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手术开始
送张若璇回去后，朱紫雯联系到程涵，急不可耐的要展开行动，被程涵拒绝了。 他说道：“明晚吧，多一分少一秒，满盘皆输。” 朱紫雯没好气的说道：“要是被罪魁祸首跑了怎么办？” 程涵道：“我内心的焦灼不比你低，凡事得沉得住气。” “……” 朱紫雯有心反驳，但一想到程涵往常料事如神，她也不敢擅作主张。 “行，臭小子那我就信你一回。可我警告你，到时候要是破不了案，你就等着瞧！” 只听到“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程涵脸上古井无波，不动声色的打开一本侦探案集，一页页的翻开。 ……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朱紫雯和程涵会面。 为了谨慎起见，朱紫雯随行带了两名便衣同事，老三和二狗也被押了出来。 程涵道：“没有别人知道吧？” 朱紫雯打了个响指说道：“本警官做事你还不放心？别说是别人，彭局和史队长都不知道我们的行动。” 为了突出事情的严重性，朱紫雯指着老三二人说道：“他们是局里的重犯，我们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你可别耽搁了！” 程涵的目光看向那两名警员，朱紫雯说道：“他们是我的队友，臭小子你别多想。” 程涵点头，说道：“他们的功夫怎么样？” 两人都拍胸脯说道：“我们是明方警校出来的。” 明方警校是南海最为出名的警力培养基地之一，每年出来的学员供职于南海及其他省市警视厅，仅三花以上的人员便达千名，警校之名如雷贯耳。 程涵伸出手，朱紫雯纳闷儿道：“干嘛？” “你们的手枪都交给我。” “为什么？”朱紫雯想不通了：“我们要是直捣黄龙的话，肯定会发生战斗，失去手枪了战力会大减！” 而且在朱紫雯看来，他们至今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有多少人。要是稍微出差错，很可能全军覆没。 程涵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刚刚不是还对自己的武力很自信吗？” 众人哑口无言。 朱紫雯让人把手枪交上来，一脸不爽的看着程涵道：“臭小子，等会儿要是捅了篓子，我拿你是问！” 程涵不置可否，只是默默把手枪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随行的人员加上程涵和朱紫雯，总共是六人。按照程涵的意思，众人分成三队，朝着目的地而行。 根据飞龙的交代，活人将运送到郊区的一家精神病院。 之所以会带上老三和二狗，是因为他们是飞龙的人，可以起到麻痹对方的作用。 一听到警方要去办案，二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警官，我们也就是飞龙哥手下的小混混，没什么大本事，咱们去，能成吗？” 程涵看也不看他们，冷然道：“不想死的话就闭嘴。”二人瞬间噤若寒蝉。 他们自然是认识程涵的，尤其是听说五里村被人一夜屠尽，飞龙哥被捕，二人就知道是程涵下的手。 这个像恶魔一样的家伙分明就是他们的天敌，自从落网那天起，他们就知道一切完了！ 在路上，朱紫雯为程涵介绍这两天调查的内容。 原来飞龙提到的那家精神病院废弃了一年多，一直杳无人烟，最近总有民众在夜半时分听到恐怖的声音，还由此引出过闹鬼之谈。 不过，虽然它的名字听起来可怕，环境倒是相当不错。 精神病院跟火葬场和郊区一样，都不在市中心，而且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景致相当清幽。 曾经最为繁盛的时候，白天看上去像是富丽的小岛，晚上则恍若一艘精致的彩船，相当耀眼。 只不过因为“精神病院”这几个字的涉入，为它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并隐隐有阴森的感觉。 朱紫雯道：“我这两天带人去查看过了，铁门生锈，里面还有很多蜘蛛网，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程涵道：“一点障眼法罢了。” 他看向瑟瑟发抖的老三说道：“你们和对方交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程序？” 他们一蒙，就听到程涵说道：“如果想戴罪立功，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一听这话，二人都很激动。 二狗率先说道：“我们有暗号。” “对对对，还有手势。” 而后，两个人都像是筒子里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乱说一通。看来程涵想得没错，老三和二狗虽然平时负责麻痹活人，但他们也参与过“尸体”运送。 之前他们不肯承认，是因为害怕报复打击。 可伴随着飞龙哥入狱，他们也不会想那么多，现在只需要能够将功赎罪，获得罪行减免。 朱紫雯说道：“好你个臭小子，原来你还知道这里头有门路。” 其实按照她的脾气，她才不会想那么多。 既然都从飞龙的嘴里得到了交易的地址，直接带队去清缴就是了，哪儿会想到如此绵延曲折。 程涵和朱紫雯乔装成“死尸”，被老三和二狗驮着前往精神病院。 另外两名警员则守候在门口，随时等待策应。 在进去之前，他们相当郁闷的说道：“我们没有枪，能干什么？” 程涵一指老三和二狗说道：“你们负责看着他们。” 啥？ 两名警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兴致勃勃的出警，还以为能参与到案件核心，居然就给了他们这么一个轻松的活儿？ 夜色中的精神病院一片漆黑，在夜色的掩饰下神秘而恐怖。 门口有一座泥塑的狮子，还有十字架和墓碑的标志，看着相当骇人。 老三和二狗这也也只能算是第二次来，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他们绕过前门，在医院的后门停下。 这里一片荆棘，还有一颗数人合围的大树，周围枯叶遍地，一片尘土，似乎常年没有人打扫。 “到，到了……” 二狗和老三对视一眼，似乎能够听到各自的心脏砰砰直跳。他们来到布满铁锈的后门，轻轻的敲门。 大概过了两分钟，只听到“吱呀”一声，铁门赫然缓缓的打开。 伴随着一股冷风传来，还真有股深入骨髓的凉意。朱紫雯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危机降临，浑身的毛骨一阵寒立。 “来了？”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听着像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 “来了。” 随后便是一长串暗语，二狗还不停的打手势。老人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嘶哑的嗓音招呼一声，就有人上来把程涵和朱紫雯抬进去。 随后，二狗和老三离开。 感觉到身体在移动，朱紫雯的心紧张到了嗓子眼。 她向来都是快意恩仇，第一次经历这种尔虞我诈的心理斗争，她生怕对方会检查他们的心脏脉搏跳动情况，那可就露馅了。 好在对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把他们安置下来之后就离开了。 周围重新恢复宁静，有的只是寒彻心扉的凉意。 朱紫雯睁开眼睛，谨慎的四处张望。这个时候，她的心陡然一跳，原来这里也是一间停尸房！ 周围都是盖着白布的“尸体”，加上他们二人大概有八具。 两人被安放在三号和四号床位，头顶的冷冻箱散发着冰凉的空气，隐隐的有种蚊香的味道，特别呛人。 这个时候，程涵说道：“不要轻动。” 朱紫雯赶紧闭上眼睛。 过了很久很久，朱紫雯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她想转个身，就听到程涵道：“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朱紫雯顿时高度警惕，连忙闭上眼睛装死。 果然，停尸间的门口传来细碎的声音，好像是耗子，又好像是蚊子，其实那是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而后推开门。有人来到一号和二号床位，推着那两具“死尸”就出去了。 朱紫雯似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谨慎的问程涵道：“他们会推着人去干嘛？” 程涵没有回应。朱紫雯还想再问，就听到脚步声又来了。 她连忙躺好。 又进来两个人，他们上来就推着三号和四号床位往外走。面对着前途未卜的情况，朱紫雯一方面是兴奋，一方面却是担忧。 而程涵则是相当沉稳，自始至终淡然如水。 他有着对自己实力的相当自信，自然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沉稳平和。 这一段路程相当遥远。 感觉似乎过了半个小时，其中直行一段距离又接连拐弯，然后有木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机关。接着是台阶，好像是下到地下室了。 又推了一段距离，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二人的身体被人抬起，似乎被放到了手术台上。一个沉闷的声音说道：“做好准备，即将进行手术。” 手术！ 朱紫雯浑身一凉，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器械碰撞的声音。 这里人声嘈杂，脚步声杂乱，朱紫雯心想完了完了，老娘怕是要被开刀了。 果然，只听到“呼啦”一声，他们身上盖着的白布被猛然掀开，有手在他们的脖子和身上来回摸索确认。 随之，脖子上传来滑溜溜油腻的感觉，应该是弄了什么消毒水或者别的液体。 这个时候，那个沉闷的声音再度说道：“开始！” 朱紫雯心中大骇，稍微睁开眼睛，赫然看到好几把冰凉的手术刀朝着她的身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