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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玄瑾不在,几位官员联合起来上奏—— “夜玄瑾昨日当街行凶,手段残忍,实在目无王法,如此下去,只怕会引起他人效仿,还请皇上严惩!” 为首弹劾夜玄瑾的官员,则是御史魏其润。 身为御史,又是太后的兄长,在朝中说话也极具分量,因此不少看不惯夜玄瑾的官员,都跟在他的身后,复述一遍。 一旁,沐相脑袋里的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了—— “愣着干什么啊?这大奸臣丧心病狂,杀人如麻,必须要弹劾他,让他下地狱!” “你这个没有心的人,人家是为了谁啊?是为了你的宝贝甜甜啊,为了给甜甜出气,自己担下了所有的臭名,你还不去帮人家说话?” “一码归一码,你是丞相,要以身作则,实事求是,不能徇私。” “以身作则有个屁用!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你?人家是为了甜甜,甜甜,甜甜啊!” 沐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分裂成了两半。 这可咋整啊! 这时,黎锐贤也站了出来,“魏大人所言极是,夜玄瑾此举,已经引起百姓惶恐,这样下去,民心难以安抚,还请皇上出面。” 这话一出,沐相不淡定了,赶紧站了出去。 “启禀皇上,据微臣所知,瑾王昨日教训的对象,乃是京城一方恶霸,名为郑洋。此人在京中为非作歹多年,吃喝嫖赌,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百姓们早已对他避如蛇蝎。” “这随便拿出来一条,都触犯我们宣朝律法,瑾王作为一朝亲王,虽然做法不妥,但其也确实有权利这么做。” 沐相说完,又安抚一下自己。 我没有帮那个奸臣,我只是在客观的讲道理。 有了沐相站出来,又有一帮大臣站出来,附和沐相的话。 宣羽坐在龙椅上,佯装沉思,摸了摸下巴,问到沐相,“丞相大人可有那人强抢民女,无恶不作的证据?” “自然是有的。”沐相说。 京兆尹府的裴晏之也站了出来,弯弯腰,“郑洋先前就做过一些恶事,在京兆尹府都有案底。” 宣羽点点头。 魏御史又紧接着开口,“皇上,一码归一码,就算这个郑洋无恶不作,也由不得瑾王当众动私刑,这不符合规矩。” “魏御史说什么呢。” 这时,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在朝堂门口响起。 众人回眸,便见夜玄瑾一脸云淡风轻的从外面走进来,面上微染笑意,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见到夜玄瑾,沐相哼了一声,站了回去。 夜玄瑾走到魏御史的身边,忽的,听他轻笑一声。 “私刑?” “呵,本王正大光明做的事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私刑了?” 众官员:你还挺自豪是吧? “瑾王,你虽是帝师,但如此目中无人,藐视宣朝律法,是不是过于轻狂了一些?”魏御史本就是个老古板,这会儿越发看不惯夜玄瑾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夜玄瑾侧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一字一句道,“那,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 他夜玄瑾想杀谁就杀谁,旁人真的管得着吗? 此时,先前附和着魏御史的官员,被这强大的气场,压迫的一个个心底发憷,生怕波及到自己,于是都悄悄的退了回去。 只剩魏御史和黎锐贤还站在队列的外面。 魏御史还想继续说什么时,夜玄瑾忽然往殿上扔了一份册子上去。 “魏府嫡子魏远,私下通商,走私北安国银器,查查吧。” 话落,魏御史脸色一变。 朝堂上亦是一阵哗然。 北安国的银器一直是这片大陆上鼎鼎有名的。 前些年,因为两国之间出现一些不可逆转的矛盾,因此先帝宣布不再输入北安国的银器,违令者斩立决。 这可把一些银器商给愁坏了。 毕竟北安国的银器价格便宜,进购过来倒卖,价格能翻五倍以上。 但先帝下旨,无人敢违逆。 如今魏府嫡子竟然违抗圣旨,走私北安国银器,这罪名…… 蒋公公将册子捡起,递给宣羽。 宣羽仔细看了眼后,小脸十分严肃,“魏御史,此事你可知情?” “这……” 魏御史哪里知道这事儿。 当即跪了下来,“启禀皇上,此事定是瑾王信口雌黄,微臣相信犬子的清白。” “裴晏之。”宣羽又唤来京兆尹府的裴晏之。 裴晏之站出列。 “去查。” “是,皇上。” 一场早朝,就此落幕。 魏御史站起来时,浑身发抖,朝夜玄瑾看了一眼。 夜玄瑾凉凉瞥着他,笑道,“你几个儿子来着?” 而后,一副恍悟的样子,“好像有两个是吧?没事,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你们魏家香火,断不了。” 说罢,闲庭信步的离去。 午时,在城郊外一处民宅里,京兆尹府的官兵,在一处种满果蔬,养殖了无数鸡鸭的农场里,找到一间库房,里面摆放着满满的银器。 皆是从北安国走私而来。 魏远被抓的时候,正乔装打扮成当地的农户,和其他几个伙伴们,在商议倒卖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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