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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举办‘认亲大会’的家伙还是赶快滚过去吧。”禅院甚尔拎着一个改造人的脑袋走了出来,随手将其丢在了一边,冲着夏油杰嗤笑了一声。 “怎么能这么说呢?禅院君。”夏油杰将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说的无比清晰,“我们现在可是‘同伴’啊。” “你这家伙…”禅院甚尔绿色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阴冷的光,盯着夏油杰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应该被完完全全清理掉、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真是有够恶心人的。五条悟那个家伙当初为什么没有把你挫骨扬灰呢?” “也许是因为我们是‘挚友’吧。” 禅院甚尔的脸上露出了想吐的表情,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上面出现了一片鸡皮疙瘩,内心中只觉得荒唐可笑。 挚友?杀了对方的那种“挚友”吗?那还真是天底下独一份。 “以禅院君的脑子想必是很难明白。”夏油杰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嘴里却毫不留情地刻薄地讽刺道,“不过也是,禅院君用肌肉思考就够了。” “哈?你在说什么呢?”禅院甚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翘起了嘴角,眼神飘向了禅院朔的方向,假装若无其事地用手像是不舒服一样解开了自己领口的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了里面装饰用的黑色皮质choker。似乎是因为有些紧的缘故,choker的边缘露出了一圈红色的印痕,配合上禅院甚尔今天穿的[Q]的类似于军装的战斗服,莫名凸显出了一份让人心痒痒的色气。 禅院甚尔的喉咙滚动了两下,牙齿咬住手套的指尖,将黑色的手套拽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他用手别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展露出了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光的黑曜石耳钉,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饶有深意地冲着夏油杰说道:“我只需要‘命令’就好了。” 夏油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真没想到禅院甚尔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看看熊猫那忍不住张大的嘴和七海建人莫名撇过去的头,他敢百分百保证他们的心里都有了一些绝对会让他感到恼火的想法。 而同样心里不痛快的还有源晴织,他的脑门上冒出了井字,心里在禅院甚尔的身上打了一个鲜红的叉。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这样的人放在家主大人的身边不是败坏家主大人的名声吗?家主大人现在的那些下属都是怎么回事?失职到这种程度!(拜尔等人:你当我们不想吗?!) 两面宿傩的脸上逐渐浮上了两分不耐,不管什么时候,源的身边无论有多少人都没有被他放在眼睛里过,反正只是一些虫蝼罢了,稍微态度温和一些就会前仆后继、争先恐后地围绕上来,可实际上不过是一些玩腻了就可以随手捏死的东西,也只有源会被这些脆弱到风一吹就会消失的蛛丝所困住:“无趣,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差点都把你忘了。”禅院朔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冷然地朝着两面宿傩望了过来,这种好似整双眼睛都只容纳了他一个人的身影的场景让两面宿傩感到了久违的兴奋,他的脸上露出了张狂的笑容,向前一步朝着禅院朔发出了斩击。 禅院朔的手腕一转,手中的扇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两面宿傩的攻击偏移落到了侧方的一栋大楼上,楼体瞬间就被斜着削掉了大概四分之一的体积,从上方滑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掀起了一片尘土。 夏油杰的笑容从脸上消失,背后裂出了道道裂缝,无数的咒灵在里面向外散发出了贪婪和渴求的气息。禅院甚尔更是瞳孔紧缩,骇人的杀气直冲两面宿傩而去,刚刚的场景几乎要与他的噩梦相重叠,他的骨骼发出了惊悚的摩擦声,像是什么逐渐苏醒的凶兽,无差别地向外散发出它的想要猎食的血腥信号。 你竟然敢…!? “你还真是喜欢养狗啊。”两面宿傩瞥了禅院甚尔一眼,天与咒缚…如果是平时,因为无聊他说不定还会有点兴趣,可现在他只觉得碍眼极了,“养了一条背主的还不够,这又是你找到的什么稀有品种?” “闭嘴!”源晴织只感觉怒气冲上头顶,大脑嗡嗡作响,心里发出了像是布匹被撕扯开的声音,本就千疮百孔,而如今只是勉强被缝上的心脏像是被人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碎,“我不是…” 禅院朔手臂一伸拦住了他们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的动作,然后在禅院甚尔恐怖的视线中,将手中的狱门疆丢给了他:“保管好,不许弄丢了。” “你别想…” “甚尔。”禅院朔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笑意,“相信我吧。” 禅院甚尔攥紧了手,绿色的眼睛执拗地盯着他,像是要将禅院朔整个吞入腹中,只要这样才能让他感到永久的安心。 “听话。”毋庸置疑的声音。 禅院甚尔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吞咽的声音,似乎是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什么,最后他额头上的青筋鼓起,咬着牙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保证。” “我保证。”总不能就这么让你冲上去吧,天与咒缚在面对宿傩的时候可不占优势,禅院朔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上了两面宿傩流淌着恶意的眼睛,表情淡漠地说道,“换个地方?” “无用的慈悲。”两面宿傩嗤笑了一声,但反而心情不错地答应了下来,“要是让我不尽兴的话,我就杀光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