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还要再说一下,都市和校园是不一样的,人的性格是会变化的。使用指南再次提醒,回去看 感谢大家,鞠躬! 第82章 曙光 飞机穿过云层, 以惊人的速度跨过空间和时间。 卫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她睡得极不安稳,眼罩下的乌眉皱了又皱, 像被困在了她那个不可言说的长梦里。 飞机马上降落,提示音把她叫醒,醒过来摘下眼罩慢慢适应当前光亮时, 她脸上的消沉和迷茫还没被掩盖住。 追其原因, 是她梦见了一个人。许是这一天里听见他名字的次数太多,想得太多,大脑都自觉有了记忆。 也或许, 是她解除了自己对过去经历的远久封印。 —— 倒时差的好方法是睡觉,回到家洗了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睡。她又做了梦,黑暗朦胧中,没有清晰的人,只有熟悉的声音。 电话响了,没有自我介绍, 没有彼此称呼, 只是在固定时间,短暂又确切的一两句话。 “生日快乐。” “谢谢。” “新年快乐。” “谢谢。” “今天我生日。”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低哀求,一直在等对方回复。 女人举着电话迟迟不语, 嘴唇动了又动,最后终于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到底是是梦啊,还是现实? 卫惟蜷缩在薄被里想捂住耳朵,敲门声终于战胜睡神, 卫惟抱着被子睁开了眼。 苏夏进来亲切地拍拍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还说过几天香山要办宴会的事。 卫惟始终保持抱着被子的动作侧卧着,她的目光呈直线落到窗帘上,窗帘不是在飞机上梦里的样子。梦里她的房间一角有一张单人沙发,现在也没有,现在她的房间自带小客厅。 哦,他们早就搬家了,高二就搬了。 苏夏还在说,而卫惟根本没在听。苏夏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她低头问女儿,“怎么了?” 卫惟作势把被子蒙在头上,含糊不清着赶人,“妈妈我好困,等我睡醒再说。” 苏夏无奈关门出去,卫惟头上盖着被子,安静平躺睁开眼睛。 她对许昌源装得多像,她都以为自己真的不熟悉那号人物。 这些日子那无名电话越来越勤,倒是还在礼貌克制着。 “原谅我了吗?” “没有。” “那我再等等。”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等着。” 卫惟再没有睡意,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自己再想一遍,还是没有理清事到如今的原因头绪。 她有心魔不能直面,却不太能理解他所谓的“原谅”到底是什么。是他当初的决绝吗?还是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既然他自己清楚,干脆就别再出现。 她等到花都谢了,迟来的阳光,只照到一堆残花骸骨。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卫惟拿起来看,是个越洋电话。 “wei,what are you doing” 卫惟直接用中文告诉她,“睡觉。” “哦,”那人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发了个音,接着继续,“你回家了宝贝?” “嗯。” 那人早已习惯她不时出现的冷淡情绪,仍是和她说话,说了几句,她的汉语竟突然像找到了感觉一样越来越流畅。 “我昨晚去参加了公主的成人礼,我们要做一个访谈报道。” 卫惟在昏暗的光线影响下不太清醒,她张口应付,“好,支持你。” 那边有翻东西的声音,接着霹雳吧啦敲了一阵键盘。对方接着问她:“支持我就告诉我你的成人礼是什么样子?” 卫惟靠在床头随意道,“你猜。” “还要猜什么?你的成人礼应该和她们一样,礼服豪车,名流盛宴。我要的是细节,细节!”她越说越激动,感觉恨不得隔着电话给她比划出来,“比如说昨天的小公主开完香槟得到了一座岛!” “没有。”卫惟说。 “你没有岛也有别的?房子?车子?首饰?” 那边已经按开了录音键等她描述细节,卫惟缓缓残忍告诉她,“我没有成人礼。” “what!that’s unreal!!!” “我的成人礼取消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 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中国的白天,是美国的黑夜。 大厦高层公寓里没开灯,洛杉矶的夜晚灯火透过落地窗闪烁,隐约能看清桌上酒杯里盛着半杯酒。 男人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衬衫和长裤没有一丝褶皱,手上戴着块和他的身家不相匹配的手表。 分针转了几圈,时针动了一下,墙壁上钟声响起,提醒他到了约好的会议时间。 房间瞬时大亮,男人一扫刚才的颓废,大步走进书房,又戴上了不会累的干练面具。 走廊灯光照着他的挺拔身姿,在人转身关门前捕捉到硬朗英俊的半张脸。 会议持续三小时,结束已是黑夜。 合上电脑没有困意,一个人的冰冷黑夜过得太久,以至于他一闭眼就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无端的思念最难捱,像是把人的心生生挖出来架在火上烤。 有电话打进来。 “大哥,她回国了。” 那边的人声音很小,像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和他说。 应仰抬头看表,声音瞬间冷下来,“她这个时候走?” “不是,”应灿咬了咬自己舌头,“早上走的。” “怎么现在才说?” 应灿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又小了些,“她知道你是我哥了。不久前知道的。她好像......”应灿欲言又止,“她也没生气,就是平静得有点吓人......” 应灿闭上嘴,后面半句没说出来:和你一样吓人。 又想起自己仰人鼻息有求于他,应灿大着胆子再开口,“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就是你不对....” 应仰一直没声音,应灿又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她也知道自己胆子太大,敢数落架空应老自己掌权的应仰。而且,她其实并不知道应仰到底不对在哪里。 “大哥,”应灿又想到什么,刚想再说被应仰打断。 “知道了。” 电话挂断,应灿的话被堵在嘴里。 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无所顾忌,她把床头的玩偶当成应仰大胆戳了戳他脑袋。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是实实在在偏心卫惟。 应灿看着那个玩偶自言自语,她这么好的人,不要你也是你自己命不好。 应仰没在意卫惟是不是知道了应灿和他的关系。卫惟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那么聪明的人,从应灿出现在她面前的第一天起,她就能想出来。 他在意的是,卫惟回国了。 凌晨三点,男人穿戴整齐出门,开车直奔机场。 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异国,再等一秒,于他都是煎熬。哪怕她不愿见他,能和她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他都满足。 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有延长寿命的功效。 —— 掩于市区外的住宅处,私人球场有少年在打高尔夫,互相都切磋完了,一个个都没了兴趣,倒是被不远处的引擎轰鸣声吸引过去。 造型张狂线条流畅的超跑毫不在意影响和速度,从少年眼前飞驰而过。这是个环形道,那个银灰色影子又一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眼尖的仔细盯了盯,开车的还是个女的。一个个十□□岁的少年眼都瞪圆,车见过不少,女的也满大街都是,敢在这里轰着引擎超速开跑车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谁不知道,这地方的老长辈最忌讳这些声张招摇的玩物东西。 “哪号人物?”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么大胆。” 旁边人拿着球杆隐晦指了指旁边一个头也不抬打游戏的傲慢少年。 那人好奇心强烈,直接就问,“钱爷,你家姐姐?” 被叫的少年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看,没应声。 那人还不死心,又问一次,“真是你家的?这么大胆儿。” 正好那车又一次绕上来驶近了,钱铎扔了游戏机,盯着后车尾看了一眼,懒洋洋给他解惑,“我七姐,卫惟。” 那人凑过来戳他,“她是不是和老老苏(注)有仇?老老苏还治不了她?” 钱铎偏头看他站远一步,“你再瞎打听,她一会儿敢过来把你撞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