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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隆格尔伯爵夫人,一向说话很直接,不过非常受人尊敬。”安奈特给不在场的伯爵夫人下了一个安全的评语。 可惜并没有得到欧也妮的认同。她眼里、面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不屑,而是□□的鄙视:“原来是这样。知道她不是因为我母亲的外祖父,以及我的外祖父母把遗产全部留给了我的母亲,才对我加以指责,我就放心了。” 不,你放心的太早了。自觉知道德.隆格尔伯爵夫人想法的安奈特,眼波流转的看了远处的拉斯卡加子爵一眼,认为他刚才邀请欧也妮跳四对舞,也是别有所图。 欧也妮已经开始用目光寻找泰伊古太太,不想再霸占女主人了。可是安奈特刚刚听到欧也妮关于亲戚的言论,突然想到了她的姓氏,哪会这么放她走? 她不动声色的带着欧也妮,悄悄来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带着难以启齿的神情,不时的看欧也妮一眼。 这样的欲语还休,欧也妮还真是不适应,正好刚才走的有些累了,欧也妮决定坐到高背沙发上歇歇脚,就背过身走向选定的坐位,正好可以看不到安奈特的为难。 “欧也妮小姐,你的父姓是葛朗台?”安奈特知道自己不能在休息室停留太久,欧也妮这个外省姑娘又实在不善解人意,只好自己问出口。 欧也妮已经坐好了,正好对上安奈特亮晶晶的眼睛。只是一个相同的姓氏,就让这位夫人失态了吗?欧也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男爵夫人,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请帖难道不是你自己写的? 安奈特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面对一个刚出现在巴黎社交圈的外省姑娘,她所有的交际手腕居然都使不出来,真让人懊恼。 于是她索性开门见山:“我曾经有一位亲密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夏尔.葛朗台。他的父亲是纪尧姆.葛朗台,曾经是一位顶顶有名的红酒商人。” “可是他自杀了,现在还在进行财产清算。”欧也妮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 安奈特压抑着自己想叫出声的冲动,激动又压抑的问:“你听说过他?” 欧也妮还是那么平静:“听到他自杀的消息,我与家人都十分伤心。毕竟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他是我父亲这边最亲近的亲戚了。” “哦,亲爱的欧也妮。”安奈特听到欧也妮承认与纪尧姆.葛朗台的关系,不由双手合十:“你竟与夏尔是堂姐弟,这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 任何有预谋的惊喜,最终都可能导致惊吓。欧也妮充分演绎了这一点:“夫人跟我的堂弟很熟悉吗,我并没有听他提起过您。” 安奈特合起的手掌,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眼睛里的光泽失去了光华,脸上因激动产生的红润也消散了:“他没有提起我?” 他不光没有提起你,还在给你写下分手信后,马上跟原身你侬我侬来着。欧也妮心里吐槽,脸上一本正经:“是的,他提到过帮助他处理巴黎财务的阿斯丰斯。对了夫人,不知道这位阿尔丰斯先生今天是否出席了舞会,我想我应该替堂弟向他当初的仗义相助表示一下感谢。” 安奈特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她的确不愿意让自己与夏尔的关系尽人皆知,可是夏尔对明显很关心他的堂姐也只字未提,又让她觉得伤心。 难怪这位外省姑娘,面对她完全是对陌生人的态度。 可是他为什么连阿尔丰斯都告诉了外省姑娘,却没有说出自己的存在,是因为自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没有提供有益的帮助吗? 第19章 安奈特觉得心里十分委屈,那时自己不在巴黎,真的无能为力,连一个安慰的拥抱都不能给夏尔,他应该知道的——自己离开巴黎之前,已经向他解释过自己非离开不可的原因。 安奈特小心的抬起头,虚弱的向欧也妮笑了一下:“亲爱的,我突然觉得头很晕……” 欧也妮竟听明白了安奈特隐藏的台词,头一次善解人意的向她表示关心后,就自己离开了休息室,心里已经笑开了:看来自己在夏尔与安奈特中间,种下了一根刺呢。 这就让欧也妮十分快乐了——原身最大的悲剧,不在于她是葛朗台的女儿,也不在于葛朗台把她同化为另一个吝啬鬼,更不在于台.格拉桑、克罗旭甚至特劳丰侯爵等人对她的包围,而是她不幸地爱上了夏尔.葛朗台。 拿东西的时候承诺爱,东西到手借此翻身,又说不爱,这在欧也妮看来不过是普通的背叛。可是说过不爱了,还按头让原身承认自己不值得爱,就有些过份了。 更过份的是都说自己不爱了,接受原身再次给出的好处时,接的毫不手软还得意洋洋,厚颜无耻的要与特.蓬风相互扶持,这是最让欧也妮恶心的地方。 所以哪怕欧也妮对那个还在印度洋上吹海风的夏尔完全无感,她还是提前给他与情人之间种上一根刺,将来能不能看这刺生根发芽都无所谓。 反正都是顺便的事。 欧也妮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对突尼斯的公债。 次日送到府里的《法兰西日报》头一个版面上,就用醒目的字体写着悚人的标题:《突尼斯动荡》。 比欧也妮早出现在餐厅的泰伊古太太,正对着那标题出神,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一见到欧也妮的身影,连忙站了起来,紧张的向欧也妮建议:“小姐,我们今天就去公债中心,把你昨天买的公债都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