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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灵一顿,目光向外看去,果真愣住。 参天的古槐被成千上百的怨魂围绕,镇中黑雾弥漫,阴气四散,俨然是大祸降临之象。 荆姑没有修为,又为何能召动这些邪物? 荆姑口中的“那个人”,到底又是谁? 剑术长老已经再次提剑:“你给我让开,老夫今日留她不得。” 朝灵张开手摇头:“不行。” 剑术长老气得胡须都在发抖:“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亲眼见二人对峙,荆姑已经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来时,笛声已经再次奏响,那些盘旋飞舞的怨魂四散飞逃,朝着镇中飞去,开始攻击镇上的平民。 苏钰忽然从门口闯入,他一身狼狈,神色却十分惊恐:“快阻止她……这是乱魂之曲,曲子奏完,我们都会走火入魔!” 朝灵回头:“停下!” 荆姑充耳不闻,依旧鬼使神差地醉心吹奏。 情况危急,剑术长老怒喝一声,再不管朝灵,又一次提剑往前。 朝灵被剑术长老一掌推开,她来不及说话,只见长剑穿过荆姑的身体,笛声突兀中断,竹笛落地,被剑术长老的内力碎成粉。 朝灵无力地闭上眼睛。 荆姑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缓缓倒地,她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却仍然固执地转动头颅和眼珠,双眼死死盯着朝灵。 失去笛音指引,空中的怨魂动作也慢了下来,剑术长老见地上的女人大势已去,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朝灵,冷哼一声,出屋指导苍云弟子除魔去了。 朝灵急忙上前,慌乱地跪在荆姑身侧,尝试着给她输送灵力,然而凡人残破之躯,早已无力回天,朝灵愣愣地说不出话:“我……” 荆姑咳了一下,鲜血从她口鼻流出,伤重难返,她的神智清醒了些,看见朝灵这幅模样,反而笑了一下:“谢谢你帮我,我自知罪孽深重,迟早有一天会死,只是你的嫁衣还没做好,不能见你出嫁,真是遗憾。” 朝灵这回也忍不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分明……” 分明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想取她性命,可对方却真心相待,抓住了自己却只是关在洞中,从未下过毒手。 荆姑脸色愈发惨白:“我看见你,就像看见过去的我……天真烂漫不谙世事,我不能让你步我的后尘,也不能让别的姑娘和我一样。” 朝灵:“可夺走了她们所爱之人,她们真的会开心,会感激你吗?” 荆姑没说话。 “那些男人可能背叛新娘,但尚未发生之事,又怎么确定一定发生?可若杀了十四……我这辈子都会恨透你。”朝灵涉世未深,不会讲道理,只能呆呆看着荆姑,有些委屈地劝人。 荆姑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把恍惚的目光转向门外古槐,看最后一眼。 “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血契已定,无法回头,我做之事虽有错,但我并不后悔。” 血契?朝灵敏锐地捕捉到今天来第二个可疑的词语:“和你定契的人是谁?” 荆姑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他只是教我怎么驱蛛和缚住生魂,在我杀了人之后帮我逃到嫁衣镇,我没见过他的脸。” “他要你做什么?” “他让我找烈灼之炎。” 可这么多年,她仍是毫无头绪,那个人也没有再出现。 “我找不到……”说完最后一句话,朝灵就感觉眼前的人失去了生息,再也吐不出任何一个字。 朝灵有些无措地唤了她两声,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只能抱着怀里的剑往外走,准备先帮忙。 外面的吵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怨魂,蜘蛛,剑术老头,苍云弟子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只有一片朦胧压抑的黑雾,伸手不见五指。 “十四……你在吗?”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人呢?都去哪儿了? 刚才不还在打打杀杀人蛛大战吗? 黑雾迷人眼,朝灵捏了个火往雾中走,身后的小木屋突然和她拉开了距离,远远只能见到一下个轮廓。 若有若无的香味漂浮在空气中,闻久了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朝灵攥紧了剑,心知这雾有古怪,不敢掉以轻心。 走了很久,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到底摸索了多久,仍不见人影,朝灵也逐渐放下戒心,无聊起来。 直到微弱的光透过黑雾虚虚地穿过来,她喜出望外,朝光源奔去。 那是一个颇为雅致的庭院,庭院的大门两侧挂了大红灯笼,火光就是从灯笼里传出来的。 推开院门,黑雾陡然散去,月明星稀,到处都贴满了大红喜字,前院像是在办喜事,觥筹交错间,笑闹声隐约传来。 朝灵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褪下的大红嫁衣,心知自己闯了办喜事的人家,怕被误会,转身准备走人,却听得一道门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什么人的惨叫声。 “人呢?那么大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 朝灵想都没想,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气吞山河道:“发生了何事?” 屋中的喜婆和丫头全愣住都回头看她,半晌,朝灵从她们的脸上发现了震惊,庆幸,喜悦三种神情依次变换。 喜婆看见她,两眼放光欲哭无泪:“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啊,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又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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