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安安依旧很诚实
里海原本心中正得意,等着安安跪下拜师,却猛地听了这一句,脸上不由得错愕。 “你……为什么不愿拜我为师?”里海心中的得意消散,脸上的和蔼全都不见,脸上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安安看着里海,虽然此时的里海的眼神有些可怕,但是安安并不畏惧,并且还很诚实的回答了里海的话,“你不能教我什么。” “狂妄!” 不等里海开口,一旁的谷中元就怒声训斥,“黄毛小儿,你虽有天赋,可到底只是一个天武者,你凭甚如此狂妄,觉得一个五品丹师还教不了你什么?” 谷中元自己就是导师,如何看得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对身为三长老的里海不敬? 虽然一开始他也十分欣赏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并且懊恼自己说迟了一步。 过刚易折,慧极必伤;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小儿虽天赋过人,可是太狂太傲,并非是一个好苗。 安安看了一眼发怒的谷中元,不由得蹙蹙眉头,他只是说实话而已,那个人那么激动做什么? 虽然不解,安安依旧和诚实,“他确实教不了我什么?”他真没说假话。 然而,就是因为安安说的是实话,并且还非常的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来,所以才是最为气人的。 原本有谷中元出头教训,里海倒也能让自己恢复了几分的泰然平静。 可一听安安那带着肯定的话语,里海终于是无法保持平静,一张脸变得阴沉而又扭曲。 “好……”里海气的咬牙,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在场那么多人,里海终究是咽了下去,只道,“既然你如此认为,觉得老夫不能教你什么,那老夫自然不会强求你。” 说着,里海别开视线,不再看安安。 但是里海已经气的快要七窍冒烟了,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驳他的面子。 自己都教不了他?他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人能教的了。 如此狂妄的小儿,就是天赋异禀又如何?这般狂妄的性子,必定是无法走远的。 里海在心中自我安慰。 易雪柔此时也是有些震惊,她都没有想到安安会拒绝。 可是很快,易雪柔眼中就划过一抹嫉妒。 凭什么? 自己想要拥有的得不到,那么个野种却轻而易举的就拒绝了? 好气! 易雪柔虽然气,可是不忘在里海面前上眼药。 “师父,你也瞧见了,那个女人也是如此,她教出来的女人还是如此。”这次易雪柔并没有用传音术,是压低声音对着里海说的,一旁的谷中元自然也是听到了的。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怎样的恶劣的娘生出怎样的儿子。”谷中元评价了一句,便对一旁的里海道,“三长老,我觉得这样的母子,都不配入我学院。” 里海犀利的眸子盯着安临月的母子,然后,沉着一张脸点头。 “那师父何不现在宣布取消他们的资格?”易雪柔心中欢喜,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了。 “急什么?老夫倒是要看看,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里海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没再说话。 这边在讨论什么,安临月不在意,安安也不在意。 安安在拒绝完了里海,见里海不再纠缠后,就双眼亮晶晶的看向自家的娘亲,然后伸手握住了自家娘亲的手。 安临月有些诧异,毕竟安安大多数时候是比较内敛羞涩的,而表面上,安安则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是很少会主动牵住她的手的,这是怎么了? 安临月虽然诧异,却为了顾及安安的面子,也没有问,而是反握住了安安软乎乎的手。 安安的小儿根其实在慢慢的变红,可是从他亮晶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是真的很开心。 看了镜子里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娘亲’后,再看自己的娘亲,简直觉得自家娘亲太好了,牵手的感觉也不一样。 这软软的手,才是娘亲的手该有的触感。 这样想着的时候,安安忍不住偷偷捏了捏自家娘亲的手,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淡定模样。 母子两人,傲然独立的站在台上,像一道风景线,十分扎眼。 台下得人,此时也终于从安安拒绝了里海收为关门弟子的请求中回过神来,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安安的方向。 “那个孩子……他……他拒绝了?” “为什么?他居然拒绝景御学院的三长老,天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他不是说,人家长老没有教他的地方么?” “放屁,人家一大把年纪,又是五品丹师,怎么可能教不了他什么?”有人激动反驳。 一把年纪的里海正好听到这句话,“……” 什么他一把年纪?他看起来很老么? 他才七十多岁! 里海的心声没人知道,围观群众继续在讨论。 “那小孩真的好狂妄有没有?” “笑话,老子要四五岁有天武者的实力,我能狂炸天——” 总之,围观群众,大多捶胸顿足,觉得安安是放弃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比他们自己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还要激动。 当然,也有支持安安的,觉得安安是有狂妄的资本,毕竟那么强大的天赋,怎样的牛哄哄的师父找不到? 虽然景御学院的三长老确实是很牛哄哄了,可也还有更加牛哄哄的人呀。 总之,那琉璃镜那边如今没有任何动静,围观群众们等的无聊,就只能热议这么个话题。 接着,在两柱香(半小时)后,终于有人陆续从琉璃镜中走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只是,有人却是坐不住了。 就是在观众最前方,其实是有一排椅子和小几,上面摆着瓜果点心。 这些椅子,是天机皇专门搬过来,给那些从高等国家的贵客准备的。 这些人中,就有唐文山。 唐文山身份最为尊贵,自然也是坐在最为靠前的地方。 可是左等右等,他依旧没有看到那穿着斗篷的人出来,脸色不由得变得难看起来。 他精心准备的,花了他那么多代价,怎么可能连一个琉璃镜的考验都过不去?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唐文山依旧没有看到那个想看到的人,终究还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