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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找房间也没有客服带,完全自助式靠自己摸索,好在路标清楚,倒也不会在格局相似的空间里迷路。越往深走越静谧沁凉,空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潮霉味,池芸并不排斥这种味道,她的注意力被古色古香的建筑整个儿吸引住了,走在嘎吱作响的木头楼梯上,有种时空交错的幻觉。 来青旅住宿的大都是热爱旅游的年轻人,年纪都与池芸和小船这样的差不多,同龄人聊的话题多,没有压力,他们住的这个四人间在走廊最里面,在他们之前已经入住了一位客人。 两人进去的时候,那位客人正侧对门口坐在大开的窗前弹吉他。 待进到屋里才看清,红木落地窗棂上花纹繁复,一个三十岁左右戴着鸭舌帽的大叔坐在窗前,表情专注,兀自沉浸在音乐中,人进来也没有抬头看。 池芸走了几步,发现小船没有跟上,回头一看,见他站在门边上,目光落在窗边大叔拨动琴弦的那双灵动的指上,从那里迸发的美妙的乐声教他挪不开脚。 池芸不打算打扰他,把从楼下顺道买的牙刷毛巾放在洗脸架上。 一曲奏毕,戴鸭舌帽的大叔缓缓抬眼看过来。 他抱着吉他跳下窗,从吉他盒子里取出一块棉麻布头,开始仔细擦拭起吉他来,池芸瞧他这个模样不由联想到武侠电视剧里剑客擦剑的情景来,正出神,冷不丁听到大叔说道:“你们俩是情侣吧?应该不是出门旅游的,不然怎么不带行李。” —————————————————— “67?你……”萧墨很惊愕,望着眼前这个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的男人,紧走几步来到他身侧,压低声音,“你怎么还没走?” 男人侧过脸,唇角漾开一个浅浅淡淡的弧度,露出迷人的酒窝,刹那间头顶灯光都失了颜色。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傻瓜,你没走,我怎么舍得走?” 萧墨不吃他这套,拍开他手去,拨正发型,冷哼,“说的倒好听,刚才那只唐老鸭找我麻烦的时候怎么不听你说这话?” 唐老鸭?陆齐失笑,“Miriam,你这么帮人家取外号,你家里人造吗?” 萧墨没他无聊,丢过去一记大白眼。 “你们在东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惊动国际刑警?” “嘘,”陆齐做一个噤声手势,看了看不远处站在电梯通道两边的警卫小声说,“这里人多口杂,回去再跟你解释。” “走,往这边。”陆齐把萧墨向另一边的安全通道带,一边低声说,“电梯口有人守着,那些人走进去又折出来,估计这条道已经被封死了。现在只有两条路,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和安全通道,我们先去旁边的安全通道碰碰运气。” 萧墨不知道陆齐打着什么算盘,由他拉着走。 他们还没走到安全通道口就被前面长龙似的队伍堵死了。 陆齐往前探了探头,转而对萧墨,“这条道可以走,不过,”他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排这么长的队不知道那群警察又在搞什么鬼。你等等,我去前面看一下。”还没等萧墨应声,一个闪身到前面去了。 约莫两分钟陆齐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下去的电梯被封死,安全通道和通往一楼大厅的楼梯都有警察把守,客人都被拦截在这两个必经通道口做全身搜查和硝烟测试。 萧墨望两眼前面人头攒动,拉陆齐退到一个角落,“你带枪了吗?” “没有。” “刚才门外的枪不是你开的?” “不是。” “□□呢?” “是的。” “还有没有了?” “就只带了一个,”停了停,陆齐补充,“防身。” 萧墨无语地看了眼他,继续,“身份暴露是怎么回事?” 陆齐摊摊手,无可奉告。 萧墨这才注意到他换了一身行头,怪不得刚在包厢门口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不禁皱眉,“我不记得你来时身上的这套。” “不好看吗?” 萧墨皱着眉打量他一番,不得不承认,“好看,而且很适合你。”但还是忍不住好奇,“你原来的衣服哪去了?” 陆齐可有可无地解释道,“打赌输给别人了。” “打什么赌?” “一个有趣的赌,”他的目光狡黠,“我告诉那个人如果他能瞄准那盏灯的话我就把我身上那套限量贩送给他,包括他手里那把枪。” “然后呢?那个人答应了吗?” “如你所想。” “你不是说没带枪吗?哪来的枪送人?” “那不是我的枪,你可以当成是我骗来的或偷来的。”陆齐有些漫不经心,萧墨也不便再多问,组织内部规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作案手法,作为自己的私有产物,成员之间不可相互过问透露。萧墨今天问的有点多了,但还好没有踩到陆齐的底线,她掩不住好奇,试探着继续抛出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离开包厢的,我怎么一点没有察觉到。” “关于这点,不得不说Miriam你的洞察能力还需要锻炼。”望着她不解的目光,他提醒她,“喝酒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过为你倒酒的服务生?” “你是说……你?……”萧墨惊讶地掩住嘴。也就是说刚在暗处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他。 “瞧你这惊讶的表情,看来阿逸并没有把情况如实告诉过你,傻Miriam,”他用手摸摸她的头,带着对一个婴孩时才会流露出来的柔情,轻轻说,“对于组织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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