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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仔细想想让波摩带上他的“恋人”和孩子也不是没有道理,琴酒默默地想道,这样一来波摩就再也逃不出组织的手掌心了, 只要好好教教那位“大少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或许还有可能让他也为组织工作?能和波摩成为恋人肯定有出众的地方,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在组织…也不失为一种控制的方法。 琴酒之后的考量我们先不管,就说他前半段的猜测确实是击中了核心,那就是在乌丸莲耶那里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不计后果地飞速改变了主意。 在他与琴酒和禅院甚尔“交流”完毕之后, 他起身准备向卧室走去, 结果在前进过程中他却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膝盖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乌丸莲耶张口拼命呼吸着, 可吸入肺中的氧气却感觉越来越少, 他用手抓住胸口的衣服, 狰狞着一张脸,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向前挪动着,最后在他眼冒金星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按下了紧急呼救的按钮,随后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睁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这才发现自己被送到了急救室抢救,看着组织内部培养的完全可以信任的医生凝重的神色,他顿时就知道可能自己剩下的时间远没有想象的那样长,几乎是在一瞬间,莫大的恐慌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即使所有身边的人都焦心地喊着“您现在不能动怒!”“深呼吸!深呼吸!”之类的话,他也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暴怒的心情,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满和阴冷,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一挥手将床边摆放着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刚刚浇过还带着水珠的花枝从砸碎的花瓶中飞出,无力地掉落在地面上,在乌丸莲耶的心里,那就是反抗不能的他的代名词。 乌丸莲耶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自己苍老的模样,恍惚中甚至看到了死神站在他的身后,没有血肉只剩下惨白骨骼的手举起了镰刀,好似只等着时间一到就收割走他的性命。 不行…不行!就快找到办法了,我马上就可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了,怎么可以在现在倒下!乌丸莲耶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单,因为衰老而有所退化的感官在此刻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喉咙中泛上来的血腥味。 他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那仿佛恶鬼一般的面容,脸上露出了扭曲和贪婪的笑容,他不准备等了,什么疑虑,什么谨慎…这些哪有自己的命重要?他现在就要看到波摩!立刻!马上!将他带到这里来! 于是他就给琴酒发去了消息,让他将波摩带到这个存放着组织最大机密的基地里来,他也看到了琴酒回复的波摩的请求,但他现在也懒得在意这些,只要他能够恢复年轻,这些都不是问题,更何况到时候想怎样还不是他说了算?所以他就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禅院甚尔的要求,并且催促着琴酒要尽快将波摩带过来。 但是就算乌丸莲耶这么说了,琴酒也还是决定最后试探一下,于是他就在禅院甚尔的身上放上了窃听器,想要看看他究竟和禅院朔说了些什么,结果就听到了这一番让人头皮发麻的对话。 琴酒将窗户降下,眼神漠然地看着禅院甚尔偏着头跟那位“大少爷”说着话,旁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有点生气的男孩,有些不耐烦地对波摩说道:“波摩,你还在磨蹭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不是出于大宇宙的意志,江户川柯南正和毛利父女坐在对面的一家家庭餐厅吃饭,但是他很明显没有什么胃口,用叉子戳着盘子里已经死无全尸的西蓝花,既焦急又担心地等着降谷零那边的消息。 他本来也想跟着去的,但是他这个想法一出口就遭到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的拒绝,毕竟他们这次是去进攻组织的基地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规模的战争,不管是工藤新一还是江户川柯南,这都不是一个“侦探”该去的地方,所以不管他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在这里等待着消息的传来。 “柯南,你不舒服吗?”毛利兰有些担忧地看着江户川柯南,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 “兰,别管这小鬼。”毛利小五郎因为被毛利兰勒令不许喝酒所以有些气闷,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江户川柯南,摆了摆手说道,“估计就是挑食罢了,饿他两顿就长记性了。” “爸爸,你说什么呢?”毛利兰有些生气地说道。 呵呵。江户川柯南的嘴角抽了抽,要是平时他早就在心里腹诽了,但是此刻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他放下叉子,用手拄着脸朝窗外看去,结果他正好看到了一辆让他“印象深刻”的保时捷,那是… 江户川柯南脸色巨变,“噔”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眼睛透过玻璃紧紧地盯在了那辆车上,虽然看不清车牌,但是在日本几乎很难见到这种古董车,他唯一知道的一辆就是琴酒的座驾,难道说… 在再三确认之后,江户川柯南瞬间拉开椅子拎起放在一旁的滑板就朝着门的方向跑了过去,听到毛利兰在身后询问的声音,他大声喊道:“小兰姐姐,你们先吃,我去上个厕所。”说着,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门口。 江户川柯南快步沿着楼梯往下跑着,然后在将要出门口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用门边摆放着的高大的绿色植物挡住了自己的身形,眼睛透过叶片之间的缝隙小心地观察着那辆车的动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