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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俄罗斯汉子十分淡定的将子弹上了膛。 一触即发。 大褂男被子弹上膛的声音震住了,一下就怂了。 尽管那支枪的枪口还在往下滴着水,可大褂男也可不想用自己的命去试探。 “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大褂男止住了步子,手中的铁锹插进了脚下的泥土中,“还给我我就走。” 俄罗斯汉子推了推压在腿上的萨摩耶。 萨摩耶哼唧了一声,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俄罗斯人跟着站了起来,起身后,他身子略微晃了一下,可举着枪的手臂依旧笔直的对着大褂男。 这次,他说了句汉语,十分流利:“窝汉语不壕。” 天可怜见,他就只有这句汉语最顺畅,自打移民过来之后,他就指着这句话活着。 大褂男一脸吃屎的表情,张口欲言,又憋回去了。 反正自己说什么,对面那人高马大的外国人都听不懂。 他开始伸手比划,在胸口画出个四四方方的小框框。 俄罗斯人一脸疑惑,枪口对准了小框框。 大褂男顿时呆若木鸡,好一会后,他那张惨白的脸上忽然迸发出了灿烂的光,低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来。 俄罗斯人眼睛一亮,这个动作他熟悉,这是在找翻译软件呢。 半分钟过后,大褂男的眼神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了,对着俄罗斯汉子喊道:“Ticket!” “……” 俄罗斯人依旧没听懂,他不但汉语不好,英语也不好,只会说HOW ARE YOU这个等级的基本对话,单词储备量大概是七八个。 外语是门不可跨越的鸿沟。 蹲在树上的萧标看的直着急,可他也不能跳下去跟大褂男解释眼前的人不是英美人,是俄罗斯人,你跟他交流不能用“HOW ARE YOU ”,得用“达瓦里希”。 毕竟现在他说的喵话,对人类来说,是门更加冷僻的外语。 大褂男急的抓耳挠腮,那边俄罗斯人已经将枪收起来了。 “唉?”大褂男见状,以为有机可乘,手忍不住又去提身边的铁锹。 岸边忽然便传来一阵呼呼呵呵的声音,无数个手电筒冲着这边照了过来。 “举起手来!”三个警察带着七八个物业的保安出现在大褂男身后。 大褂男赶紧举起手,下一秒,他后背挨了一脚,人被踹翻在了地上。 “还有你,也举起手来。”当先的一个老警察已经拔出了枪,枪口对着俄罗斯人,“跪在地上,缓缓的,不要去碰你的枪。” 俄罗斯汉子见了警察,倒还乖觉,直接举起了手,半点没有反抗的意思。 一个年轻的警察走到俄罗斯汉子边儿上,伸手把汉子怀里的枪掏走了。 俄罗斯汉子愣了一下,随后一脸遗憾,扭头看了眼树上。 蹲在树上的萧标吓了一跳,不知为何会被注意到。 直到俄罗斯人转回眼神,萧标才发现俄罗斯汉子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挂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小区监控摄像头。 大褂男被带走了,俄罗斯汉子也被带走了,萨摩耶如一条弃犬一般,汪汪叫着尾随而去。 大公鸡却麻溜利索的躲了起来,炸炸着翅膀就往草丛里钻。 萧标甩了甩尾巴,从树上跳下来。 今儿夜里发生的事太多了,超纲了,萧标得回家捋捋,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 萧标是在夏雪家里的宠物烘干箱中醒来的,抬眼就看到了箱子外头急的扎耳挠腮的布偶猫。 看了眼天色,萧标估摸着也就才早上五六点,便淡定的转了个身子,准备继续睡。 刚闭上眼睛,箱子门就被打开了,满脸困意的夏雪伸出手,抱出了萧标,直接走到大门口。 林安来接萧标回家了。 林安早上要上班,晚上回家又不知几点,也就这个时候能来接萧标回去。 林安急匆匆的将萧标送回了家,提着公文包就出了门。 格格还在睡觉,桌子上放的是林安给格格准备好的早餐,清粥小咸菜加咸鸭蛋。 萧标看了眼摆在地上的猫罐头,又看了眼餐桌,毫不迟疑的跳上了餐桌。 他用两个爪子捧着咸鸭蛋,敲碎了蛋壳,就着清粥,配着小咸菜,嘛叽嘛叽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他一抹腮帮子,下了餐桌,上了沙发,闭眼睛打盹儿。 昨儿晚上的事,萧标想了半宿,却什么头绪都没理出来,到了最后,萧标猫心中满满都是那个被他从海里带出来的大珍珠。 萧标将珠子藏在了锦鲤池边的石缝中,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那珠子该能换不少钱呢。 两个小时后,格格起床了,她看着满桌的狼藉,一脸的懵。 眼瞅着要迟到了,格格只得拿着碗,盛了锅底的一点米粒都碎成汤了的粥,囫囵的喝了,一口咸菜都没捞着。 抢了祖国花朵的早餐,萧标毫无愧疚。 “你爹!”一只羽毛翠绿的小鸟站在萧标家的窗台上,“啾啾啾。” “你爹!”萧标没好气儿的看着那小鸟。 顿了顿,萧标又加了一句:“喵喵喵。” “你爹!”小鸟契而不舍。 “你爹!”萧标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