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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一阵微风轻拂而过,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郁金香的香味儿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 沈随遇非常非常喜欢,也特别享受。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在荷兰疯玩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婚礼的这天,终于来到了。 然而在前一天晚上。 洗过澡躺倒在床上的沈随遇是越想越紧张,所以理所当然的,他直接失眠了。 他不受控制的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的,不可能发生的。 这大概是婚前恐惧症……也许。 反正就是,虽然沈随遇早早就躺到床上,然后也和蒋淮安道了晚安,来了一个甜腻的晚安吻,但沈随遇就是连一丁点的睡意都没有。 睁着眼,沈随遇整整在床上跟煎烙饼似的整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都还没睡着,最后蒋淮安实在看不下去,忍无可忍了,于是便一个翻身直接压上去,抱着某个依旧还在翻来滚去的家伙做了几次污污污污的事情。 本来,蒋淮安今天是不想做的。 他想让沈随遇在明天有个特别好的状态,然后跟他一起来迎接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最重要的时刻—— 但是这会儿他发现,如果不做点事情让沈随遇分一下神,让他不再胡思乱想,估计这个晚上都不要睡了……所以,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继续忍着,要知道,他时时刻刻都想把人揣在怀里,吃进肚子里的。 翻来覆去把身下的青年吃了一个遍之后,见沈随遇真的很疲倦,完全没有心思再想起其他的事了,蒋淮安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大概是这种污污的事情真的是有益于睡眠的,总之,当蒋淮安停下,把人重新揽进怀里后,沈随遇下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便慢慢地睡着了,特别乖。 而且在睡梦里,沈随遇的嘴角还微微翘起,大概是做了什么好梦。 只不过昨夜疯狂之后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当沈随遇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的时候,腰部还酸痛酸痛的,整个人也都迷迷瞪瞪的,眼皮都还在打架—— 他还没有睡醒,也没睡够。 至于没睡够的原因……嘻嘻嘻嘻嘻,心照不宣啦,拉灯拉灯哒哒哒。 时间快到了,大家也不管沈随遇有没有醒,直接就开始各自分工,化妆师负责化妆部分,服装搭配师负责服装部分等等,所有人各司其职,都忙碌起来,也不沈随遇一直都保持着一张迷茫懵懂的脸。 化妆师觉得沈随遇的底子天生就好,所以并没有给他画特别浓厚的妆容,只是简单的打了点粉,遮住了他的黑眼圈,衬得肤色红润,又简单的刷了一下睫毛,显得又长又翘,就仅此而已。 而服装设计师拿着几套衣服一一对比,最终挑选了一套款色简单大方的白色的西服。 终于,一个小时之后,一身白色西服的沈随遇被推到大家面前站定,不约而同的,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御尸,妖夫临门。 这些年来,沈随遇在爱人、亲人、朋友的陪伴下,事业又稳步上升,再没有其他的愁绪,天天心情好好,并且又有空间和空间水作为最粗壮金手指,自然而然的,他的气色越来越好,再加上今天又是精心打扮过,所以越发引人注目。 按了按微红的眼角,夏春红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一下沈随遇,她声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高兴:“我们的阿遇终于长大了,要结婚了,真好,婶子很替你高兴。” 感受着夏春红的拥抱,沈随遇心里暖暖的,他抬起手,回抱了一下对方,一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谢谢您。” “傻孩子。”拍了拍沈随遇的后背,夏春红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些对小辈的宠溺和慈爱:“这有什么可以道谢的呢。” 沈随遇不答,只是从她的怀里退出来,而后微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 从夏春红的身边离开,沈随遇走到沈家面前,给他露出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二叔,您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 沈江看着他,许久,他笑着拍了拍沈随遇的肩膀,点了点头:“嗯,二叔相信。”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 上午九点多,新人还没有入场。 教堂里,沈江跟夏春红他们的位置被安排在最前排,跟他们同一排的,还有蒋老爷子,他虽然板着脸,但是那双浑浊的眼里,到底还是藏着喜悦和欣慰的。 至于蒋母,她到底还是没有过来,但她托人送来了贺礼,蒋淮安从来没有期待,所以知道她不来,也并不失望。 ——已经没有期望,所以便不会再有任何失望。 十点钟,新人准时入场,同时,教堂里的乐队也同时奏起了婚礼进行曲。 并不长的一段路,沈随遇牵着江淮安的手,相视一笑,然后一起慢慢走过,这一刻,仿佛已经地老天荒。 站在台上,牧师低下头仁爱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眼神充满笑意,同时念起了自己的证婚词。 听到牧师的声音响起,沈随遇跟江淮安同时认真地倾听这一段代表永恒的誓言—— 无论他疾病健康,贫穷富足,你都要爱护他,安慰他,帮助他,忠诚对他,终身不离弃他。 “我愿意。” 一前一后的声音,虽然不同时,但是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认真并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