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我玉成仙在线阅读 - 第7节

第7节

    空明子半闭起眼:“筠轩,你对花姑娘做了什么手脚,快些解开罢。”

    花淇淇一愣,筠轩微笑道:“师父英明,果然一眼就看穿了弟子的小伎俩。”

    转身面向花淇淇,一弹手指,一道绿光自花淇淇身周冒出,凝固成一个光点没入筠轩手中的一块木牌。

    就是筠轩送给她的那块令牌!

    筠轩再挥袖招出镜子,镜子里,花淇淇的模样渐渐又有了变化,胸部的尺寸缩回,脸又圆润起来。

    花淇淇顾不上高兴,变了脸色:“怎么神仙也干这种事!”

    筠轩淡淡笑道:“小姑娘,我可不是使诈,而是在救你,你仔细看看镜子,你此时的模样,和你刚来的时候,还是不同。我对你用的是扩明术,并不是把你变老,只是会让你身上的变化增加几倍而已。你在月莲谷的这几日,涨了一岁年纪,可是一岁的变化,不如从十几岁跨成二十余岁的变化大,我唯恐月莲谷不认账,才施展此术。”

    看似很有道理,可是花淇淇还是觉得这事做得不够正当,上首的空明子掌门缓缓道:“筠轩,你虽这般辩解,但施展如此小术,仍落了下乘。”抬手将拂尘一甩,面前幻化出一道光壁,唤道,“徵容,你速来大殿一趟,为师有个人托付与你。”

    光壁上,映出一个清冷男子的面容,应了一声遵命,光壁消失不见。

    少顷,光壁中的男子便来到了大殿内,而且来得不只他一个,他身侧,一个神色肃然的男子敛了修长的眉,躬身道:“弟子沧云拜见师父。”

    空明子的双眉也皱了:“沧云啊,为师只唤了徵容,你来此为何?”

    沧云直起身,淡然道:“弟子听说了。这桩祸事,本就是由弟子的徒儿惹下的,论理,也该由弟子安置花姑娘。”

    原来这个沧云就是楼歌的师父,花淇淇心情复杂地擦着口水。空明子伯伯搁在现代绝对能成为顶尖的星探。七个徒弟都是绝色,而且美得各具特色。

    空明子道:“你的消息倒快,这里方才议事,你那里已经知道了。既是如此,你身为师兄,怎么也跟着师弟们起哄。为师意欲将花姑娘交给徵容,只因整个紫昆派,唯有那一处所在最适合安置她。”

    徵容淡淡的目光扫了一眼花淇淇:“师父的意思是,也把花姑娘安置到悟心园?”

    筠轩叹了口气:“原来又是那里,看来我抢不得这份差事了。师父,弟子先告辞了。”躬身施礼,竟就离开了大殿。

    他离开后,沧云也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花淇淇。

    花淇淇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很没底。

    因为沧云的视线中,似乎包含了愧疚和……担忧。

    花淇淇不禁问:“请问,悟心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徵容看向她,神色淡漠:“姑娘,去了你便知道。”

    驾云,飞行,到达一处山谷。

    与徵容掌座这般的美人共乘一云,花淇淇却一点荡漾的感觉都木有。

    这位掌座的气场,实在是太寒冷了。搞得花淇淇一直觉得自己搭他的顺风云有辱他的高洁,瑟缩不言。

    幸而云朵落地,到达的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碧草苍树中,座落着一座园子,围着青翠的竹篱,里面一带木头和竹子架构的屋舍,屋旁翠竹依依,竹林间点缀着一块块田地,栽种各种种花淇淇从来没见过的珍奇花草。

    两个小童正拎着水桶,在田地边浇水,听见动静顿时丢下水瓢跑过来,齐刷刷抱拳:“弟子参见师父。”

    徵容向小童们道:“这位花姑娘,从今日起住在这里,你们收拾东厢的空屋给她做房间。”小童眨眨眼,其中一个道:“师父,她可就是楼歌师兄……”

    徵容淡淡道:“赶紧去收拾厢房吧。”

    小童赶紧底下头:“弟子遵命!”一前一后颠颠地跑了。

    花淇淇四下打量的园子:“我以后就住这里么?平时需要做些什么工作吗?比如帮他们浇浇花,松松土,我应该都能做到……”

    她说着,忍不住俯身,好奇地碰了碰身畔的田边一株尤其茂盛的植物绿油油的叶子。

    那片叶子抖了一下,蓦地,冒出一个粗狠的声音:“摸什么摸,没见过萝卜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今天其实很累,身体有点不舒服,本来想偷懒一天不更新了的,但是又想到,人最重要的是坚持。

    谢谢各位大人的阅读评论和收藏。

    跑情节啊跑情节。

    第十章

    花淇淇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后退一步,差点踩到徵容的脚。

    徵容一脸平静地说:“只是一头有了仙缘的萝卜而已。”

    萝卜!刚才说话的真是萝卜?这货是萝卜?这绿油油的叶,脆生生的茎……

    啊,对,萝卜是根茎植物。

    花淇淇忍不住歪头去看叶片底下,萝卜叶猛地抖动几下,“看什么看!恬不知耻!”

    花淇淇一脸惊悚地转头:“你们这里的植物不是都会说话吧?”

    徵容继续平静地回答:“只有个别。”

    还好还好,要不然以后吃饭真会有心理压力。

    她赶紧快走两步,避开那棵萝卜,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么我在这里……”

    徵容淡淡道:“稍后莫闻莫问会告诉你日后该如何做,你问他们便可。”

    花淇淇茫然地点点头:“呃,好,那我……”

    徵容抬了抬衣袖:“花姑娘,我先告辞了。”

    一挥衣袖,招出一朵云,乘、风、而、去、了!

    他就这样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花淇淇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大哥,你是多不愿意送我过来啊,跑这么快!!!

    在目瞪口呆的时候她还没忘记观察到,她来的时候果然没看错,徵容驾云的时候没有招出什么东西变化,和素心仙子一样,是真正的行云术。

    也就代表,他的法力比白伊高。

    看来明岳峰这里,整体的法力值高过月莲谷。

    两个小童收拾完屋子,从房里跑出来,和干站在空地上的花淇淇大眼瞪小眼。

    瞪了片刻,还是花淇淇先说:“呃,你们的师父刚才走了,他说,我留在这里,以后要做什么事,问你们就行。”

    两个小童都涨红了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个子矮些,年纪小些的小童结结巴巴问:“女施主……可是……师父没告诉我们……怎么,怎么安置你啊……”

    !!!!花淇淇在心中泪奔,这个待遇,和在月莲谷差了好多啊。

    她开始想念素心仙子白伊和灵茵了。

    另一个大点的小童抓抓后脑:“要不,女施主,你先去房间?房间我们已经收拾好了。”

    花淇淇努力振作,点点头:“那谢谢你们了。”她向小童露出笑容,“对了,小朋友,我姓花,叫花淇淇,你们喊我淇淇姐就行。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小童又互望了一眼,大点的小童单掌立在胸前,鞠了一躬:“无量寿福,小道名叫莫闻,他是我师弟莫问,花施主是客,且男女有别,我们不可以那样称呼施主。”

    好吧,叫花施主总比花姑娘强,花淇淇无语地随莫闻莫问走到东侧的木屋门前,莫闻莫问停下脚步,又是莫闻一本正经道:“花施主,小道不便入内,请施主自便。”

    花淇淇只得自己推门进去。

    房间不算大,一张竹床靠墙放置,被褥铺得平平展展,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小方桌,墙边还放了一个小柜子,可以放衣服的,仅此而已。

    比起之前在月莲谷那栋曾被名人住过,名胜古迹级别的半山小别墅,设施实在差了好几个档次啊。

    房间的窗开着,花淇淇听见两个小童在外面嘀咕。

    “师兄,师父根本没告诉我们怎么安置,怎么办?”

    “这是师父对我们的考验。”

    “可,可,师兄,她又不是萝卜,她还是女……女……”

    “女的又怎么样!月莲谷那边,素心师祖座下,都是女子。”

    “但是她们住月莲谷,我们住明岳峰,男女授受不亲,我一次都没有和那边的师姐们说过话……师兄,要不然以后,都是你去和她说话好不好?……”

    “不可,师门有训,师兄弟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小童的声音渐渐远去,花淇淇听得不知道该哭该笑。她干坐了一阵子,突然听到敲门声,她打开门,莫闻端着一个茶盘,挺着胸脯道:“施主,小道来送茶水。”将茶盘往花淇淇手里一递,回头就跑。

    花淇淇嘴角抽了抽,正要转身,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回头见那个叫莫问的小童缩在墙角,脸涨得紫红,期期艾艾道:“施、施主,师父让我告诉你……茅,茅厕……在园子的西北角……”话未落音,也立刻回头飞也似的跑了。

    花淇淇相当无奈。

    回到屋子里,花淇淇发现自己果然有点渴了,那套茶具也是竹子做的,里面并不是茶叶水,而是什么花草茶,喝起来有淡淡的清香。

    刚喝完茶,门又响了,这次门外既没有莫闻也没有莫问,只有一个食盒。

    花淇淇才发现,早已是下午了,她确实有点饿了。

    食盒中有一碗米饭,一盘红烧丸子,一盘麻辣豆腐,一盘炝炒笋片,竟然,竟然,还有一碗酸辣汤!

    销魂的蛋丝缭绕着木耳、豆腐丁和黄花菜,悬浮在琥珀色的汤汁里。

    花淇淇泪流满面,颤着手夹起一颗丸子,差点把自己的舌头一起吃下去。

    这味道!这久违的酱香!这醇厚的咸度!

    肉啊肉啊肉啊!终于吃到肉了!

    她愿意爱明岳峰一辈子!

    冥冥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向她幽幽道:“那不是肉。”

    花淇淇嘴里塞了三个丸子,反驳上天:“肿么可能!”

    这辈子,她可以不认识家住哪栋楼,但绝对不会不认识肉!

    “真的不是肉。”那声音继续道,“丸子里的是一种肉芝,味道与猪肉类似,采摘之时,还会滴出血一般的汁液,发出咯咯声,因此又叫血芝。一般紫昆派中,以此代肉,喂养灵兽。”

    花淇淇半张着嘴,僵硬地转过头。

    她房间的门框上,靠着一个浅蓝色衣袂的少年,少年环着双臂,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他脚边坐着一头小黑豹,兴奋地用一双金灿灿的眼睛望着花淇淇,抖抖耳朵。

    少年的薄唇微挑:“黑霎口粮之一就是肉芝。”

    花淇淇嗝了一声,险些噎到,盯着那少年,心中一时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