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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家伙却一丁点都不识相,还继续尖叫,还伸手抓向屈修燃的脸,期间口水弄得到处都是,屈修燃忍无可忍剑柄将它狠狠打了出去。 他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更何况面对这几次三番激怒他的怪物,屈修燃将其狠狠打了一顿丢进院子里,那东西被屈修燃踩在脚底下,这才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别想着反抗我,不然你这张丑脸要多留下点疤痕,我还会把你放到街上人最多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看见你这副妖不妖鬼不鬼的模样。” 他弯下身体,靠近那张贴近地面的脸,对方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依旧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眼中的功利性比平时更加突出,好像随时都准备将屈修燃撕成两半。 直到屈修燃的匕首贴近了他的脸,锋利的刀刃凉丝丝滑过面颊,只要微微一用力就可以划破皮肤,这家伙终于稍微安静了下来。 他好像终于知道害怕了,那双眼睛里的功利性被削弱,半晌竟主动伸出爪子碰了碰屈修燃。 那讨好示弱的模样实在太显眼,想要忽略都不行。 “怎么会有这么爱美的妖怪,之前从来没听说过,这家伙该不会是什么孔雀蝴蝶成了精。”左樱在远处目睹了全过程,忍不住啧啧称奇,“你驯兽的本领倒是不错。” 不服就打到服,不管驯兽还是训人屈修燃都只有这一个办法。 他站直了身体:“把它带进去,拿药过来。” 那东西安静下来之后一直看着屈修燃,又是害怕却又像是伺机而动,坐在地上。 直到被人带回屋子里,屈修燃拿着药膏在它眼前晃了晃,诱惑道:“这东西能帮你最大限度治疗伤口。” 指尖沾上一点药水,凉丝丝的草木香味碰到怪物的脸上,后者舒服的眯了眯眼睛,皮肤腐烂的地方终于稍微舒服起来。 屋里所有人都不清楚它是不是能理解屈修燃的话,但它肯定能够感觉到这东西是可以治疗伤口的。 身上的舒服感让它忍不住去还想要更多一点,可屈修燃却仅仅只碰了它一次,手就收了回去。 后者眼睛看着屈修燃,屈修燃也看着它,两人对视片刻,可以注意到一丝一毫表情的变化,虽一整张脸都被毁了,但却能从眼睛里感觉到情绪。 对方看着屈修燃,从最开始又一次准备攻击的架势中,在看到屈修燃的表情以后,好像又想起来一次一次被打的经历,屈修燃打起人来完全不会顾及任何东西,像是疯了一样,一次两次都足够把一个神志不清甚至还未完全成熟的妖兽打的服服帖帖。 于是那家伙很快又示弱了,它讨好地用头蹭屈修燃的手心,因为消瘦下巴上都没有肉,蹭人的时候不仅不可爱,甚至因为骨感有些可怕,它甚至想要伸出舌头舔一舔屈修燃的手,但又被屈修燃躲开了。 “脏东西。” 嘴上骂着,却仿佛被这份讨好取悦,屈修燃将药膏丢给手下,让人给那怪物上药,他自己则是到远一点的地方闭目眼神。 想让这东西开口说话还不够,屈修燃还需要让它听自己的话。 地下室里的妖兽对于人类的仇恨肉眼可见,那时候屈修燃就已经意识到,就算这些家伙能开口,必然也不会配合他,这小怪物虽然被他救了出来但明显也是不懂什么恩情,看向屈修燃的眼里全是恨意。 就算有一天清醒了,估计也是会瞒着屈修燃,找机会逃跑。 想要遵化这样一个东西,他还需要一些时间。 果然等药上完了,屈修燃再靠近时对方再次恢复了冷漠,在屈修燃靠近时露出了动物本能的功利性和防备,视线跟着屈修燃转。 屈修燃拿脚尖踢了踢它,它还想要攻击。 “拿链子锁起来,我不来的时候不要让它跑出去。” 第二天盛父来看了屈修燃。 “天衍宗的弟子也来了有段时间了,一直没能有机会好好招待,这是盛家人的失职。” 屈修燃哼笑了声:“的确。” 他向来是不会给人面子的,如果有人想和他客套,装样子,结果只能是被屈修燃羞辱。 后者显然不习惯屈修燃这种说话方式,在椅子上挪了挪,才又提起正事“昨日有弟子听见山门里传来异动,说是从你们那里传来的叫声,不知你们师兄弟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异动说的应该就是那该死的妖兽的尖叫声了。 屈修燃笑了下:“怎么,盛家主怀疑是我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吗?需不需要找人来搜一搜?” 他说话时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实在渗人,盛父又摇摇头:“这当然不是盛家本意……” “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比你儿子修为强,你都不担心担心在边境的盛玉有没有进妖兽的肚子,说是来担心我吗?” “劝您少说虚话多积德,免得有一天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盛玉就是盛家的心肝,被屈修燃这番诅咒针对下来,这下盛父终于说不出话来,那张老脸被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最终也没想出东西来反驳屈修燃,拂袖而去。 虽然表面上谈崩了,屈修燃心里很清楚这家伙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想要找出破绽来。 但屈修燃接下来的日子反而什么声音都没有再传出来过,就算是在屈修燃周围住着的弟子也没再听见什么异动。 --