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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和那些女孩们没有不同,都是在奋力登山的旅客而已,即使是登到了山顶又有什么用,不终究还是要下山的吗。 谁又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呢? 手不知不觉攢紧拳头,她在强迫自己笑,忽然肩膀被握住,她惊慌失措的退了两步。 “曦曦...”贺时鸣蹙眉,见她这个样子,不知该说什么,他向前逼近两步,迫使她看他,“想说什么就说,别忍着。” 乔曦深吸气,抬头笑着看他,哪里瞧得出一丝的难过,“没想什么,就是在想,七爷,您到底图我什么呢?” “我想了两天这个问题,现在看来倒是有点名堂了。” 贺时鸣眼中划过错愕,却很快恢复平静,他接她的话,“说说看,是什么。” 乔曦摇摇头,“不能现在告诉你,那就没惊喜了。” 她笑的很甜,眼里却似被击碎一般,没有光,只剩沉沉的霭,晦涩凝重的一团灰黑色。 她有多想去问他,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能这么亲昵的唤你。 可她不能。她不能问。 贺时鸣心无端抽疼,身体往往比言语的反应更快,更迅速,他走过去搂紧她。 耳边是男人情重的嗓音,像隔了一层薄雪,微微的凉,却刚好降解躁意。 她此刻的意识是不聚拢的,对于他说的话都听不太清,但他说的很慢,她还是一字一句听进了心里。 她的所有伪装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曦曦,别为这事难过了。不值得。” 乔曦一整天都呆在贺时鸣的办公室,等他下班后,两人一起吃了晚餐。 回到住处时正好七点多。 按惯例,贺时鸣先去洗澡,他这人只要是回了家,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换家居服。 乔曦下楼来寻水喝,见张姨正在切水果。 “张姨,这么晚了就别忙了,我来切吧。”她笑着走过去,挽了衣袖。 乔曦只要是闲着没事,就会在家里帮着张姨做家务,做饭,弄得张姨特别不好意思,说乔小姐是少爷的贵客,怎么能做这些呢? 但乔曦只说,她平常在家里也做惯了,闲着倒没意思。 一来二回的,张姨也就不和她推脱,她若是要帮着做什么,也就随着她去,关键是这小姑娘做事麻利又不骄矜,人又随和,张姨很是喜欢。 张姨递过水果刀,笑呵呵的说:“我看少爷大晚上还在书房加班,给他送点吃的过去。” 乔曦点头,专注切着火龙果,红心的果汁染红了手指,就算是洗了几遍也依旧褪不去。切好水果后,她端去书房,刚要敲门,她停了动作。 思索了一二,又退回自己的卧房,把身上保守的棉质睡衣换掉,取而代之的是轻薄质感的绸缎睡袍。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在冷光下显得很白,失了气色,又涂了一层玫瑰色的口红,这才满意。 深吸气,她调整自己略微紧张的心跳,端上水果盘,重新来到书房门口。 轻轻敲门。 “七爷,是我。” “进来。” 正在看文件的贺时鸣抬头看了眼门口,小姑娘洗了澡,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乖的不行。 长极脚踝的系带浴袍式睡衣,宽松飘逸,不是她一贯保守的风格。 颜色也很大胆,是桃红色。 很艳的那种桃红。穿在她身上没有俗气感,衬出一身潋滟的好皮肤,好似雪压海棠。 乔曦走进,把切好的水果放在一边。见他没怎么理,也就自己默默的找乐子。 这是第二次来他的书房。 书房和他的办公室一样的风格,依旧是大堆奇奇怪怪的艺术品,墙上挂了一幅水墨画,这画她曾在佳士得的拍卖视频中看过,好像是八位数来着。 但这画她并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摆在落地窗边的那架钢琴。 光亮,考究,精致到比任何艺术品还要特别的三角钢琴。 一台灰紫色的三角钢琴,犹如月光下的鸢尾花。 贺时鸣一直看着平板里的文件,乔曦进来后,他只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工作。过了几分钟,见没什么动静,他这才抬头,只见那小傻子站在一边,两眼不知望着什么发呆。 这么喜欢神游?贺时鸣不满的蹙眉,放下手中的平板,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乔曦立刻回过神来,“啊?” “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她想了想,又问他,“七爷,你会弹钢琴吗?” 所以刚刚是在看那架钢琴呢。贺时鸣笑了笑,招呼她过来,等她走近,捉了她一只小手来把玩,“算是吧,会一点。你喜欢钢琴?” “我喜欢看你弹钢琴。”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眼神对上他,澄明的不含一丝杂质,亦或,欲。 好似这不是一句勾-引的话。 贺时鸣用手指刮了下她的手背,慢悠悠地掀起眼皮去看她,没说话。 乔曦心里有鬼,在他这半审视半揶揄的目光下,一张小脸由粉转红,直到最后脖子,耳朵都红了。 贺时鸣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傻子怎么就成这个模样了? 再说了,不是她先开口撩拨他的吗? 乔曦深吸气,忽然用了些力道,抽回自己的手,又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