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辣妈养萌娃[六零] 第53节
然后三个娃娃,就这样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也成了组团的皮娃娃。 周淼怕贺璧哪天把裤子磨破了,把钱丢了。 就让贺璧穿了条旺仔的,带钱的裤子先存她这。 第55章 失宠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暴晒, 贺璧的肩膀厚了,脸黑了, 哪里还看得出是从北城来的高干少爷, 打眼过去,就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娃。 离别的日子总会到来,三个娃娃分别时, 哭得稀里哗啦。 钱小花看着三个人越走越远的身影, 笑容满面。终于走了,一天天给贺璧买好吃的,花钱花得她肉疼, 希望一切付出都有回报, 这小子最好能记住。 没了那两个大包袱,周淼回岛的路上只要看住贺璧, 就能平安到家。 一路有惊无险,回家后才是风波。 对于娘突然捡回来一个陌生娃,四个娃娃根本不信娘那套什么火车站孤儿。 这个贺璧一到家就要洗澡, 还要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 要单独的书桌, 要单独的柜子, 要单独的梳子。 听听,这是一个贫苦孤儿的作风吗? 这些要求,四个娃娃就不信娘会答应。 娘答应了, 娘说客厅上支张行军床, 就是单独的房间。至于柜子、书桌、梳子,她明天就置办。 四个娃娃酸了。 “外来的和尚”, 鸠占鹊巢了。 晚上睡觉前, 贺同问大舅, “贺璧是不是路上救了我娘的命,我娘捡他回来是来报恩的?” 贺同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娘为什么这么惯着新来的贺璧。 大旺翻了个身,先问贺同,“我寄回来的包裹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姐夫的,一封是给应娜的,你帮我交过去没?” 贺同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滑下床,让大舅往里挪挪,他掀开垫子拿出一封信,“给大舅妈的那封信,是严婶婶帮你交的,然后又帮你带回来了一封。” 大旺立马抢过来,开始拆,一边拆,一边抱怨,“你为什么把信放在放脚的那头,不对,你为什么把信藏起来,我的信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大舅,放暑假了。”贺同提醒。 “我知道啊,所以你们才白天都在家。” “所以隔壁的汤姐姐也在家,还老来咱家串门,抓着我们几个就问,你大舅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大舅还没放暑假啊,你们的老家在哪啊。大舅,姐姐说,要是我们把东河村的地址告诉汤姐姐,汤姐姐可能真的会买张火车票,去姥姥家找你。”贺同想到汤冰冰假装和善地和他说话,他就想起娘讲的小红帽与大灰狼里面,穿上姥姥衣服的大灰狼,姐姐说有成语叫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爹说,不至于不至于。 大旺正在看第二页信,越看嘴角的弧度越大,她在担心我。 大旺看完信,把信捂在心口,有情饮水饱,看外面的星星闪烁,都像在祝福他有情人终眷属。 贺同见自己说这么多,大舅根本没看他,就望着窗外发呆。 大舅遇上大舅妈,就变成了傻子。 在还不同爱情的年纪,贺同明白了,谈对象使人变傻。 姐姐说,古人说过,只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贺同打算还是先睡觉,不再管已经傻掉的大舅。 同时间一楼,贺璧翻来覆去,正在和蚊子讲道理。 你们是不是和我有仇,我用被单连头都蒙住了,你们怎么还咬我。 我知道我爱洗澡,我干净,但不能摁着我一个人叮,这不公平。 碎碎念,和蚊子讲公平的效果,就是没有效果。 二楼的贺建军听到一楼有动静,刚想起身,被周淼摁下。 “我听见一楼有人说话。” “是贺璧在和蚊子对骂,明天早上就知道谁胜了。” 周淼说得特别正经,正经到,贺建军竟然开始期待第二天的结果。 贺建军也不下楼了,躺下问周淼,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这样宠着贺璧,他要啥给啥,那咱们的娃娃心里会不舒服。 “知道什么叫欲抑先扬吗?”周淼已经困了,只想长话短说。 “我知道欲扬先抑。” 贺建军还等周淼解释呢,一转头,媳妇已经睡着了。 贺建军凑过脸,在周淼唇上轻轻一吻,又弹开。 多日不见,思念成河。 等太阳冒出个大红脸,贺建军已经带家里的娃娃们跑圈练拳回来。 裹着被单,额头都是汗的贺璧还在睡。 不是不叫他,是根本叫不醒。 昨晚吃饭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我要练力气,成为大力士。 今天早上,大鹅一叫他,就翻身用屁股对着大鹅。 大鹅把院子里的真大鹅抱进来,让真大鹅啄贺璧屁股,站在一边等扁扁的鹅嘴和圆滚滚屁股相亲相爱时的尖叫。 尖叫没等到,等来了周淼下楼。 千钧一发之际,周淼把真大鹅抱出去,让大鹅出去跑圈,让贺璧就在家里睡。 大鹅说,娘偏心。 周淼说,贺璧受伤了,也是家里出钱。 听到钱,随后下楼的贺同拉着大鹅走了。 跑圈时,没叫醒贺璧。 吃早饭时候,贺璧还没醒。 连贺奶奶都看不下去了,“三水啊,娃娃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奶奶,我出去一趟,等会儿贺璧醒了喊饿,你别给他单独做,让他饿到午饭,和全家一块吃。” 包子倚在厨房门口,就是为了来和娘讲道理的,为什么贺璧一来,他就成老二了,为什么贺璧一来,娘就变了,娘以前训他们的时候说,娃娃不能惯着,贺璧一来,家里多了个少爷,还是娘亲自惯的。 包子听到这句话非常赞同,赶紧跑进去,抱住周淼的腰,“娘,你果然还是你,就爱整人的娘。” “放开我,热不热,大小伙子,黏黏糊糊。” 周淼甩甩刚洗过碗的手,把包子的手掰开。 “娘,你是不是不疼我了?贺璧一来,我就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包子退后一步,说得惨兮兮。 周淼看包子又恢复到四五岁时的撒娇模式,就知道包子在求关注,贺璧一来,家里的娃娃,除了馒头没异常,其他三个,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花心女,有了新的,忘了旧的。 周淼刚想蹲下身子,在大热天给包子一个抱抱,双腿刚弯曲,贺奶奶就牵着包子出去了。 周淼跟过去,听到贺奶奶对包子说,“你娘怎么不疼你呢,咱们家的包子啊,什么都会,这回考试又是第三名,全家就包子能考第三。” 周淼差点笑出声来,贺奶奶这安慰人的方式,有够特别。 包子听到身后的周淼在偷笑,更憋屈了,“又不是我想考第三的,馒头我怎么考得过,那个第二名整个学期都跟在我屁股后面问我数学题,等一考试,他把我挤屁股后面了,一点都不讲师生情。” 周淼更想笑了,包子所说的,整个学期追着他问问题,可能是这学期的开头问过一次,这学期的末尾问了一次,这就叫整个学期。 “娘,你还笑。” 包子已经被气到跺脚。 周淼赶紧憋住,在破功前,赶紧跑,“我去给贺璧买书桌和柜子去了。” 周淼推开院门,正好看见汤冰冰站在外面。 周淼朝站在廊檐下的包子喊了句,“包子啊,你的汤姐姐来给你讲故事了。” 包子看见汤冰冰果然进来了,三步并两步扑进曾奶奶怀里。 “曾奶奶,娘就知道惯着贺璧,欺负我,这个家,我是没法待了。” 包子假哭着跑出去了,跑到了雷哥哥家,雷哥哥家有电扇还有画本,暑假避暑胜地。 看了这么多年包子的演技,真哭假哭,包子一出声,贺奶奶就知道。 但就算包子假哭,贺奶奶也得假装追出去,这样才有理由啊。 “冰冰啊,包子生气了,我得看看去,家里没别人了,要不你先回家,过会儿再来玩。” 贺奶奶这么说了,汤冰冰已经走到廊檐的脚又退回来,转身离开。 贺奶奶跟在后面,把院门锁上。 此时就站在阁楼窗前的大旺看到这一切,短短两分钟,觉得自己劫后余生。 但他又不能永远在这呆在这阁楼里,总有碰上的一天。 中午吃饭,汤冰冰没闯进来,大旺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有惊无险。 饭桌上的所有人似乎都不开心,除了贺璧。 饭桌上的西红柿炒蛋,贺璧只挑鸡蛋吃,豆角炒肉,只吃肉。 周淼皱眉,包子馒头好几次在盘子里劫下贺璧盯好的肉。 贺璧下筷更快,大鹅贺同也加入抢夺,贺建军假装咳嗽了好几回,这几个娃娃的筷子正在荤菜盘子里打得火热,菜被拨弄得到处都是,根本没听见。 贺建军吃个半饱,把筷子一摔,让几个娃娃都墙根那站着去,等他睡醒了,告诉他到底错哪了。 贺璧磨磨蹭蹭不去。 贺建军带着气,刚站起来,贺璧麻利地放下筷子,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贺建军走过去,就站在贺璧对面。 “不想站?弟弟妹妹都有错,就你没错?你在这个家,是这个家的娃娃,就守这个家的规矩。” 贺建军不等贺璧回答,就上楼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