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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突然主动提起缘由,郁理忽然就有些慌。 我已经知道了。长义不给她规避不妙感的机会,直接就把答案说出来,你为了山姥切国广的事私底下拜托德川家调查作为藏物的我的资料,随后德川美术馆调查分析得出我当时在户隐斩山姥的可能性较小的结论。 咦? 咦咦? 咦咦咦? 郁理瞪大了眼,僵着身子,内心的小人已经满面惊恐地在尖叫了。 为什么长义会知道这件事啊!当初被被被不小心看到的那些资料她不是早就销毁了吗? 就是长姥切国广告诉我的。长义完全没有给那位仿品君遮掩的意思,直接抖落个干净,毕竟他早就能自由来回现世了吧,稍微花点功夫重新弄一份您当初就有的资料也不是很难。换成他就有不下于十种办法搞到想要的东西,那仿品君看起来是没他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到一种都想不到。 郁理听完只想抱脑袋,她单纯又腼腆的被被居然会背着她做这种事了!? 因为他看不下去您夹在我和他之间为难的样子了,所以动手做了点出格的事。说到这里时,长义的眼眸闪了闪,声音也逐渐放低,我也是,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大概还要在您面前犯蠢很久 郁理瞬间头皮一紧,下意识就想摆手摇头,她不是她没有,她没把这事说出来真不是想看谁笑话的! 只是手刚抬起来,袖子就被人拉住,躺在那里的青年垂着眸子没看她,却是精准地猜到她在想什么:我知道的,您不是出于这个意思隐瞒的,相反的,是想保护我。 有关斩山姥的传说,有关山姥切这个名字,这个人已经尽她最大的努力去维护他和那位仿品君的心灵和尊严。正如她所说,最后不论真相具体如何,总有一方注定要受伤。最重要的是,知道了这个秘辛以后,就算后世再有谁反过来证明逸话是属于他长义的,他也没有任何喜悦感了。 长义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会逃避这件事,也没什么可逃避的,一切该如何就如何,您也不用对我避讳,我并没有您想的那么脆弱。那个仿品君有句话说得对,名字不过是我们的故事之一,还有很多比这更重要的东西。 银发的付丧神抬眸,朝着那张担忧的脸浅浅笑了笑,面上带着释然。这段时日他是真的想了很多,也在认真了解眼前这个主人后,也对自己进行了一次重新定义,他依然是骄傲的,对自身能力十分自信,却不再是傲慢的,对其他人像过去那样俯视。 眼前这个人有这样的惊人成就也不曾骄傲自满,一直都温柔地平视着本丸里的所有人,他的自视甚高在她面前就显得极为可笑了。 倒不如说,现在的他同样正被这个人温柔和强大所吸引。 不过名字依然还是很重要的,而且德川美术馆给出的结论只是我斩山姥的可能性较小,而不是没有可能。因此这个名字也并非只属于仿品君不是吗,也是属于我的。 长义啊郁理听着这小少爷的话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无奈,虽然你想通了我很高兴,但是打个商量,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叫国广了?就算他从最开始的赝品君改口成仿品君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但果然还是很糟啊。 既然主君开口,当然是可以的。漂亮的小少爷一口答应,没等郁理诧异他竟然这么好说话,他便又道,但是作为交换,您能不能也叫一次我的名字? 诶? 郁理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个要求,而长义这会儿却是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只是盯着主人那与他视线平行仍被他拽在手中的袖子。 「山姥切」从我来到这座本丸以来,您一次都没有这么叫过我吧?包括仿品君那内,你甚至连我们的全名都很少叫,只有长义和国广。但是我没来这里之前,你一定没少这样唤名。这么多次的唤声里,却没有一声是属于我的呢。 银发的青年因为受伤有些无力地躺在那里,漂亮的面孔都因此变得苍白易碎起来,当他垂下长长的睫毛放下往日的高傲直白地低声陈述心底小小的不满时,与其说是抱怨,更像是一种撒娇。 郁理的心不知不觉已经软了,甚至听得都有些愧疚,好像是这样耶,为了避雷跟和稀泥,她真的一次都没那样叫过长义呃。 有心想道个歉,但转念一想小少爷现在肯定不爱听她说这个,还不如直奔主题达成人家的要求。 那山姥切?郁理有些小心地喊出这个名字,不知是否出于惯性,名字叫出口的瞬间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另一个金发青年的身姿。 只是那身形才只出现一道模糊的轮廓,她还被人抓着袖子的那只手就被轻轻晃了晃,视线不由就被床头那张含笑的脸吸引了,特别是那双漂亮的天蓝色眼眸,不复往日的礼貌优越,只有纯粹的满足欢喜。 是,我在。他低低回应,声音有些轻又有些软,像是挠过心房的羽毛般,偏偏似乎又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郁理只觉得身体有哪里被麻了一下,心脏都停跳了两拍,热度涌上脸的瞬间她开始慌乱无措:治、治疗。长山姥切,我拿加速札,一会儿就好啊! 手入部屋里气氛变得莫名,而手入室外,正好有事找大将的近侍药研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背倚着门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