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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耀哉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还有一点我们需要妖怪的帮助。” 这次他抬头面向在座中年纪最小的剑士:“无一郎,你是不是开启了斑纹?” “斑纹?”长发少年一愣。 朝日川举手:“我看到了,是云朵形状的斑纹。” 他随手在纸上空白的地方画了出来,时透无一郎迷茫地看过去:“斑纹是什么?” 朝日川兴致勃勃地解释:“是柱级别的剑士之后再提升的一种证明,据说是战国时代起始呼吸的使用者险些将鬼舞辻无惨击杀成功,那些剑士的身上就出现过类似的斑纹。” “险些击杀鬼舞辻无惨”这一句让其他柱闻言一惊,悲鸣屿行冥念了声佛号,问:“这还是我们初次耳闻,主公大人为何之前要瞒着我们呢?” 朝日川此前都宅在家里画漫画,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到是正常的。但他得知的消息肯定是来自产屋敷,产屋敷耀哉却一直没有将这样重要的信息告诉柱,柱之中,即便曾是继子的人也没有听上一代说明。 产屋敷耀哉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慢开口:“因为曾有不少出色的剑士在得知斑纹的存在后,由于自己的身上并未出现斑纹而郁郁寡欢,弄得自己心力憔悴,以及……” 拥有斑纹近乎等同于拥有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的实力,的确会让剑士挂念于心,想要修炼到那个境界,可对于悲鸣屿行冥或是炼狱杏寿郎精神坚毅的成人来说,这样的担忧其实有些多余。 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影响吗?朝日川困惑起来。 炼狱杏寿郎直接开口道:“以及什么,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说:“无一郎,你来描述一下斑纹浮现出来的情况吧。” 长发少年点头,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我对斑纹具体何时出现没有明确的印象,只是当时我被困在玉壶的水里,氧气缺失,全身几乎动弹不得,我尝试着用呼吸法放慢血液的循环以避免毒素的扩散,但看到朝日川为了帮我抵挡玉壶的攻击濒死、躯体一直处于不断地恢复又损伤的过程里,我感到了愤怒和无力,巨大的愤怒让我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时透无一郎将当时自己视角所看到的情况娓娓道来,让这场战斗的复盘更加完善。 玉壶召唤出来的近万条游鱼早就超出了一壶一兽的界限,但朝日川一时在汇报时觉得这只是把力量分散了从而只点出了破解的方法,让仅仅是看第一手情报的人想象不出当时的危险。 蝴蝶忍忍不住轻轻吸气,侧过脸朝日川一时。 后者盘着腿有些懒散地坐在地上,像是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一样,情绪完全没有什么波动。 蝴蝶忍又叹了口气,鬼的身份的确会让很多人都以为他不在乎受伤这一点,但他的觉悟远比鬼要深刻,对自己也更狠。 时透无一郎描述了他当时身体的情况:“当时我的心跳肯定在200之上,身体热得像是要燃烧起来,接近40度。” 作为医学生的蝴蝶忍不免惊讶:“这已经是非常高危的状态了,寻常人要是运动下去很大可能会猝死。” 时透无一郎说:“我认为正是人在进入这样的状态下还能活下来,才是斑纹显现的分水岭。” 蝴蝶忍的神色渐渐严肃:“可如果经常保持这样的状态,明显就是在透支生命力换取力量。” 产屋敷耀哉:“在记载之中,所有出现过斑纹的人都无一例外,活不过二十五岁。” 朝日川听到这里一震,其他柱们也流露出了意外和部分了然的神色。 这么说来斑纹的出现就合理了,他们本身就是拥有精湛剑术的人类,越往上走,在剑技一道的突破必然伴随着代价,毕竟人类的躯体不比精神,极限是存在的,每一次变强都是突破一次极限,不可能像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白白获得。 “随着时代的发展,搜索鬼与猎鬼的途径增多,在座的每一位剑士都是鬼杀队的支柱且义勇、实弥、小芭内、天元、忍、蜜璃年龄相仿,作为当代鬼杀队的当主,我个人的判断是为了更长远的发展,斑纹的出现不是必要的。” 产屋敷耀哉说:“当然,我的判断也有可能出现失误,可在七年前围剿上弦之二的战斗里,鬼杀队一度出现人口的空缺,让我感到在连鬼舞辻无惨的行踪都无法掌握到的情况下,鬼杀队的续存才是最重要的。” 朝日川一时闭了闭眼,在他的记忆里,七年前,他没有能赶上与上弦之二童磨发生的最后的战斗,童磨杀害了当时鬼杀队最年轻的两柱,以及所有继子。 但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蝴蝶忍的位置离朝日川最近,感觉到他的气息沉寂了下去,转头关心道。 “怎么了,阿时?” 朝日川一时睁开眼睛,看到蝴蝶忍紫色的眼瞳透彻清亮,更是一时想到了她的姐姐。 对方既然没有想到七年前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主动提起来,于是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句: “我原本还在为时透出现斑纹感到开心,原来是把有代价这一件事情给忘了,真是蠢到家了。“ 忘了。 蝴蝶忍轻轻一愣,就看到朝日川一时转头看向主公大人: “那么斑纹的代价和奴良组有什么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