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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川一时立刻表示你们谈你们谈,除了恋爱你想怎么去谈就怎么去谈。 滑头鬼眯起眼睛,“阿时是不是又再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不是,别乱说。” 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朝日川一时挪了一下屁股底下的坐垫,挪回了讨论圈,表情严肃了起来。 蝴蝶忍笑眯眯地说:“您回来啦。” 炼狱杏寿郎欣慰道:“感情真不错啊。” 朝日川一时严肃的表情绷不住了。 他整个人耸了下来,嘟囔了一句:“我有在听啦……炼狱的安排没有什么问题,要说我有什么看法的话,我还是想说说我们要如何破解这个怪谈。” 朝日川一时神色一正:“我们已经削弱了络新妇,那么明晚猗窝座肯定不会让蛇女出现在神社里,只有在天亮之前打败他,我们才有出去的可能。否则祭典过去,这个怪谈将重新进入一个新的轮回。” 新的轮回,即是和食人村一样,结缘大社的时间会重置,新的游客会进入,络新妇和般若蛇女重新针锋相对以杀人增长实力,等待知道破解怪谈的人将她们引入第六夜。 朝日川一时最后留下的这个问题,无人能解。 “鬼的恢复力让我们最擅长持久战了,如果不能保证一个夜晚击杀猗窝座,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让般若蛇女出现。” …… 庭院白雪。 “朝日川老师,又再看那棵樱树吗?” 朝日川一时盘腿坐在廊下,盯着那颗光秃秃又被般若折了大半树枝的樱树作沉思状。 他一向很喜欢跑庭院里想事情,观察自然四季之貌最能让他心神宁静。这里和他家一样还有一棵樱树,送走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之后,他就跑了过来。 要想出一个引诱般若蛇出现,上一个方法还是玉壶的血鬼术,只可惜玉壶已经死了,络新妇的具现化能力也没了,的确无门无路。 他们不怕进入新的轮回,但不能让怪谈再拉入牺牲者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没有自信,而是不能去赌。 听到声音,朝日川一时打断思绪,转头打了个招呼:“哟,老板娘,不去休息吗?” 百夜通很随意地坐下,嘴里客气道:“一直受到各位的保护,自从上次对歌之后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所以休息很充足,您无需担心。” 听到这话,朝日川一时才把目光正正经经地放到这位美艳的青年身上。 自从对歌那一晚之后,百夜通的精神似乎变好了不少,这次特意挑没人的时候来找朝日川一时,显然是有话要说。 果然百夜通等了等,便开口道:“说起来也巧,这几天身至这样的冬景里,不久前便忽然想起了和老师认识的那一日。” 朝日川一时:巧了,我也是。 断个头就恢复了一段记忆,也不知道是赚了还是亏了。 百夜通回忆道:“京都大雪纷飞,我却在数着剩下的时间,惊恐不安地等着寿数告罄,每天念着不知所谓的和歌。” “这怎么能说是不知所谓?”朝日川一时轻笑:“歌道中的人要是听到百年来才出现的天才歌仙这么说,估计都要羞愧地钻到俱乐部小姐的裙底下。” 和歌嘛,搞文艺的中年男人都喜欢饮酒作乐美名其曰寻找灵感,漫画家也略有耳闻。 “都是虚名而已。”百夜通淡淡地笑着,虚伪地谦虚道:“老师不也只告诉我您是一位很普通的剑道爱好者吗?” 能和怪物对抗的剑术、对妖怪和怪谈的了解、受到致命的伤势却奇异地恢复……很多很多的问题,百夜通都没有去询问。 这里到底是他的梦,还是怪力乱神的世界,他也不再去追究了。 “您想要问什么,老板娘。” “朝日川老师……”百夜通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还记得您带我去东京的那几日吗?” 这份记忆是朝日川一时前两天刚记起来的,因此态度当然道:“我记得,那时候为了照顾你在雪天出远门我可花了很大的功夫,还拜托了不少医生……” 羽衣狐一战刚过不久,京都恶劣的天气并不适合病人出行,可朝日川一时调查了一下百夜通身上发生的怪事,发现都是怪梦作祟,就算有妖怪他也摸不着看不到。 何况妖怪少主跟在他的身边,也看不出百夜通被什么梦魇缠上了,只觉得对方是一个灵力很强的人类。 朝日川一时处理不了的事件一向都会扔给四月一日,美名其曰为他拉顾客。 他把百夜通的状况一说,四月一日就叫他把对方带到店里来,没提原因。 “不过我可没有偷听老板娘许下的愿望是什么,”朝日川一时摆摆手:“我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百夜通看出他没有说谎,就说:“我给您说一个故事吧。” 朝日川一时眼睛一亮,他喜欢一切故事。 “年少时我读到了一首和歌,其境界十分幽玄,让我久久不能忘怀,我的怪梦也因此发生了变化。 “小野小町之名对歌道中的人并不陌生,读完和歌,我就梦到了千年之前的贵女。 “她似乎只钟情于和歌,狠心地拒绝了一切求爱的人,偏偏向一个少将提出了严苛的要求。后来的内容您也知道了,少将意外死在了最后一夜,她那恋慕少将的姐姐来房间中指责她,说她是一个冷漠又恶毒的女人,这么玩弄一个男人的真心,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到了来世也不会得偿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