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枪毙崔战国
刘志峰非常感激的连说了几声谢谢。对于他来说,市长当不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儿子得活着离开这里。今天若不是叶辉说情,单凭外面那几辆押解着数十吨炸药的防爆车,也一定让他刘志峰一家人吃不了兜着走。 叶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刘市长言重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地方,您千万别假装不认识叶某。” 当着刘志峰的面,叶辉把事情说明白。放他走可以,但这也不是白放。万一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若是不帮,那后果其实是一样的! “请您放心,以后您有用得着刘某的地方,刘某一定不遗余力的出面帮您解决。”刘志峰双手抱拳,学着水泊梁山好汉的样子,做了个揖。 “带他走吧。”叶辉笑笑:“随便把外面那几十吨炸药运走。放在这里,太不安全了。如果贵公子真有胆量,应该让车队,去t安门城楼前走一圈。” 刘志峰吓得汗都冒出来了,车队只是在慕函酒店门前摆了摆,他的乌纱帽就快保不住了。如果真去t安门,走不到地方,恐怕就被朝阳区人民群众包围了。这还不算,通往t安门沿途的警察、便衣、武警特警、都不会让危险车辆驶入城楼附近。 如果必须有,也需要公安机关的批文。由警方制定运输方案,特警、武警跟随押解!整个环节一点漏下,就有可能为此牢底坐穿,甚至有可能丢掉命。 拍了拍刘志峰的肩膀,“带他走吧。”叶辉说道。 看来,这个刘志峰真是被吓到了。衣服都湿透了,开春的天气非常凉爽,这个季节出汗的人,不是有病,就是惊吓过度。 刘志峰长舒了口气,终于向拿了免死金牌一样,朝另一侧走。他走到被打的几乎休克的刘涛前,费劲的把他背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朝外走去。 背着刘涛,刘志峰默默的低着头,“孩子,爸爸老了,快背不动你了。” 林慕翘着嘴巴,眼睛红润,细腻的眼皮有些浮肿。尽管刘志峰的话说的很小声,但仍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事实上这件事和刘志峰并没有关系,但是作为父母,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走了刘氏父子,酒店一下子静了下来。剩下的人,全是黑龙会白虎堂的人。现在就是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重要关节处的骨头都被人打断了。 对于刘氏父子来说,刘涛已经很幸运了。 叶辉端着红酒,抿了一口,“林妹妹,你帮了哥一个大忙,敬你一杯!” 林慕耸了耸肩,丫的跟他说过了,老娘要做他女朋友。而不是做他妹妹,老娘亲哥哥关键时刻都不起作用,要干哥哥有个毛用?能吃还是能保护自己?! 她瞪了眼叶辉,“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缺哥哥。也不希望你把我当成妹妹,如果你介意,我不介意派人晚上做掉刘氏父子。反正,杀个人,对于龙魂、赤魂来说都是一件简单的小事情!” 一旁的林皓然晃着杯里的红酒,看着杯中的浑浊物发呆。 千万不能让叶辉把自己拉进去,感情的事情自己这个当哥哥的真不敢说什么。本来,今天救场迟到,她已经够火烧眉毛干着急了。自己若是不帮妹妹,帮叶辉,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叶辉微微蹙眉,扭头看见跪在地板上不曾动过的崔战国。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跪了那么长时间,腿不疼吗?! “你过来——”打了个响指,叶辉叫崔战国过来。 吃掉黑龙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有了第一个刘义,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个崔战国?从白虎堂不断增援的时候,叶辉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崔战国双手按着地板,慢慢的站起来。 扑通—— 崔战国双腿刚直起弯,扑通一声又跪下了。长时间跪着不活动,他双腿几乎都已经麻木了。 崔战国移动到墙边,扶着墙体慢慢站起来。缓了几秒钟,他迈着细微的步伐,朝叶辉那边走去。 “辉爷——” 叶辉抬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崔战国,眉头微锁,“别一副苦瓜脸,给谁看呢?” 崔战国的内心是崩溃的,自己被打成了一头猪不说,还在冰凉的地板上跪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他想让自己跳个舞,唱个歌不成? 心底第一次萌生了强烈的愧疚感。从来没有受过这份罪,从来没有被人看不起过的他,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欺负,侮辱的滋味。那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突然想到,从前被他欺负过的人。崔战国心底暗暗发誓,从此以后,自己与黑龙会是路人。 成天做坏事,提心掉胆不说,至今自己已经三十多岁,竟然没有一个女朋友。钱往家里寄去了不少,但从未往家里领过女人。虽然玩过不少女人,但是能玩的女人,和能结婚的女人,是不同的概念。 叶辉倒了杯酒,递过去,“把这杯酒喝了。” 崔战国愣了几秒,双手颤抖的接过酒杯,天知道酒里有毒没毒?难道,就这样死了?爸妈,请你们照顾好自己个。儿子不孝,给你们添麻烦了,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娃吧! 他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有点意思——叶辉俊朗不凡的脸庞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酒里没毒,喝个酒,你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样子。” 崔战国端着空酒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叶辉笑笑,伸手打开腰间的枪套,手里顿时多了一把九二式手枪。与公安、特警、武警配枪不同。这把枪枪托上印着血狼特种部队六个大字,几个字十分醒目。 崔战国一下子愣住了,他双腿瞬间就软了。难道,刚刚那杯酒是送行酒?天呐!难道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吗? 人死之前的求生欲非常之大,每一分钟,都是对当事人的一种考验。人生短短几十年,虽然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却有太多太多的牵挂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