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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会好心将人送回?”禹承舟一挑眉,“若真是魔修,那你身为师长却因醉酒害弟子涉嫌又该当何罪。” “我……”齐奕说不下去了,脸色骤然苍白。 “没关系不说了,我不是好好的。”江煜连忙打圆场,他低头掐了掐眉心,回望师尊,“今天还要继续打坐修行吗?”这打坐的方式实在有些羞耻,不适宜众人围观…… 方才太过紧张,齐奕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江煜所谓的“打坐”乃是交叠在禹承舟身前,两人湿漉漉的乌发末梢纠缠在一起。禹承舟两臂随意散漫地搭在岸边,江煜须得双手紧攀禹承舟臂膀才能勉强让自己浮于水面。 晨曦之下,阴阳光影交叠之处,那是一只栖息在鹰隼身旁的白鹤,误入陷阱,将鹰的翅当作了可以归依的巢穴。 “这哪里是打坐!”齐奕的脸上染上一丝赧红。 江煜疑惑道:“我打坐的姿势不标准吗?” “这分明是……”这分明是双修。 禹承舟乜了他一眼,齐奕骤然住了嘴,站在晨风中一个寒噤。 是自己的错觉吗,师弟好凶,望过来的目光中满是砭骨的冷意。 他回过神来,走近池畔,低头伸出了手:“昨夜醉酒没能护着你,是我不好,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江煜本要上岸,抬头看见了眼前那只手,目光一僵,动作顿了顿。 “不用了,酒是我拿的不怪你。”他避开了齐奕的手,偏了偏身子想要从旁边上岸。 蓦地,他身子一轻,被人握着腰托了起来,离开水面,触到冰凉的空气继而落在平坦的草地之上,带起来的水珠倾注成股顺着衣角而下,衣衫单薄贴体,勾勒出…… 众人还未来得及看见什么,一件雪青色大氅便罩了上去,完完全全挡住他们探究的视线。 禹承舟也上了岸,给自己施了法诀烘干了身上的水珠,又用大氅从头到尾,从发顶到脚踝耐着性子揉搓擦拭。 甫一出水,冷风一刺,江煜只觉自己全身上下寒毛直立。 “我也可以用法术烘干。” 禹承舟抬目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施法对身体不好。”不容他拒绝又继续专心擦水,这一次布料变作了温热的,帮江煜驱去了大半的寒气。 众人在旁默默立着,有些望天,有些看地,哑口无言,无一人敢上前打扰。施法对身体不好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 他们一个个都是背着门规第三十九条长大的,牢记不能沉溺情爱,此时看着眼前景,酸得牙疼,小师弟好漂亮,师尊犯规了! “云凛君对弟子真好,又是擦水又是借剑。”有人悄声嘟囔。 被禹承舟无意听见了,换来他一个轻笑,“你是齐奕的弟子?那找你师父去,让他也好生照顾你。” 齐奕冷冷回头:“刚才那句谁说的,出来。” “那两个人,那两个人也说过师尊对我真好……”江煜突然回想起了什么,睫羽轻颤,心头渐渐起了疑,“他俩或许与师尊认识?” 禹承舟闻言只是揉了揉他的头顶,“许是道上友人,既然能安全回来就别多想了。” 江煜摇了摇头,偏身躲开,“我要去昨夜我回来的地方看看。” “我陪你去。” 话音未落远处跌跌撞撞扑下一只胖鸽子,咕咕咕地唤了几声,有弟子取下它足上的密令,“主峰来信,仙盟又派人来见,宗主闭关,还请云凛君……” “没事,那我可以陪你去。”齐奕喜出望外,赤鸣鞭遵从他的神识,小心翼翼伸了出来。 自从上次强硬手段失败后,它也学乖了许多,尾端深红的藤枝轻轻挠了挠江煜的手心,看人没反应没拒绝,它大喜过望,从大氅之下探进去,柔柔地一圈圈盘上江煜腰身,想要将人一点点拉拢过来,拉拢回齐奕身边…… 唰地一声,银光一闪,问鸿飞回禹承舟手中。赤鸣鞭扭动身子没来得及收回,尾端被削去一段,断口迅速枯萎收缩。 禹承舟用剑尖挑开江煜腰间的藤枝,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 齐奕脸色一冷,赤鸣骤然袭去,禹承舟以为它是来要藤枝的,瞬时转回剑锋格挡,谁知赤鸣临到面前,一个急转,直取身后江煜。 全场沉寂了,赤鸣和问鸿皆是世间罕有神兵,云凛君与齐奕又乃门中尊长,平日做派端庄,今日犹如斗鸡互啄,就为了争一个美人腰侧。 虽然美人腰侧确实诱人…… 鸽子又咕咕咕了几声打破沉寂中的对峙,那弟子开呆了眼,连忙收回下巴念下文:“……云凛君和齐奕师伯同去藏书阁会客。” 众人:……有钱一定买一个传信传全了的鸽子。 江煜看向自己腰旁相斗的两神兵,秀眉紧蹙,犹犹豫豫地伸出了手…… 众人目光又会聚了过去,凝神聚气。 “我赌他选师尊的问鸿剑。”“问鸿太冷,师伯的赤鸣鞭才好睡。” 只见江煜左手牵问鸿,右手牵赤鸣鞭,将他二人友善和谐地搭在一起,拍了拍他俩,“你俩作伴,快去快回吧。” 霎时问鸿凉了,赤鸣萎.了。 * 江煜由着众人带路,随他们之后去了昨夜山门边的密林深处。密林名无归林,山门的结界也隐于林中,一面山南,一面山北,割断昏晓。据传当年云凛君设下结界,抵挡魔崇之时有魔物趁机从林中逃窜,云凛君一怒下便直接放了灵火烧了这片林,从此无归林只有一片阒寂的焦色枯干,枝上再不长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