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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速度跟跳舞似的,真的是用来战斗的吗?”禅院甚尔停下手里的动作,皱着眉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支持我做特别剧烈的运动,再加上我也有点估计不足,平常的时候还感觉不到,挥动起来的时候柔月还是对手腕的负担还是大了点,只能慢慢来了。”禅院朔说着说着打了个喷嚏,将身上的毛巾裹得更紧了一些,“我去洗个澡,不然又要感冒了。” 禅院甚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运动背心,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跟禅院朔根本不是处于一个季节的事实,于是耸了耸肩继续进行了一会儿训练,才慢悠悠地从地下训练场走了上来。 上来后,禅院甚尔就看到禅院朔换了一身衣服窝在沙发里,手里扒着一个橘子,见到他之后,随手掰了一半递了过来。 禅院甚尔看了看自己满是灰尘的手,选择直接用嘴叼走,然后溜溜达达地走到卫生间把自己拾掇干净,才拿下橘子咬了两瓣,含糊地问道:“不准备走吗?这里可没准备什么过夜的东西。” 禅院朔买下这栋民居主要就是为了训练场,所以真正房子里的只有前主人遗留下来的一些设施,虽然正在装修,但是到目前为止还远远没有到可以随便住人的地步。 禅院朔摇了摇头,“凌君一会儿要过来,说是帝光中学的一些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说起来中学应该是四月份开学吧,这不是快了吗?”禅院甚尔一算日期,发现好像就快到正常开学的日子了,他不禁想到有时候在路上看到的学生,再把他们的身影套到禅院朔的身上… 禅院甚尔:…还是好不习惯… “八字还没一撇呢,别这么看我。”禅院朔被禅院甚尔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好在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见禅院甚尔转身去开门,禅院朔在那一瞬间居然松了口气。 禅院甚尔打开门,水谷凌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到是禅院甚尔顿时脸色更冷了几分,直到他走进屋里看到还算安好的禅院朔,紧绷的脸这才缓和了下来。 水谷凌从手中的文件夹中取出几张已经装订好的纸,一份是医院的体检报告,一份是一封推荐信和帝光中学的入学通知,整齐地摆放在了禅院朔的面前。 体检报告是禅院朔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这份入学通知… “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是因为我们在不久之前救下了一个被咒灵袭击的女孩子,结果发现她的父亲是帝光中学的董事会成员,所以我就要了这一份推荐信作为报答。但是这只是给您一个入学的资格,可以让您在不满岁数的情况下进入学校,应该还是会有一个水平测试,如果无法通过的话…” “呵。”禅院甚尔靠在一边嗤笑了一声,“‘被咒灵袭击’?‘作为报答’?听起来真是巧合呢。” !水谷凌低着头,表情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看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从他握紧的双手来看,想来在心里早就把禅院甚尔碎尸万段了。 “行了。”禅院甚尔还想说什么,禅院朔就出声打断了他,“凌君。” “…是。” “你能向我保证吗?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禅院朔的目光没有转向水谷凌,只是一直看着那份入学通知。 “…属下保证。”水谷凌深深地弯下了腰。 “把东西留在这里,你可以离开了。”禅院朔向后倚靠着沙发,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情的话,还请凌君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是,属下告退。”水谷凌低着头倒退着一直退到了门边,在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和禅院甚尔的眼睛对上了,水谷凌深深地看了一眼禅院甚尔,一双眼睛里满是危险的惊涛骇浪,随即,他扭过头,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相信那家伙的话?”在水谷凌走后,禅院甚尔充满怀疑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水谷凌的不信任。 禅院甚尔抬起膝盖,让自己的双脚踩在沙发上,“甚尔君,你有没有发现凌君对自己的自称?” 禅院甚尔回想了一下,“自称吗?好像也没…啊,你是说‘我’和‘属下’吗?” “对的,凌君在觉得自己犯错的时候,才会用‘属下’这个称呼呢。” “所以他果然是说谎了?” “不不不,凌君没有说谎。”禅院朔朝禅院甚尔摇了摇手指,“离凌君上次犯错还没多久呢,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再一次触犯我的忌讳。所以凌君说的是真的,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那么…”禅院甚尔皱起了眉头。 “凌君是觉得,在关系到我的事情上,这件事应该提前告知与我,征得我的意见之后再由他做出决定,而不是自己做出决定,最后来告知我一个结果。这是他认为的他的错误所在。”禅院朔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啊,真伤脑筋。” 但是总比前世那些不听人话的家伙好多了吧。禅院朔想了想,觉得还是水谷凌比较靠谱一点,最起码凌君不会像他们一样,让自己成为他们把事情搞大的时候最后一个才知道消息的人。 “…真是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禅院甚尔想到水谷凌最后的那个眼神,就知道他之后肯定会搞出什么事来,八成还是冲他来的,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