妄的身影便瞬间被火海淹没,漆黑的深渊生物蜂拥而上。 大人,青年怀着忐忑虔诚的心态来到床前,看清明琰的样子,那些好不容易被压下的阴暗情绪快速涌了出来,一瞬间杀意横生。 他应该彻底杀了那个魔族的。 她换去平日里的浅色衣衫,穿着一条艳丽华贵的长裙,浑身虚弱无力,像是被包装精美特意呈现上来的物品,任人摆布。 他珍而重之爱着的,宛如神明一般的掌司大人,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那些人该死,伤害她,逼迫她的人都该死。 封于斯小心翼翼的抱起明琰,感受着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心脏酸涩又疼痛。 明琰意识濒临崩溃,她将脸埋在封于斯胸膛处,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浅喘了几口气: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封于斯擦去明琰脸上的细汗,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现在带你走,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好起来。 明琰重新将眼睛闭了起来,她轻声道:先,找个可以歇息的地方。 媚毒无解,她是知道的。 但她不死心的还想要再挣扎一下,说好了献身剑道的,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 或许等会儿泡个冷水澡就好了,明琰宽慰自己,区区小毒,凭她这强大的意志力,怎么可能把持不住。 幽暗的山洞中,封于斯将明琰从冰冷的潭水中抱了出来,她身上的衣物湿透了,发丝都在淅淅沥沥的滴着水,可皮肤上的烫意依旧不散。 大人,青年漆黑的眼睛中盛满悲伤,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擦去皮肤上的冷水,你是不是骗我,这种毒分明解不了。 明琰听到他嗓音沙哑的艰难问道:你不会死吧。 你才会不对,他确实不会死。 这毒熬得太久,好像真能死人? 这种死法有些憋屈,明琰靠在封于斯肩头,被这笨蛋拉起手十指相扣,来自他体内的精纯灵力一点一点转移到她的身体中。 有点用,总体上来说又是没用的。 有用的是她自己手脚虚软的症状渐渐消失了,精神也好了一些,没用的是那股让人抓心挠肺的欲念还在。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分明是在助长犯罪。 你很希望我能好起来?明琰垂下眼帘问。 当然,封于斯眼眶泛红,他抿着嘴唇,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明琰抬头看了看他,他眼下的那颗小痣红艳艳的,平时没什么,可此刻她竟然有啃一口的冲动。 不不不,这怎么可以,明琰挣扎的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