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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对方似莫名:“谁说分手了?我可没说过,你问问陆鸣涧说过没?” 原以为刚才那一通已经够惊人,没想不过一个转瞬,更逆天的反转就出现了:简简单单两个反问,就把自以为受害者的乔朗畅钉在了插足者的耻辱柱上! “放屁!”乔朗畅从牙缝里挤出两字。 无视他的反应,华东来懒洋洋:“陆鸣涧说过我和他分手了?” “他说没想过你还会出现!”乔朗畅似刀的目光盯着他:“凭空消失那么多年,就算结过婚也该离了,你现在张口就来,是多大的脸?” “还是那句话,”那人慢悠悠,闲散的口气和乔朗畅的怒不可遏形成鲜明对比:“我没说分,陆鸣涧也没说分,那其他就都无关紧要。”顿了顿,脸色倒是正经了点:“知道一年前为什么我会在那个地方和你们相遇么?” 乔朗畅不答。 “是为见你。”饶有趣味的目光盯着他,彼者不紧不慢:“说实话,我对他的新伴侣有过很多设想,低调智慧亦或儒雅逸群?但万万没想到,会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娱乐明星!后来总算明白了,逢场作戏嘛,的确没必要计较那么多,外表看顺眼就行。” 额角突跳了下,乔朗畅努力控制情绪:这番看似轻飘的话语其实个个字都准确敲打在他的七寸上,就是要引爆他已经快膨胀到极限的怒气。但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让他得逞!冷哼:“逢场做戏能做上两三年?” “哦?”对方依旧不太上心的样子:“那为什么谈了这么久的感情一点进展都没有?结婚不说,除了魏津哲,陆鸣涧的亲友圈里还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么?” 乔朗畅语塞。这一次,对方也没有继续往深处捅刀。 静默了半分钟之久。 乔朗畅的情绪似乎平复不少,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就算没有公开,你也应该很清楚,我和他没有结束、” 摇摇头,华东来深色的眸子竟透同情:“小朋友,你清醒一点,你们这段关系从来就没被承认过,谈什么结束?如果你正视这个问题,就应该明白他不想公开的原因,你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话有点耳熟,是魏津哲用来形容华东来本人和陆鸣涧的。 乔朗畅平淡:“你俩是一个世界的人么?如果那样,你为什么会消失十年?” “那的确是我自私的一面,但不代表我不重视这段感情。”华东来终于不再作态,“知道为什么那次相遇后我等了大半年才又现身么?因为我要确认你俩不会有结果!陆鸣涧需要的是一个低调智慧的恋人,而你耀眼且浮夸,不夸张的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旦爆炸,毁人毁己。” 这一点,乔朗畅无法反驳,但也不曾示弱:“说这么多,你问过陆鸣涧的意见么?对于一个随时随地会凭心情玩失踪的人,却有资格指责别人不安分?” “每个人都有缺点,”受质问的人十指交叉,态度自若:“关键不在于谁比谁更不堪,而是身边人包容你到什么程度。”目光四十五度往上抬了抬:“既然你自己不敢面对,就由我来说破吧。陆鸣涧是不可能公开认爱一个流量明星的,和你在一起他要面临事业和名誉上的风险是选择普通人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你们要有结果,唯一的办法是你低调退圈,但你做不到,甚至连考虑的勇气都没有!” 乔朗畅不语,眼神折射轻蔑。 那人耸耸肩:“说到现在,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了,还有什么疑问么?”抽手叩叩额角:“哦,还有件事,我现在搬到了陆鸣涧隔壁,偶尔会到他那里喝酒聊天。下次如果巧遇,不要太惊讶。” 听这话,乔朗畅眉峰一跳,瞳孔缩了缩:“所以,你是一定要横插这一脚?” “那不叫插脚,是尝试回归本位。”寡淡一笑,某人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陆鸣涧要兼顾的东西太多,我则不拘泥于世俗眼光,名利地位这些也无所谓,所以相处起来双方都不会有负担。就像,如今再见,我对他的过往一笑而过,他也照常和我把酒言欢。”眼下堆叠的卧蚕再生魅惑:“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别用世俗的所谓三观来衡量我,否则容易纠结到脱发。” 乔朗畅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他,鲜见赞同了一回:“这个,我已经看出来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把不要脸说得这么直白又清新脱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陆鸣涧的求助:前任和现任要同时上一档节目,前任嘴上没把关,现任嫉妒心超强,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第56章 华东来加入那档央媒综艺完全是个意外,乔朗畅现在也后悔当时答应得太痛快,从仅有的几次接触不难看出,华东来这人是真疯批,到时当着镜头面不改色说出两句令人三观尽毁话也不是没可能。但这事目前已经没有乔朗畅退却的余地:一来已经口头答应制片方,二来退出的理由跟团队也说不出口,因此只能默默认栽,不去想也就当做没发生,反正华东来那边还没正式签约,而且离开录也还有有些日子,事情说不定有变数。 倒是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年也就剩下十来天时间,陌上春外聘CEO的事还是八字没一撇,当然乔朗畅也没正儿八经提,只是借王晋纲提出下一年自己退居二线的“想法”时探了下管理层的口风,不出意料一干老狐狸抱团积极,众口一词力保王晋纲留任,而对这些年其人经营不善导致公司盈利微薄甚至亏损的事实,则找一堆理由搪塞。这在意料中,乔朗畅记得陆鸣涧的叮嘱,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选择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