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捉妖搭档是狐妖在线阅读 -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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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殷怀说话的声音里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宋昀一路上都不曾见到殷怀这样正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时间有些还愣怔,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两人从马上下来的时候宋昀都能感受到黑马如释重负的心情,殷怀虚画了个驱邪安神的咒文往马背上一拍,那匹马立时如遇大赦,撒开四蹄一骑绝尘很快就消失在草木掩映之中。

    不过第三峰上毕竟是有别墅的,为了方便开车进出山上早就修好了道路,没了林间草木阻碍,又加上道路平坦开阔,两人一路掠身上山,甚至比刚刚骑马还要快点。

    上山的道路尽头并不是别墅,而是一块硕大的停机坪,上面落着的直升机应该刚来没多久,发动机还没停,螺旋桨带起的气浪搅得四周草叶纷飞风起云涌,山上少说有一半黑雾都是它给搅出来的。

    宋昀虽然是在世家原理社会的环境中训练出来的,但一些交通工具的常识还是有一点的,比如对于这种小型私人直升飞机,机舱里方向柄左下角的钥匙就是打火点。

    这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宋昀手上掐诀,对着机舱里勾一勾手指,里面的钥匙就被带着转了半圈,发动机的声音立刻便消失了,上面螺旋桨的速度自然也渐渐降了下去。

    眼前终于安生了一些,然后宋昀就看见了不远处“表面英勇奋战实则兜兜转转”的“肖家三人组”——虽然同样是对着魔气刀劈剑砍,但三人所在的明显不是斗争中心。

    就不远处那三人根别墅外浓重黑雾的距离来看,刚刚两人看见的电光闪烁显然不是这几个人的作为。不过双方一照面,宋昀忽然记起来一件小事:刚才头一个在对讲机里气喘吁吁大喊的人,就是不远处的“肖四公子”。

    殷怀当然也看见了前头绕着黑雾中心兜兜转转的三人,不过现在时间不宽裕,他并不打算跟这一伙废物点心浪费时间,连正眼都没给,直接跟宋昀径直穿过停机坪,往别墅那边去。

    作者有话要说:  稿件保存事故,本来能多一些的。。。

    对不起大家,补祝元宵节快乐,上元安康

    第12章 任务(七)

    殷怀早就知道这几个肖家人靠不住,刚刚还在山中的时候就特意将消息发给了在附近的几个高级探员,现在别墅近前已经有人布了阵,应该是有人先于他们赶到了。

    大部分魔气都被困在阵内,看上去简直像是罩在别墅外的黑色遮罩,将里面的别墅挡得密不透风。

    还不待两人走到近前,阵中浓稠的黑色烟雾中忽然又闪出一道电光——里面仍在交手。

    宋昀本来以为这道咒阵就是入地为牢困住那堕魔的守山神用的,没想到人居然还在阵里守着。

    刚刚他本来是想直接招雷的,现在看来,好在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阵里双方交手,站在外面往里招雷显然不可能了,剩下的也就只有往阵里冲了。

    宋昀一手拿出符纸,另一手将佩刀捞了起来,跟着前面的殷怀直接钻进了前头一片黑雾之中。

    宋昀本来还以为阵中针锋相对危机四伏,进阵之前心中还十分澎湃,结果进阵之后才知道里面并没与那么惨烈——守山神只是专注于破阵,压根就不在意刚刚的攻击,倒是旁边的高级探员,看着自己眼前飘散的黑雾十分尴尬。

    现在又看见殷怀宋昀两人进来观战,就更尴尬了。

    成魔之后的守山神背影看上去壮实了很多,虽然也是一身青衣,但一点看不出宋昀在童婴意识里见到的那样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的意思。

    其实依照他的修为,这样的咒阵绝对不该是能将他困在其中的。然而此时守山神仿佛没了意识一样,只凭蛮力暴力破拆,用的是所有破阵手法里最粗陋的一种,而且动作稚拙漏洞百出,十指早就血迹斑斑。

    这很显然是修炼之时心不专不静,短时间内强行融合大量邪咎,不仅没能把魔气很好的吸收消化合二为一,反倒伤及心神一脉,成了这样听由心中怨气驱动的傀儡模样。

    三个人看着守山神破了会阵,然后站在旁边的高级探员适时修补了一下被打碎的结界壁,然后守山神继续暴力破拆。

    宋昀:“……”

    殷怀:“……”

    旁边的高级探员尴尬揉了揉鼻子,解释说:“这样已经很久了,刚开始还跟我过了几招,现在就是攻击也不还手……”他说着指了指攀附在结界四周的黑气,“这些……都是攻击的时候从伤口里散出来的,。”

    殷怀点了点头,转头对宋昀说:“用净火烧,多用几道,一会还会有更多。”

    宋昀点头,手中结印一把符纸全散了出去,霎时间咒印结界之内全是金灿灿的光焰,攀附在外的黑色魔气很快消失了大半。

    “你也是。”殷怀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高级探员,“烧干净。”

    说完,殷怀伸手从宋昀怀里抽了一张黄符,接着身影一掠瞬间便出现在守山神背后。守山神正忙于暴力破拆,对于身后的动静不闻不问,手上动作都没停滞分毫。

    殷怀刚刚落下,便飞手封了他背上的几处穴位,接着并指在他后背一划,一套动作几乎就在呼吸之间,宋昀只看见紧跟着殷怀的手指,一道紫光在守山神背后一闪而过,瞬间那间青色的衣袍上便竖着裂开了一道一尺有余的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