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败露
迎亲队伍未时末出的相府,戌时前半个时辰游完街到达摄政王府,此时天色微微昏暗,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值得一提的是,今日摄政王府第一次宴请宾客,不少人这也是第一次入得摄政王府,所以这些参加婚礼的人,一个个也都是喜气洋洋的。 毕竟能参加摄政王的婚礼能够他们得意大半辈子,说出去可是倍儿有面子。 轩辕君和作为皇帝,又是轩辕夜宸的兄弟,却只能当个证婚人,而让人意外的是坐在高堂上的人,竟然是楚凌天夫妇俩。 又一次有人扼腕,竟然没有先一步认安临月当干闺女,毕竟这可是难得在皇帝之上的时刻啊。 因着时辰未到新娘被送去休息,王府的下人鱼贯而出开始布菜,只等着的吉时到了拜完堂了就开席。 当所有的菜色上桌,吉时也终于到了。 新娘子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缓缓的走到正堂,轩辕夜宸也上前。 只是不知为何,轩辕夜宸心中升起一股烦躁。 这种烦躁在他靠近身边穿着一身红嫁衣的时候就越发明显了。 轩辕夜宸转身,一双犀利的紫眸紧紧盯着那穿着红嫁衣的人,似要将那盖头盯穿,看清里面的人的脸。 当轩辕夜宸正要伸手的时候,司仪却高喊吉时已到,新人就位。 轩辕夜宸顿住手,转身朝司仪看去。 司仪被看的莫名有些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正要求证,却见摄政王点头了,当即才松了口气。 “一拜……” “慢着!” 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众人惊愕,竟还有人来劫摄政王的婚礼? 不要命了? 司仪:“……”不是一般都是‘夫妻对拜’时才喊停么?这是不是喊得太早了? 而当众人寻声望去时,却见摄政王府门口,一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款款走来。 虽有盖头相隔,但女子每一步却走的极为稳妥,仿佛没有盖着盖头一般。 众宾客看着门口的新娘,一个个都惊呆了。 这……摄政王成亲都有人敢来抢亲?这姑娘胆儿可真肥啊。 就是不知,这胆儿肥的姑娘是谁家的,难道不怕摄政王让她当场见阎王么? 有的人甚至朝着门口的新娘竖起了大拇指,也有人为她默哀。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门口那信步朝着大堂走来的新娘身上,没人注意到轩辕夜宸身边的那个此时正在轻微的颤抖。 而轩辕夜宸,在听到那道声音后,身子便顿住了,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儿,眼中有着恼怒,有着无可奈何,又有一抹放松。 下一刻,轩辕夜宸人就闪身到了那道新娘跟前,伸手一把拽住了那新娘子的手。 “啊——疼!” 一声娇呼传来。 这声音—— 楚凌天和祁柔两人同时自椅子上站起身。 楚凌天一脸不可思议,随即询问的目光看向祁柔。 祁柔也是一脸的惊讶,“这……” 她亲手给穿上的凤冠霞帔,这怎么可能错? 可那声音却分明是月儿的…… 而其余人对眼前这一幕,那是完全懵逼。 怎么……这是摄政王的心上人找来了?摄政王这是要悔婚了? 瞧摄政王那眼神,这分明是更加在乎那个前来抢婚的那个啊。 之前都当安临月才是摄政王的真爱,如今瞧着,似乎事实并非如此。 这摄政王他是有心上人的,而这心上人根本不是安临月。 还好,摄政王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丑女。 不少人松了口气,觉得摄政王若是喜欢旁人,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这不,摄政王的眼睛在这后来的身上粘着都放不下来了,可丝毫没有瞧堂上的‘安临月’一眼。 “晚上再找你算账!”轩辕夜宸咬牙切齿,一副要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的模样。 随即,在众人各种猜测之时,大手一挥。 一阵劲风过,堂上那新娘的盖头落地。 众人定睛一看,当即傻眼。 这……怎么会? 所有的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堂上站着的,穿着一身嫁衣的安云染。 这,新娘怎么换成了安云染了? “没错了。”有人激动的站起身,“方才那声音才是安临月。” 有了这提醒,其他人也都想起来了。 没错,那声音确实是安临月的声音。 不少人却是失望了:原来,摄政王的眼光还是那么差啊。 接着,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安云染。 这安云染怕是向天借来的胆子吧?这李代桃僵的事情竟然敢在摄政王这里做,这是嫌弃命太长? 所有的人都在看安云染的好戏,与此同时,他们还都注意到了皇帝轩辕君和那难看的脸色和那愤怒的眼神。 毕竟这安云染可是皇帝内定好了的,下了旨的皇后,如今未来皇后却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且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兄弟,这么打脸的事情,身为帝王,如何不怒?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皇帝的注意而成了出气筒。 此时的安云染极力忍住心中的惧意,无论是轩辕夜宸的眼神还是轩辕君和的眼神,她都不敢与之对视。 一张脸上就是涂满了脂粉,也丝毫遮掩不住此刻的惨白,若是细看,必是能够看得出来她的裙摆在轻轻颤动。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为什么安临月这个时候出现了。 为什么安临月要出现? 只要她和轩辕夜宸拜堂了,只要拜堂了,她就是摄政王妃。 到那时,就是皇上想要怪罪于她也是不能的,而轩辕夜宸……她相信,只要自己跟他拜了堂,他也不会将自己怎样,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毕竟她丝毫不比安临月差。 可是,这一切,都被安临月打乱了。 安临月来了,她和摄政王没有拜堂,摄政王不会放过她,皇上也不会放过她。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的下场,安云染的脸上的血色就渐渐退去。 宽大的袖中的手捏的死紧,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就要成功了的,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