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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摩随意的拿起来了一个,在手中把玩了一下。联想到自己眼下可是坐在棺材里面, 他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不会都是他的陪葬品吧…… 那可真刺激。 苏摩从棺材里面跨了出去,然后看到自己站在一方宽敞的空间里面。黝黑的通道延伸向了别的什么方向,隐约可以看见另一边的耳室。 苏摩彻底的确认了,他这一次的身份……大概就是从墓穴里面不知道什么原因苏醒过来的。不曾在长久的岁月中腐化的尸体。 ……那不就是僵尸了么? 苏摩抿了一下唇,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设定。 他本来是想要直接离开的,但是才刚走没两步,就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的,回过身来,从那些陪葬品里面挑挑拣拣的取了一些金银的硬通货,预备出去之后卖掉来做周转的钱财。 毕竟苏摩实在是不认为一个刚刚才苏醒的尸体能有什么方便的身份供自己使用。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摩便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墓穴按理来说当然是应该被封闭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因为之前有不知死活的盗墓贼闯进来,在被外层的机关给弄死的同时,于墓穴里面逸散的血气也同样将沉眠之中的墓主人唤醒。 而这也同样为苏摩留下来了出去的通道。 苏摩并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没有过去多久,这一座封闭了数千年的陵寝里面又迎接来了继那些盗墓贼之后的第二波“客人”。 那是一群穿着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有长有少。他们都紧紧的皱着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谨慎的前行,手中还握着各种的武器。 被所有人围在最中央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子。他看上去身材消瘦的有些不正常,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听着简直是揪心裂肺一般。 而在这穿着白衣的青年的手中,则是拿着一个古旧的、看起来上了年头的黄铜的罗盘。可以看见,罗盘的指针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在疯狂的转动着,就跟坏掉了一样。 但是在场的这些人没有谁会真的认为,那是罗盘坏掉了。 “……这一次这苏醒的邪物,居然有着如此大的能量吗?” 一位看上去略显年长一些的男子皱着眉,神情凝重的问。 那位被簇拥的青年咳了一声,用手指抹去了唇角溢出来的些许的血迹,低头看了罗盘一眼之后,点了点头。 “是的……但是我们,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旁边顿时就有人恨恨的一拳锤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这些只看得见蝇头小利的鼠目寸光之人……” 年轻人不大能够压抑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不由带上了些咒骂的意味。 “如果没有那些盗墓贼干的好事儿的话,说不定这邪物根本就不会苏醒……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苏醒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出去的路,肯定能够被我们遇上。” 这里阴气与邪气的存在还是如此的浓郁,证明他们要寻找的那邪物并没有离开太久。 说不定……只不过是那么三五分钟的,小小的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差而已。 这种想法,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扼腕叹息。 “祁大师……怎么办?” 明明在这一支队伍里面还有其他的更加年长、资历也要来的更加的长的长者才对,但是当需要作出决定又或者是有什么问题渴望得到指引和答案的时候,他们似乎都下意识的会去向那一位看着年轻而又病弱的青年征询意见。 “咳……” 被称之为“大师”的年轻男人又掩着唇咳嗽了几声,才回答了他的问题。 “通知下属各个部门与地方单位,把警戒提高;查阅历史资料相关记载,判断这里苏醒的邪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灵术科做好准备,一旦邪物发难又或者是暴动,就立刻出击……咳,咳咳……” 他一边布置着后续的部署,一边又是断断续续的咳嗽,用力之大,几乎让人觉得他的肺都会跟着被一起咳出来了一样。 “加大搜索力度,ta既然已经入世,那么迟早会有露出端倪的那一天的。” ***** 苏摩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和消失,究竟都在已经几百年来潜藏在人类世界的表皮之下的、水波不兴的灵能界中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 他现在走在大街上,听着来来往往车辆的声音,人类交谈的声音,或远或近混合在一起无比嘈杂,但是于苏摩听来却又像是某种最动人的、独一无二的乐章。 “拥有了感情之后,原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吗?” 苏摩站在巨大的玻璃橱窗前面,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影子,眼底有些许的茫然。 曾经作为“森之黑山羊”的他并不是多么的清醒,每日过的浑浑噩噩,对于外界和他人也不是多么挂念在心上;后来,他成为了苏摩,只是还不等在尘世间走一遭便已经被系统揽入门下,成为了无数任务者中的一员,眼中能够看见的也就只有任务。 即便是塔尔维斯强硬的塞过来的心脏和情感——那也是第一次,苏摩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一些什么。从欢笑中感悟幸福,从泪水中感知痛苦,即便是前面前面街角两位大妈的相互之间的撒泼吵架,似乎都有一种别样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