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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谷凌看着禅院朔那张看起来也就刚刚成年的脸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看了拜尔一眼,有些迟疑地说道:“那…朔大人?” “…就这么叫吧。”到时候叫梅也把称呼换了,不然等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话,总会让人觉得不是主事人,禅院朔这样想着,接着说道,“至于我们在京都和东京的人,就按照拜尔的方法来办,另外,可以考虑把学生带出去,毕竟这样的情况可不多见,去历练一下也好。再顺便去通知一下赤司君,让他做好准备的同时,问问他有没有兴趣趁这个时候抢占一部分市场,凌君,就交给你了。” “是,请您等着好消息吧。”自从深度的合作协议签订下来之后,[Q]集团明面上的产业基本在不交出主动权的情况下,与赤司财阀名下有着控股权的企业展开了联动,效果十分出色,作为财政部门的主事人,水谷凌是最知道具体情况的,而且这还是在双方都保留了余地的情况下。 水谷凌想了想,按照这一年的合作来看,他基本确定那边是不会拒绝的,虽然会有些风险,但是相较于得到的利益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他果断向禅院朔承诺了下来。 “还有隐月会…”禅院朔停顿了一下,他不用想都知道隐月会绝对会趁着这个时候搞事,而具体会搞什么事,他还真的把控不住他们的思维,索性也别让他们自由发挥了,这样总不会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吧? “就算有[帐]的存在,能够防止人们的心神产生动荡,产生大量的负面情绪,但是建筑物的损伤、普通人不明所以的受伤和慌乱都是无法避免的,让隐月会去帮忙,既然之前的名声那么好,干脆就再深化一些。” “朔大人…”拜尔的表情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会通知隐月会方面的。”朔大人,您确定这样可以吗?拜尔能猜到禅院朔的意图,但是隐月会那群狂信徒真的能够按照常理来形容吗?不管他们又是搞艺术,又是修建孤儿院的,他们本质上还是一个宗教团体啊!他们真的不会趁着人们恐慌混乱的时候,趁机传教吗? 算了,这里不能用疑问句,拜尔默默地将心里的问号划掉,换上了一个重重的感叹号,他们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不用你说,拜尔,我觉得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在水谷凌和拜尔走后,禅院朔拿着笔十分平静地批改着文件,他现在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两分看破红尘,传教就传教吧,他们还有更离谱的操作呢,相比之下他宁可他们去传教。 你们也看到了隐月会的账册上有大量的石膏粉、刻刀…这不是用来干别的的,是用来给他做雕像的,据说他们还准备做个十米的,就放在祷告的大厅中,这样每天一进门就可以看到。后来他们又觉得石膏有些太普通了,完全无法展现他们神明的伟岸形象,而且石膏这种东西又有点易碎,所以他们还考虑了很多种材料,什么大理石、青铜…金银宝石什么的也不嫌多,全都给我弄上去… 禅院朔:你们给我停下!! 难以形容禅院朔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心情,我以为能有人在家里放个我的小神像就够离谱了,你们这还准备弄个大的,什么“让所有人瞻仰吾神的光辉”(空井流语)…你们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我一记“背刺”?!咒术界都没给他带来过这样的“重创”,你们还真是开了先河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事能够让禅院朔这么崩溃了,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第一次破防,他当即就有一种想要撂下担子,找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终老的冲动,某个完全不体谅他心情的家伙还一脸“惊叹”和“佩服”地说着“什么时候能建好,他想去见识一下”这种话… 呵。禅院朔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打了回去,想都别想,我不会让它有建成的可能的。 “还在生气?”禅院甚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禅院朔的旁边,他伸出手触碰到禅院朔手背,带着茧子的略微有些粗粝的手摩挲着纠缠上禅院朔的手指,然后灵活地将他手中拿着的笔抢了下来。 “没有。”禅院朔闷闷地说道,他倒不是生气,就是有点郁闷,为什么无论是什么时候,他的下属总是在让他“社死”这方面堪称乐此不疲、锲而不舍?他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禅院甚尔,愣了一下后缓慢地眨了眨眼,“…你这是什么打扮?” 第285章 只有我 禅院朔眼神诡异地看着禅院甚尔, 他缓缓地将眼前的文件推开,转过身来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脸上带上了一丝愁容, 不知道他这又是在发什么神经。 “我这可是在赔罪, 给点反应如何?”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了黑色的手套, 在手里展开铺平, 然后手指一根一根慢吞吞地蹭了进去, 等确认找好位置之后,他拽着底部慢慢下拉,到半截的位置停止,露出了手腕和下半部的手掌。 禅院甚尔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马甲,不知是故意选小了一号还是就是这么个设计,马甲束缚着衬衫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每次活动时绷紧的扣子都充分显现出了身上肌肉的纹理, 让人一眼望去就感觉充斥着一股热意。 黑色的背带拘束住了他的腰和肩膀,上面的金属扣在灯光下显露着锃亮的光泽, 袖子被很随意地撸到了差不多手肘的位置, 略微沾湿了的头发被他用手一抓梳在了脑后,只有几缕碎发留在光洁的额头上,显露出了他锋利的眉眼和闪烁着深意与诱惑的绿色瞳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