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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小二脸上一红,将糕点放下便逃似的跑了。 宁清捏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这孩子多大了,这般羞涩。” 魏尧笑了笑,一同坐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这话听着别扭,宁清一笑而过也不愿追究。 待吃饱喝足,神舒气闲宁清让小二送了一桶热水,他想起问魏尧:“你也要洗吗?下午操劳了许久,身上都是汗,不洗一洗都黏在身上实在难受。” 小二闻言大惊,没等宁清吩咐,放下热水便跑得没了踪影。宁清正纳闷,忽然想到什么,气急道:“这孩子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宁清到屏风后脱衣解带,将身子没进水里,闭着眼舒舒服服的享受起来,满室的热气氤氲开来,仙气袅袅,屏风后身影若影若现,魏尧望了一眼,思索下到楼下也冲了冲澡。 魏尧回来时宁清已经躺在软榻上看起书来,见到他便问:“今日我们所遇之事你准备如何?” 魏尧道:“如今我们在云初镇,离那地方不远,一边找药方一边盯着那处吧。” “好。”宁清放下书,抬头看他,“只是,他们找那么多壮汉是要做什么?” “你记得荥川被劫的粮草吗?” “记得,与此事有关?”宁清疑惑道。 “那时我就想,被劫的粮草会不会…是当做粮草?” 作者有话要说:店小二:世界观都崩塌了。 第28章 渐晓 宁清一寻思便明白了魏尧的意思:“你是说,那些粮草被南蛮人扣下是当做辎重?” 魏尧点了点头:“荥川粮草一事虽了,却仍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杜源背后的人依旧隐在暗处,据现状推测,定然是个权势匪浅的人物;落霞岭上的南蛮贼匪数量不少,个个身手矫健,用的武器远胜寻常劫匪,这样的情景怎会是为了钱。” “南蛮人大老远的跑到大魏来当盗匪,的确闻所未闻。”宁清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他,“按你的意思,帝都朝臣里有人心怀不轨,与南蛮勾连,暗地里谋求江山?” 魏尧道:“目前看来是这样。镇外山上那些人一时半会儿跑不了,眼下还有要事,我们已耽误了两日,明日还得先去问消息。” 虽然知道其中种种实在蹊跷,可他们如今分|身乏术,主客有别,只能尽快先找到药方,才好顾及其他。 宁清道:“我在想,虽然热疫在南蛮常见,可病了总要去药铺取药吧?不如明早去镇上的药铺问问?” “也好。” 次日宁清早早起身,与趁着天色尚早街上来往行人还未多便去了药铺。 药铺掌柜听清他们的来意脸上有些波澜,很快隐藏下来,笑道:“有有有,您二位先进店等等,这药是从前封好的,存在仓库呢,我这就叫人去取。” 掌柜给小工使了眼色,便有一个人出了药铺。宁清与魏尧安安分分地坐着,那掌柜鬼鬼祟祟的几次三番偷瞥。 宁清侧过头凑到魏尧耳边道:“有古怪。” 魏尧自然也看在眼里,他脸色轻松地笑道:“我知道。” 两人这样的情形在外人看来是你侬我侬,只觉得他们不知收敛,却没别的想法。 魏尧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宁清明了,起身道:“掌柜的,我有些头疼,可有地方借我躺一躺?” 掌柜没多想,应道:“里面有张软塌,你先去躺着吧,我让人给你找郎中先生来。” 宁清扶着头,虚弱无力道:“多谢了。” 魏尧将宁清扶进屋子,门关上的那一刻宁清立刻推开他,站直道:“这可不是我有意要占你便宜。” 魏尧轻轻嗤笑一声道:“别玩笑了,赶紧从窗子出去。” 这窗子不知有什么由头,只能开下面半扇,宁清爬到一半便有些卡住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宁清一惊也有些急,可越急越出错,他正好卡在窗框上进退两难。魏尧往门的方向望了一眼,再转回头看着宁清无所适从地一个劲扑腾的屁股,当机立断地踢了一脚,宁清哎哟一声,已身处药铺后的巷子,魏尧随即跟上,拉起他就跑。 宁清边跑便揉着自己的屁股,嘶嘶抽气. “我的屁股好疼,怕不是肿了。” 魏尧头也不回道:“别管了,命要紧。” 魏尧拉着他到客栈,两人兵分两路,宁清上楼取包裹再到马厩和他会合,踏雪撒开蹄子狂奔,宁清忍着颠簸却还是疼得抽气。 魏尧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下手已经掂量着分寸了,不会有大碍,回去用揉揉就好。” 宁清一时没听清,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揉什么?” “当然是你自己揉,你要不介意我也可以帮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劳烦你了。” 宁清吃瘪的样子着实有趣,魏尧的唇角不自觉的往上翘。 他们前脚出了城,后脚官兵就赶到,可惜来迟一步,带头的捕快拉过药铺掌柜问话:“你确定他们有问题?” “小的,小的哪敢骗大人啊。” 捕快将他一把推开,狠狠道:“混账,在眼皮子底下都能让人跑了。” … 细细一想,去药铺是宁清思虑不周了,孟大夫说从前南蛮热疫横行,可谁都不知如今是什么情景,瞧掌柜的样子,应该是他们哪里露马脚了。可究竟是什么,能一说便能让人觉察出不对?不管如何,云初镇是不能回去了,经今日一事,城里定会加强戒备,他们现在是寸步难行。如今唯一出路就是找下一个村镇,云初镇一事他们没抓到实际证据,下面的官吏必定不会上报,他们还有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