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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一顿而留下的疤,敷粉也遮不住。这竖子的诗文如何,韦襄自己知道,当堂让他作一首出来是不行的。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丢人现眼。 正当不忿之时,韦襄的心思倏而转了转,面上露出笑意。 “大公子作诗,确实一向出色。”他说,“前些年,太子妃家中的清凉会上,大公子就曾与名士对诗,不落下风,引得四座惊叹。” 王承业没料到韦襄竟会说出这等好话来,目光有些狐疑,脸上却堆着笑:“汝阳侯谬赞了。” “我记得当时曾有人说,如大公子这般文才,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长沙王世子可与之匹敌。若大公子能胜过王世子,那么定然便是天下无双的才名。” 这话,教不少人面色一变。 王承业盯着韦襄,心中冷哼。此人果然是没安好心。 八年前,长沙王世子到京城来的时候,也曾去过温彦的清凉会。在那里,他留下的几篇诗赋,至今仍被许多人传颂。今日,长沙王世子也来了,这韦襄眼见着王家在皇帝面前得了脸面,竟然想搬出长沙王世子来。 坐在一边看戏的韦贵妃,面色也沉下。朝韦襄瞪一眼,心中又气又急。 她自是知道韦襄的打算,却也知道皇帝有多讨厌长沙王一家。自己这个兄长,向来好强不肯让人,如今为了争个口舌之利,竟这般不识时务。 再看向皇帝,只见他面上的神色不辨喜怒。 他看了韦襄一眼,缓缓 道:“这作诗,不过是应个景,并非雅会,不必计较那些许才名。” 王承业心中松口气,不料,王竣忽而又走出去,向皇帝一礼:“今日陛下大寿,能为陛下应景,乃无上之幸。臣请与长沙王世子对诗,以为助兴。” 这话出来,徐氏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些年来,王家受皇帝厚待,王竣在京中自然也备受追捧。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笑脸和奉承,身边也总有许多人围着捧着,让王竣自视甚高。徐氏曾告诫过他,要谨言慎行,不可得意张扬。可王竣嘴上应着,却只当是耳旁风。 徐氏朝王竣剜一眼,可王竣全然不以为意,昂首站着,满是自信。 王皇后自是知道这些关节,开口道:“如今已是午后,宾客们都渐渐散去了。长沙王世子远道而来,想来现在也已经回了府,还是算了。” 不料,太子忽而道:“儿臣方才听说,长沙王世子正与北宁侯在御苑中谈论战事,当下必不曾离开。父皇不若就将他召来,一可成全表弟心愿,二可彰显父皇与宗室相善之心。” 王皇后的神色僵住,瞪向太子。 只见他面带平和的笑意,似乎全然不觉此举不妥。 皇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王竣,少顷,转向内侍:“去看看长沙王世子可还在宫中,若在,将他召来。北宁侯若是也在,可一并召唤。” 内侍应下。 王承业将心一横,笑着拱手道:“陛下,臣 记得,往年逢得陛下大寿,高阳侯总会送来贺寿文。他今日既然也来了,依臣看,不若将他一并召来,皇亲国戚欢聚一堂,岂非大善。” 听到严祺的名号,众人脸上神色登时各异。 最难看的,当属韦襄。前番,他在严祺手上吃了亏,韦翰被打的事人尽皆知。如今王承业提议将严祺找来,自然就是要给他韦襄添堵。 温妘原本正为太子帮着韦襄说话而不解,听到王承业提起严祺,心中也似被抓了一下。眼前,似乎又浮现起方才在御苑里看到的漪如的模样。眼睛不由自主地再度看向太子,只见他目光闪动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也好。”皇帝道,“也将他召来。” 皇帝离开之后,御苑里的宴席就算是散了。 不过官宦贵人们,大多并不会马上离去,而是在御苑之中游览一番,与人交游,消遣到黄昏再走。 从前,严祺也是这样。不过这一次,他并无兴趣逗留。用过膳之后,他闲坐了一会,与一些旧日的熟人寒暄寒暄,便打算离去。 漪如也有些迫不及待。 她多年不能到这等场合里来,纵然前后不到三个时辰,她却觉得比在扬州跑一天货栈还累。 身为高门闺秀,讲究坐有坐姿站有站相;且面对各种各样的宾客,她该执何种礼节,说什么样的话,都有讲究。漪如坐在席上,只觉自己的脸上笑得都僵了。 现在,她只想回家里去,把头上身上那累赘的珠宝首饰卸下,伸展伸展四肢,躺到榻上喘一口气。 容氏除了说她不该冲撞临淮郡主,别的事倒是颇为满意。 “你竟知道那许多客套礼节,规矩也颇是地道。”她应付了几位昔日交好的贵妇人之后,对漪如道,“你小时候也不曾懂得这么许多,是从何处学来的?” 当然是上辈子学的。 漪如道:“也是小时候学的。宫里的宫人带我玩的时候,也时常教我,只是我从来不曾告诉母亲罢了。” 容氏全然没想到从前的漪如竟这般好学,颇为错愕。 正想再问清些,这时,皇帝身边的内侍找了来,说皇帝有召,请他们一家到眠花殿去。 容氏颇是不解,道:“眠花殿?陛下只召了我们家么?” “曲阳侯家,崇宁侯家,都已经在殿上。”内侍微笑答道,“陛下还将长沙王世子也召了去,说要与皇亲国戚们都聚一聚,叙叙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