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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他的眼神,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小孩子的坚毅。 鹿宝儿觉得他智慧要比其他孩子开得早,就开口道:“你别怕,你的病可以治,将来肯定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能跑能跳。” 只是这个过程比较曲折痛苦罢了。 小男孩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寒潭般孤凉的眼睛望着他,眼里蓄满了泪水,可他强忍着没哭。 李阿姨见此,顿时心软得不行,“鹿姑娘,这孩子究竟怎么了?” 鹿宝儿朝她使眼色道:“待有空,我再与你细说。” 鹿宝儿拿来药箱,一边配药,一边对小男孩轻声安慰道:“二狗子这名字,不适合你,我给你换个名字吧。” 她想了想,抬头看向他道:“叫晨曦吧,有阳光、光明的寓意。小小年纪,就遭受这么多磨难,也希望你熬过黑夜,往后能遇到阳光。” 晨曦抬起头,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 虽然他连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但他喜欢这个名字。 他终于动了下手,抓住鹿宝儿的手指,怯生生地喊了声“姐姐”。 鹿宝儿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放心,我说你有救,就有救!” 鹿宝儿拆了他脖子上的纱布,血已经止住了。 她用手术刀,将他伤口上的腐肉全部刮掉,重新上药包扎。 至于心脏病,只要不让他情绪激动,暂时可以不管,但后面肯定需要花费精力去治疗。 晨曦伤得最严重的还是腿,两岁左右受过重伤,没有及时治疗,两条腿成扭曲状,骨头还给长上了。 若想治疗,必须把长起来的骨头重新打断,再给他接好。 治疗时间长就不说了,光是这份疼痛,也不知道他忍不忍得了。 还有最要命的是,就算重新接好了腿,他那已经在萎缩的肌肉,要做复健也需要好多年。 这孩子,以后有得苦吃。 下午的时候,火车站那边的列车员给鹿宝儿打电话了。 “鹿姑娘,我们调查了所有监控,怀疑是一个男子把孩子装在大包里,再丢弃在列车上。因为他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且没有买票,根本没留下任何身份讯息。” 鹿宝儿皱眉道:“没有买票,他怎么上的车?” “应该是晚上从火车道溜到站台上,把孩子放上车就走了。” 挂了电话,鹿宝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晨曦脖子上的伤包扎好,李阿姨就带着晨曦去休息了。 秦北也从书房下来,见鹿宝儿脸色不太好,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就是晨曦的父母找不到了。” 秦北也轻笑道:“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外面好的福利院非常多,我们给他找个不错的地方,保准他以后衣食无忧。” 鹿宝儿听后,摇了摇头道:“想要把他治好,没有三年根本不可能,把他送去福利院,这孩子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北也盯着鹿宝儿,挑了下眉,语气缓缓道:“要不……把他留下来?” 他一副询问的口吻。 鹿宝儿听后,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道:“你要是想把他留下来,我肯定能把他治好。” 秦北也:“?” 是的,他想把他留下来! “那他就留下来吧,只是这以后,要以什么身份……” 他们还没结婚,总不能收个干儿子。 鹿宝儿立即笑道:“这个简单,他不能跟你姓秦,以后跟我姓鹿就行啦,就是我弟弟。” “我老婆真聪明!”秦北也笑着握住鹿宝儿的手,乐呵呵道:“你老公今天表现这么棒,你是不是得给点儿奖励。” 奖励? 鹿宝儿抿了下唇,坐姿端正道:“要什么奖励?” 秦北也看了眼身后站着的余柘道:“你们要是没事,去花园捉虫。” 余柘立即转身,匆匆带着一众保姆离开。 秦北也站起身,大大方方地在鹿宝儿身边坐下,指着脸颊,傲娇地抬了抬下巴道:“就这儿吧!” 鹿宝儿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顿时小脸蛋炸红。 他可真会讨便宜。 假装不懂…… 鹿宝儿站起身,就要逃走。 忽然她的腰被一只粗手臂抱住,稍稍用力一勾,整个人都跌进一个清冷的怀抱。 一个缠绵的吻,让她躲避不及。 秦老太太由保姆扶着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惊得连忙用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偷看。 秦北也见她终于会呼吸了,正欲再讨点儿好处,一偏头见一个白绒绒的脑袋搁在沙发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好奇地盯着他。 秦北也僵硬住,脸色逐渐黑透。 鹿宝儿咳嗽一声,大白一个猛扑,跳到沙发上冲着秦北也嗷了一嗓子。 秦北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咬牙切齿道:“你想要红烧还是清蒸!” 鹿宝儿听言,连忙带着大白,害羞地远离了客厅。 望着一人一兽远去的背影。 秦北也冷着脸转身,刚好看到白雪趴在花架顶部,甩着一条小尾巴很是悠闲地望着他。 他咬了下牙,缓缓开口道:“我还是喜欢吃烧烤!!” 本来姿态很是惬意的白雪听言,忽然炸毛,一头扑进秦老夫人怀里,把脑袋埋进老人的臂弯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